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不禁打量了一下老夫人,那眼神里绝对的是不满。白老爹那么疼老婆她都不满意?有这么个挑剔的丈母娘,画儿突然开始为白晓清担心了。
画儿和她们闲聊了一会儿便说:“我这去前头看看我义父,这今天还得赶回稻香村去。”
柳氏忙说:“这么赶啊!吃了饭再去呀!”
“这天儿冷,这吃了饭再去可就天黑了。义母,老夫人,我走了!”画儿说着便朝前头去了。
画儿见白晓清时,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愣在那里出神!画儿不禁露出促狭的笑容,轻脚轻手的走过去,猛得喊了一声:“白老爹!”
白晓清一惊,一回头,皱着眉头:“唉哟,画儿,是你呀!你吓死我了。”
画儿自顾自的坐在白晓清对面,一脸的笑:“怎么了?发什么呆呀!公务都处理完了?”
白晓清朝外头看了一眼,然后点头点头:“嗯!处理完了!怎么回来这么多天才来看老爹啊!”
画儿眯着眼,笑:“白老爹,我敢打赌你有心事!快说,干嘛公事处理完了还不回家?”
白晓清一脸疲惫的模样:“回去干嘛啊!等着被人指责吗?”他真觉得特别的累,很想找个人说说,可是他这事儿真没有人可以说!
画儿一副了然的模样:“让我猜猜,指责你的人是你岳母吧!”
白晓清抬起头直视着画儿,满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儿?”画儿是完全相信白晓清不会对柳氏不好的,他对任何人都很宽容有礼,不可能对自己老婆不好!
白晓清想了想,他确实太需要倾诉了,所以也不管面前这个对象适不适合,便说:“说实在的,老爹这些话真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但是不说,我迟早会郁卒而亡。”
画儿睁大眼睛,满眼的惊谔:“这么严重?”
白晓清点头:“嗯!岳母大人来,我很高兴也很欢迎,毕竟莺莺很想她娘,这她过来慰了莺莺的思乡思家之情。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做错了,反正我是做什么都不对,上个抬阶没有扶着莺莺不对,吃饭没有给莺莺夹菜也是不对,没有给莺莺倒水喝不对,没有问莺莺水温冷热不对……反正在她的眼里我看到的就是嫌弃。”
画儿真的给听醉了,简直无语了:“那义母的丫寰用来干嘛的?”
“她不说丫寰呀!就说我的不对呀!弄得我现在都不想回去了!”白晓清一脸的无奈。
“你如果公务处理完了,不回去义母心里会不高兴的吧!”画儿忙说!
白晓清很无奈的点头:“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单独跟莺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每天就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能觉得她还是我娘子。”
画儿便劝慰着:“她住不了多久的,过年不就得回去了!忍忍吧!”
“是呀!我这不忍着吗?我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了!在这里我的身心才是放松和自在的。”白晓清抬起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画儿觉得白晓清这种状态挺危险的,便提醒:“还好你身边都是一群男人,你也不去风月场所,要不然你现在肯定得多个红颜知己。到时候就麻烦了。”
白晓清听画儿这么说,一下急了:“你个小丫头,你老爹是那样人吗?莺莺为我离开家乡,在这儿无亲无故的,除了我可以依靠,她还有谁呀!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还是个人吗?”
画儿忙陪着笑脸:“我知道啦!你宠妻无度全上阳县都知道啦!只是现在生活中多了一个人你不习惯而已。你想想她为什么要挑剔指责你呀!是因为瞧不上你,嫌弃你吗?
在庐州柳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强一些。她闺女嫁个县令,而且长得还一表人才,为人谦和有礼。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挑剔你,只是心疼她女儿,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常态。
这么说吧!女儿嫁这么远,她怕女儿受委屈。她觉得你应该和她一样疼她女儿,所以可劲的挑剔你。只是她忽略了她女儿是你的妻子不是女儿。”
白晓清听完画儿的话愣了半天,最后吐了一句话:“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我这两年到处跑,这样的事儿见多了,说白了就是母亲手心里的宝交出去了,她就希望谁都把她当宝,悉心呵护着。”画儿见白晓清仍旧一脸的沮丧,便安慰着,“老爹,义母心里知道你的好的,虽然婚姻是你和义母两个人的,可家却牵连两个家族。家处理好了,婚姻才能美满幸福!”
“也难为你了,这么个小丫头听老爹在这里说这些,还出言开导。”白晓清说着便伸手揉了揉画儿头,“老爹真没白收你这个义女。”
画儿白了白晓清一笑:“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揉我头。你去好好的跟老夫人聊聊吧!让她心里放心,态度诚恳一点,相信你把话摊开说了,她以后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她计较,只是想让你明白,她千宠万疼的女儿,你也要捧在手心里。仅此而已!”
“嗯!知道了!老爹都怀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这大人的婚姻之事你都如此清楚。”白晓清是越来越觉得画儿是个大人了。
“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明白了吧!”画儿一脸的小傲娇。
白晓清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画儿,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得到消息没有!我也一直没有处理,就等着你回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