迟述潇特别诧异高慕的举动,连番质问着,“你是窝囊废吗?你为什么不去把她抢回来?!”
高慕疲惫的转过身,虚弱的说道,“她既然幸福就好了,我也别无他求。”
有那么一瞬间,迟述潇觉得自己彻底败了,她一直那么崇尚幸福,但是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舍弃自己的幸福,更没有一个男人,及深爱着宁颖南枫的夜墨汐,他的一半之多。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彻底输了,输给了幸福二字。
她原崇蔚凭什么得到幸福,暂且不说这个越爱越虐的高慕,她平平长相,除了高慕为什么还能得到格影冉的青睐!
就在这剧烈的排斥过程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晚,她在教室里所看见的原崇蔚她口口声声说着格影冉的名字,自己却正在跟格影冉的双胞胎哥哥格影染卿卿我我。
格影染年纪轻轻就已经半身投入到影视集团的事业中,显然将来的继承权是由格影染所得到。
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显然是原崇蔚误以为格影染是格影冉,并和他有了不正当的关系,如果格影冉知道了这一消息,说不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很快又要断翼落下这黑暗的悬崖。
“她不幸福!”迟述潇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她不死心的推开被高慕关上的门,大声吼道,“既然你知道格影冉,那你还不记得格影冉的双胞胎哥哥,格影染!?”
听到这名字的高慕背影一愣,苍白的脸色越渐惨白。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曾经害得他失去一切的格影染,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人。
迟述潇见他沉默了,便不急不慢的说道,“原崇蔚她不是跟格影冉在一起,而是误以为格影染是格影冉,还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爱着他!”
高慕惊愕的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迟述潇,顿时哑口无言。
迟述潇沉了沉眼眸,继续补充道,“难道你就不记得,曾经红遍地下乐队的thesuy,还有那长相清秀的闻小之!你难道就不觉得,格影染真的是因为原崇蔚的这幅皮囊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高慕此刻的眼眸已经变得十分赤红,迟述潇见他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深吸了口气,试探性的却不敢继续说下去。
高慕毕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抑郁虽然并不严重,但是当一个精神病患者受到刺激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破天荒的举动。
沉默了良久,迟述潇听见高慕长叹了一口气,他沙哑着喉咙近乎乞求的说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却悄悄点上了许多盏灯。
南枫从浴室走出来时,原崇蔚已经从影视集团下了班,回到了宿舍,正独自默默的卸妆。
南枫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头,哼着曲的原崇蔚,自己走到玄关处,推开了门,心中还不禁嘀咕着,‘迟述潇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原崇蔚瞟了眼南枫,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晚归也还有理由,她晚归,能干什么去?!”
南枫听了她的一番讥讽,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回驳道,“原崇蔚,你积点口德吧,上一代的恩怨那是上一代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涉到你和迟述潇的身上来!”
原崇蔚没等南枫把话说完突然拍案而起,“宁颖南枫,你别惺惺作态了!”说话间她气愤的打开自己的话,拉链险些都要被原崇蔚扯坏。
她拿出一沓照片,冷漠的对着南枫身上甩去,那沓照片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渐渐清晰的映入南枫的眼帘。
“口口声声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最后自己还不是跟金泽熙有来往?!”原崇蔚气氛的指着宁颖南枫的鼻子骂道,“如果你当真替迟述潇着想,那就离开金泽熙,永世不要见面,你比我更狠,你直接把迟述潇就处在背叛朋友的小三骂名上!”
南枫微微皱眉,她目光凛冽的盯着那地上的照片,只觉得心真的彻底寒了,她暗恋金泽熙十年,苦苦追寻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就发现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正撕心裂肺的喜欢着。
要她在友谊和爱情中选择一个,她仿佛选了爱情,却仿佛又什么都没有,最后友情跟爱情都失去了。
她知道迟述潇跟自己一样,那心底里滋生的感受,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自己,迟述潇跟她一样可怜,都是爱情里卑微的奴虫。
她想要继续喜欢下去,却仿佛没了继续下去的理由,她想要放弃,却好像也没什么可放弃的。
“这照片是喻左给你的!”宁颖南枫收回那卑微得可怜得目光,冷漠的抬起头看着原崇蔚,此刻她的眼眸已经布满了血丝,她能感受到眼泪在眼里逐渐蒸发的干涩,“就像迟述潇的不雅照,也是喻左给你的!”
“没错!”原崇蔚依旧不屑一顾的斜视着宁颖南枫,好不觉得愧疚的说道,“迟述潇那些不雅照都是我公布在上的,我就是跟喻左有预谋的让迟述潇身败名裂!”
宁颖南枫苦涩一笑,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现在这样做也就罢了,但为什么是那时候,迟述潇还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原崇蔚一把掀开桌上的杂物,满脸愤恨的说道,“我哪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奴隶、她的陪衬、她抢了我十七年的荣华富贵!她没了清白是她活该!”
南枫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将那些照片默默的放在原崇蔚的桌子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