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在这时蓦地一疼,夏晓北这才发现小猴不知何时竟跑到她身旁,手里揪着条暖金色的手链,飞速地重新跳回了树上,冲着她炫耀性地手舞足蹈。
擦!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强盗!
“站着干什么!不是让你跑吗!”暗暗咒骂间,来不及去夺回她宝贝的手链,宋以朗已顺手拎着包到了她身边,生气地吼了她一句,随即拉起她继续朝树林里跑去。
“怎、怎么回事儿?”跑出一段路后,夏晓北才寻回思绪慌慌张张地问。
“就是你看到的,有蛇。”宋以朗沉声应道,“两条,一大一小。”
夏晓北的脸应声有些发青。
照方才的情形看来,那两条蛇就在她身后吗?
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夏晓北紧张地问道:“你、你、你没事吧?”
才刚问完,宋以朗带着她在一块稍微平坦的空地上停了下来,然后一把坐到地上,背抵着树干,右手低垂地放着,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腰包里翻着什么。
不明所以的夏晓北怔了两秒,随即瞥见他右手手腕处的一排小齿印,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白,忙不迭跪坐到他面前,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你被咬了?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被咬了?怎么办?是不是有毒啊?怎么办怎么办?”
“别碰!”见她手足无措地想要去碰他的伤口,宋以朗沉声制止,颇为冷静地道:“齿印比较平整,应该是没毒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要马上处理。”
“嗯,噢,好!”或许是“没毒”两个字安抚道她,又或许是他的冷静感染到她,夏晓北闻声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嗓音问:“快快!现在要做什么?我能不能帮上忙?让我帮忙吧!”
“好。”宋以朗应。
简单的一个字,却令夏晓北微微愣了愣,而宋以朗却是已吩咐道:“把杜蕾斯拿出来。”
夏晓北:“……”为毛……又是这玩意……
心里狐疑地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毫不犹豫,迅速地从他的腰包里翻出那盒东西。
“拿出来一个,将它拉长,当作医用松紧带,在伤口上方七八厘米的地方扎紧,防止毒素扩散。”宋以朗紧接着吩咐。
夏晓北连忙照做,“好了。接下来呢?”
她的动作比他想象中的要迅速准确,宋以朗的眼底不由露出一抹赞许之色,然后翻了翻两个包里的东西,轻蹙了一下眉头:“瑞士军刀被我丢那里了……”
“是要冲洗伤口吗?”夏晓北接口问里的东西,不安道:“怎么办?打火机还在,可是既没有刀,也没有药水。”
随即,她拿起了安全套的水球,有些为难:“这个溪水恐怕不行,万一感染了呢……”
“对了!”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吸毒!吸毒!不是还可以吸毒吗!”
说着,她已然俯下头准备实践,立马被宋以朗一把推开,“馊主意!”
夏晓北被推得彻底敦坐到了地上,不满地重新跪坐起来,不顾他黑沉的神色,抗议道:“怎么是馊主意?这也是紧急处理的一种方法!只要不直接接触伤口就行了!”
被他一推,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确实有些愚蠢----当然不能像古装剧里那样直接用嘴吸的啦……
然后,她开始去翻包里的东西,“你的腰包里既然装了那么多野外求生的东西,肯定也会备着些急用药吧?”
话还没完,果真翻出了一小瓶蛇虫咬伤的药粉。
不过夏晓北还不满意,“纱布呢?没有纱布吗?只要在伤口上隔几层纱布,就可以帮你吸毒了……”
定定地看着她低头认真找东西的模样,又想起她刚刚抗议时的笃定神色,宋以朗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在一层层地氤氲开来。
“用这个吧。”
少顷,他的声音淡淡地传出,同时往她面前递过去杜蕾斯。
夏晓北怔忡了一下,困惑地抬起头来询问他。
“没有医用纱布,只有这个。它也可以代替纱布,比纱布好用一些。”
他解释得不尴不尬,可夏晓北颤悠悠地接过,表情微窘。
这个杜蕾斯……作用怎么这么多……难怪,他要带上整整一盒……
呃……
稍微试了试,发现,这玩意还当真轻薄……
不过……
昨晚和水球里的水仅是被宋以朗捉弄之下的意外,眼下,要把嘴唇贴到这上面,真的是……好奇怪啊……
许是见夏晓北有些犹豫,宋以朗在这时开口道:“所以,还是不用吸了。我现在身体没什么不适,可能真的没有毒。”
“不行!”夏晓北果断道,立即俯下头,用嘴隔着“纱布”用力地吸吮。
然宋以朗只允许她吸一次,两人都已做出了各自的退让,夏晓北只得无奈。
因着每隔十分钟左右就要将“松紧带”先放开,所以在这休息的两三分钟时间里,她被要求去漱口----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但不管怎样,每一种隐患都要消除。
随后再次帮他扎上“松紧带”,而她也开始帮他把药粉先洒上。
此后,夏晓北时不时便去注意他的脸色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更别忘询问他身体的舒适程度。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一切似乎都正常,夏晓北才稍稍松了口气,坐到了宋以朗身旁,拿出水囊喝了两口水舒缓心情。
察觉到宋以朗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