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面色微红,艳若桃李,低眉嗔怒道:“还不放开,装什么装?”
尉迟燕睁开眼,墨眉微扬,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眼神如刀射向前方说道:“不管他是木王爷还是牧王爷,他若是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季梓点了点头,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清冷的眸子里一片坚定之色:“我绝不会放过一丝线索,所以他不来惹我,我也要去试探他。”
“不准!交给我!”他转过身望进她的眼里,不容置疑的目光,让季梓忍不住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感觉到脸颊一阵发烫,她垂头看向自己的靴子,心里一阵懊恼。
为什么自从那次与他亲密接触后,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尉迟燕露出一抹淡定的笑:“那就有劳师兄了!”
尉迟燕当然感觉到她的转变,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他知道他已经走进她的心里了。可是当他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里,却被她躲了过去。
他脸上露出一丝挫败的神情,看来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有人来了!”季梓听到远处的动静,粉唇微动,尉迟燕立刻读懂了她的唇语。
皇后步履匆匆往季梓的房间赶,飞快地问旁边的内侍:“他们两人果真在里面呆了一个上午吗?”
内侍低头应是,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有人说从房里还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皇后李燕面露狠色,这几日尉迟项的腿已经快要痊愈,而她却等不及想要找借口将所谓的云神医找理由灭口,不仅仅因为季梓她狮子大开口,还因为季梓和尉迟燕看到了太子的丑相,得知了皇家秘密。
如果不杀掉所谓的孙神医,皇后娘娘实在是寝食难安。她刚走到季梓门前,便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于是便轻移莲步慢慢地接近房门,竖耳细听。
“小燕子,太子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后怕是早就让太医研究我的药方了,一会儿我们就向皇后辞行,让太医毁了太子也算解了我的心头恶气。这皇室中的人,就没一个好人,小燕子,你是不是我觉得我的主意非常好?”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皇后在门口气得全身直打颤,原本是想要来找麻烦,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早就留了后手,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由庆幸自己沉得住气,正想转身离开,却见到太子宫里的两个内侍惊慌失措地朝这边跑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后待他们离得近些,厉声喝斥道。
这时,季梓也打开房门,手里拿着一支碧青色的横笛,看到门外的情景似是非常惊讶:“出了什么事?这才什么时辰,皇后就来催我给太子诊治,我正要去湖边吹笛子给小燕子听,怕是不能奉陪了。”
她说完便招呼身后的尉迟燕随她一起离开,皇后一听哪肯让路,皮笑肉不笑说:“云神医真是好情致,我只是见这两个太子宫里的人一路惊慌失措的跑来云神医这里,便跟上来看来,别扰了云神医休息。”
季梓眉毛一挑,神情有几分不耐:“那你询问他们便是,不要挡了我的路。”
“云神医,太子不好了……”两个内侍见季梓还要去湖边吹笛子,一时慌不择言地跪地大呼。
“该死的奴才,什么叫太子不好了?”皇后气得想上去给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几耳光。
季梓倒是收回脚步,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太子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蹦蹦跳跳地在御花园调戏宫女吗?他今天又调戏谁了,该不是调戏哪个皇妃被你们赤国皇帝发现了吧?”
其实还真让季梓说对了五成,皇后听了季梓的话脸都绿了,伸出食指颤微微地指着两个内侍说:“还不快说?”
两个内侍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事情交待清楚了,皇后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尉迟项还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在宫里阻止越国使臣的仪仗前行,还调戏了越国的公主,被越国的木王爷一掌打得吐血,只余下半条命了。
不等两个内侍开口,季梓用笛子敲了敲手心,面带笑意说:“这倒是件趣事。小燕子,我们去看看越国木王爷究竟有没有三头六臂,神光护体?”
尉迟燕眼中闪过不赞同,刚刚才答应过他,现在就要反悔吗?季梓将笛子丢给他,眨了眨眼说:“只是去看看,把赤国太子打得吐血,这么粗鲁我一点都不喜欢。”
尉迟燕握紧手里的笛子,然后塞入袖中,既然她丢给他了,那就不要想着拿回去了。
季梓双手背在身后,从晕倒的皇后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她可没那么好心,去主动救醒皇后,这些皇后身边的宫人一个个都傻了一般,不叫太医,还眼睁睁地看着季梓、尉迟燕和太子宫里的两个内侍离开。
“你们越国是来求我们赤国参加什么狗屁联袂盛会的,本太子看上你们公主,为了两国的关系,和亲难道不好吗?你还敢打伤本太子,那就不要妄想让我父皇同意举办这次盛会。”
季梓刚被两个内侍领到事发地点,便听尉迟项在哪里有气无力地嘶吼,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懂得要胁对方,但是却没有什么资本能要胁得对方。难怪会这么惨了?
尉迟项眼尖地看到季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喊道:“云神医,快救救我,我要被越国的奴才给打死了!”
说完,因为用力过猛,“哇”又吐出一鲜血,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