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一听不是稻香村的,是关于他大伯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便说,:“他能出什么事儿啊!”
“前天楚继文在赌场里失手打死了人!证据确凿,现在还关在大牢里,你大伯是专管治安的,但是你大伯还没有去处理这件事!我想他也是在纠结要怎么处理,若是徇私,他的官位保不住,若是秉公处理他便没了儿子。”白晓清很是平静的告诉画儿。
画儿太意外了,这事儿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呢?便忙问:“继文在赌场里打死了人?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处理啊!”
“按程序走你大伯审理完了才能交给我,这个过程有三天的期限。所以我就一直没有插手,只是观望,看他的态度。”
画儿整个人惊呆了,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白晓清摇头:“不多,你大伯把这消息封锁了。我以为多多少少会传到你耳朵里,没想到你也一点消息没有。”
画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出来:“我奶最疼继文了,也不知道这事儿奶知不知道。”
这件事楚弘忠是瞒着钱氏的,可是继文没有回家,她就四处找,遇到一个寻街的衙役,她忙去问:“你看到我们家继文没有啊?”
这衙役自是认识自己上司的老娘,这继文二字一出口就知道是指楚县尉家的小公子,便说:“公子在赌坊里赌博跟人起冲突,打死了人,这会儿还关在大牢里呢?”
钱氏听这话一点儿都不信,伸手就把说话的衙役打了一顿:“你这个乌鸦嘴,你咋不盼着我们家继文好呢?”
衙役也不敢还手,只得护着头开跑,临走还不忘说一句:“今天真是倒八辈儿霉了,给你个老太婆打,自己孙子犯事儿了就找别人撒气。”
钱氏听着这话赶紧跑回家去,一见着楚弘忠就问:“继文呢?”
楚弘忠一脸愁容:“他,他去府城玩去了。”
钱氏觉得不对劲,忙说:“继文是不是打死人了被关起来了?”
“谁跟您说的?”楚弘忠顿时一惊,这事儿怎么能传到她娘的耳朵里呢?
“我出去找继文,巡街的衙差跟我说的。你别骗我,继文是不是真被关起来了?”钱氏抓着楚弘忠问。
楚弘忠无奈的点点头:“嗯!”
楚老爷子一听,噌得一下站起来:“你说啥?继文真打死人,被关起来了?”
姚氏这忍了两天,不敢出声。这瞒不住了,整个人的情绪失控,放声大哭起来。
姚氏这放声一哭,楚老爷子和钱氏心里就有底了,继文是真被关起来了。钱氏一时心痛也跟着嚎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杀人要偿命啊!继文啦……”
楚老爷子整个人也都在发抖,看着楚弘忠,战战兢兢的问:“弘忠,真没别的法子救继文了?你可是直接管这事儿的啊!”
“我直接管这事儿有啥用啊!晋国有律法,我能怎么办?即使我想徇私都徇不了啊!这事儿白大人已经知道了!”楚弘忠也是心痛得不得了,虽然这继文不务正业,可终究是他的儿子啊!
姚氏一下扑向楚弘忠,哭喊着:“那可是你亲儿子啊!你身边就剩这一个儿子了,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我有什么法子呀!他是打死了人呀!人命关天,还有那么多人看见了,我但凡有一点儿法子,我做爹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我能怎么办!”楚弘忠满脸的痛心和无奈。
“我去说,赔钱!赔多少钱都成!咱们私底下解决。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让我们家继文偿命,那人也活不过来。”姚氏一边哭一边说。
楚弘忠说:“行,你去说!人家要是能答应,即使倾家荡产,赔上我的性命我也愿意。可是死人的那一家,怎么说都不依,就一心要继文抵命。我能怎么办?”
“你不去说你怎么知道别人不答应?别人态度那么强硬,许就是怕你徇私而已!”姚氏忙又回了一句。
楚弘忠真的不知道咋说:“这事儿我虽然让知情的人不要传出去,可是人多嘴杂,特别是赌坊那种地方,说不准早就街知巷闻了。现在全县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事儿真能私了吗?”
“怎么不能?给钱,让那人家里人承认他是自己有病,临时发作死的,与继文无关。这样就不是继文失手打死人了。”姚氏这两天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就想到这么个招,一定是有说服力的。
楚老爷子忙点头:“弘忠,这是个法子。这赶紧准备钱,让你媳妇去找找那户人家,明个儿过堂的时候就让那人这么说。”
“这么说谁信呀?这若是继文无罪释放了,都知道我徇私,我往后我在上阳县还怎么做官啊!谁还信我呀!”楚弘忠总觉得这一次继文若不伏法,他这官也当不成了,便极力反对。
姚氏忙说:“你这官当得有啥用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你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若是救不了继文,我让你跟继文陪葬。”
楚弘忠一惊,忙安抚姚氏的情绪:“继文是你儿子,那也是我儿子,现在琴儿不在身边,继祖不认我们,我们就剩继文一个孩子,难道我不比你心疼啊!出这么大的事儿,你当我心里好受啊!你当我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呀!我当时就跟那家里人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钱补偿他们。他们一口拒绝了,要不我还能愁成这样?”
“那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继文就这么去死啊!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