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突然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她躲避不及,两片冰凉的嘴唇便堵上了她的嘴,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尉迟燕放大的俊脸,他浓密如扇的睫毛在她看来根根清晰,她反应过来,用力推开尉迟燕。
她摘下面具掷于地上,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嘴,然后吼道:“你干什么?疯了吗?”
尉迟燕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次怕不能善了。
果然,季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尉迟燕,是我识人不清,才让你这样欺侮我。从此,我们各走各路,什么皇子妃,我一点都不稀罕。”
“不!”尉迟燕上前紧紧抱住她,任她出掌打在自已身上,却死活不松手。
只听他忍痛说道:“季梓,我不会放手,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开你!”
季梓打累了,终于停手,却发现尉迟燕嘴角的血迹,她是真的很生气,虽然没有杀了他的心,但打他时一点都没留手。
尉迟燕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小师妹,是不是不生气了?若是生气,就再打几下,只是不要再说各走各路的话,你说时我觉得我的心像是被谁捅了一刀,再也活不下去了。虽然被你打了,但是你还在我怀里未离开,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季梓急忙扶住他,拍着他的脸低声喊道:“尉迟燕,尉迟燕,师兄,小燕子?”
她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拿出一枚红色的丹药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非要如此呢?”
她心里一片迷茫,刚才明明不讨厌那种感觉,可是自尊心还有羞辱感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男人,怕是连她的身都近不了吧。
尉迟燕很快醒转过来,他看到房间空无一人,心不由沉了下来,挣扎着站起身,感觉心痛如绞,她竟然如此狠心无情,真的走了。
房门吱哑一声被推开,季梓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他神情恍惚站在那里,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然后开始默不作声的吃饭。
等了许久,她见尉迟燕依旧站在那里,忍不住说道:“再不吃,饭菜都冷了?难道你让先生给你一个药僮去热饭菜?”
尉迟燕突然僵硬转身,喃喃自语道:“不是梦,不是梦……”
季梓很不文雅地翻了翻白眼,放下碗筷说:“三殿下,大师兄,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尉迟燕面露喜悦之色,欣欣然坐下,与平日里在人前的他大有不同,只是不管是否失态,骨子的高贵优雅还是无法掩饰,完美的侧脸映在季梓眸中,她眼里的惊艳稍瞬即逝。
吃完饭,尉迟燕却迟迟不肯回自己房间,一双眼睛根本没离开过季梓,季梓被他的目光看得心烦意乱,于是便放弃了闭目养神。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季梓掸了掸袍子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的地先发制人,以掩饰自己心底莫名的情绪。
尉迟燕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立刻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回道:“只是在想你到底会如何给太子诊治?”
季梓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这个不急,我刚才出去听到一个消息,三日之后,越国使臣便会到京城了。我在想,是在三日内把太子的病治好,还是以三皇子妃的身份去和越国人打交道?”
尉迟燕低头沉思道:“如果是想要和使臣打交道的话,那皇子身份就是我们的保障,如果尉迟锦焕要在越国使臣面前暴露皇帝的丑闻,那他就不是尉迟锦焕了。”
两个人交谈了许久,但是尉迟燕依然免不了要回房睡,他刚出门脸色便布上冷色,易容过的英俊刚毅面容,依然遮不住他深遂眼眸中的算计和寒光。
尉迟锦焕,他不由握紧拳头仰面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眼里有划不开的忧伤和怨气,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这具身体没有流着这个人的血。
季梓一直能感觉到门外尉迟燕的存在,她很了解尉迟燕的心情,但是她帮不了他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彼此,在这个纷争四起的大陆上活下去,找到亲人,守护自己该守护的人和事物。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越国使臣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京,李阳陪同着他们一起面圣,这次来的使臣里据说有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还有一位王爷,这位王爷是越国的战神,用兵如神,越国近几年能在各国的夹击下屹立不倒,可以说是完全是这位木王爷的功劳。
最令人称奇的是,这位木王爷虽是越国的摄政王,但是从来不干涉越国朝政,越国有难,他必冲锋在前力挽狂澜。
季梓看着手里关于越国这位木王爷的资料,手指从那一行“从不干涉朝政,有难时必出现力挽狂澜”上划过,喃喃自语道:“没有权力的**,忠君爱国。这么完美无缺的男人真的存在吗?”
“当然,我比他如何?”尉迟燕抿了一口茶水,黑眸亮如星辰,似乎在期待着季梓的回答。
季梓失笑道:“你爱不爱赤国我不知道,但是忠君这种事,我们两个就心照不宣了吧。”
尉迟燕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行字说:“确实有问题。”
她把纸条递给他,无语地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不由叹道,当初那个英明神武的三殿下在哪里,现在纯粹是个无赖啊。
“第一,现在的越国皇帝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