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听说倾家荡产都不够,忙说:“不够?不够就问画儿借,画儿有的是钱,这人命关天,她一定会借的,继文再怎么说也是他三哥。”
楚弘忠抬起头看着姚氏:“这事儿要做你去做,我是不能出面的。这我若是出面就正好给人抓住把柄。别说救不出继文,就是我也得关进大牢。”
姚氏自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便点头:“我去就我去。我就不信还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姚氏说完就走了,直接就去了受害人家里。
楚弘忠看着楚老爷子和钱氏:“爹、娘!这若是继文娘能谈妥,那筹钱的事儿还得你们二老去画儿那儿。这听说画儿回来了,怎的也没有过来看看你们二老。”
楚老爷子一脸沉重,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弘忠,这事儿我看使不得。这打死人的事儿太严重,这若是不让继文伏法,你这官没办法当下去。”
钱氏一下跳起来:“当官算个啥?当官难道比继文的命还重要啊!”
楚老爷子一脸不禁皱眉看着钱氏:“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拿钱去打点那至少得几千两银子,这你从哪儿拿出来?问画儿借,且不说画儿借不借?就算是借了你拿什么还?到时候继文的命是保住了,弘忠的官就保不住。”
“咋的保不住啊!”钱氏忙反驳。
“这出这么大事儿,把继文救出来,弘忠只得引咎辞官。若不然你打点的那些人就抓住了弘忠的把柄,往后他们犯个什么事儿,弘忠还不能抓他们。这时间久了弘忠做事儿处处受到制肘,他这官还能当得好?当得稳?一不小心就得关大牢。”楚老爷子想得半天觉得这个事儿太冒险,最大的可能性是继文救不了,还把弘忠搭进去。
楚弘忠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也是他担心的啊!便说:“爹,你说得太对了!这也是我担心的。这救继文最后的可能性就是人财两空,我也得受牵连。这往后谁养你们呐!”
钱氏愣在那里半天,最后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最后说不准救不了继文,你也得搭进去?”
楚弘忠忙点头:“是呀!娘!你想想,我如果秉公处理。上阳县的百姓得夸我大义灭亲吧!这名声有了,我的官位就坐得稳了。这往后的日子还跟现在一样,您要是想再要个孙子,我去纳个小,娶个年轻的再生!”
钱氏听楚弘忠这话,又想着继文可是她一手一脚带大的,她最疼的就是继文。这不是说再生个孙子的问题,她的孙子有好多个,是这么多年在身边有感情了,忍不住又擦了擦眼泪:“生再多孙子也比不过继文,那是我亲手带大的。”
“娘,继文也是我儿子,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们一大家子总要过日子。总不能因为救继文把一家子搭进去了。他自己做错了事儿,总该自己去承担。”楚弘忠最想的就是他官继续当,继文还能活着,那个死者的家属收点儿钱算了。
钱氏又哭了起来:“继文呐,我的个孙儿呐,你干啥要犯这大的事儿啊!这日子一天天的好了,咋就成现在这样了啊!我的个孙儿……”
钱氏一直在那里哭,楚老爷子和楚弘忠也没有法子,就只有让她哭,好发泄出来。
画儿从县衙出来,到大伯的家门口。想了想,要不要进去看看,她这回来了也没有去大伯家走走,看看爷和奶。
“二哥,停一下去看看爷和奶吧!”画儿总觉得出这么大事儿不过去问问好像不太好,特别是爷和奶两个人年纪那么大了,受不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继贤把车停了,然后说:“画儿,我劝你最好现在还是别进去,这继文没出事去看看还好,这出了事儿你去,大婶儿绝对没个好脸对你。你好心好意去关心下,她还会以为你去取笑他们的。”
“她爱咋想,咋想呗!我这回来也没来看看爷和奶,我装不知道就单纯的来看看他们两老。中不?”画儿从马车上下来,从马车上拿了份礼物。
继贤一脸无奈:“画儿,你别不听我劝,你这进去肯定没个好脸给你!”
画儿也没理会,就拎着东西走到院子门口,这还没敲门,就听到屋里她奶嚎的声音。画儿忙把手缩了回来:“我咋听到像奶在哭啊!”
继贤忙说:“得!你还是趁早别进去。回去吧!改天再来!”
画儿想了想便说:“我还是进去吧!我若不主动问,他们肯定也不得说。我进去打个转就走。”说着便敲了敲门。
这屋里的人听到外头有人敲门,都一惊。楚弘忠忙让钱氏别哭了:“娘,有人来了,你先别哭了。这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不孝敬您了。”
钱氏忙停了哭人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楚弘忠忙起身去开门:“来了,来了!”这走到院子门边,打开门看到画儿,不禁一愣,“画儿?”
画儿一笑:“大伯,是我呀!我这从庐州回来了,这我过来看看你们。”
楚弘忠打量了一下画儿和继贤,这还带着东西,忙说:“哦!画儿回来了啊!快屋里坐去!”说着便喊了声,“爹、娘,是画儿和继贤,这他们从庐州回来了,这过来看看和咱们。”
这楚老爷子听见是画儿和继贤,忙迎了出来,一脸的笑容:“画儿和继贤回来了,来,来,让爷瞧瞧,长高了,长高了,两个都长高了。”
画儿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爷,这是从庐州带回来的,也不值钱就是这上阳县没有,带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