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了家,因着长辈看的紧,润哥儿只能止步与后院。周围又有下人看着,想说些什么,想做些什么也只能忍着。
圆姐儿可怜巴巴的瞅着润哥儿,后者杨唇一笑素手轻抬,广袖顿时舒展开来,将圆姐儿的视线顿时遮住,紧接着,唇瓣上落下一片柔软,温柔的宛如一片绒羽轻触,不过一瞬,就离开。
圆姐儿有些发愣,在瞧瞧周围的下人们一脸惊愕却不由敢看的垂下头,顿时心里心虚一片,脸上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虽说二人也有亲密的时候,可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咳咳..还真的是头一次啊!
润哥儿抬手轻抚圆姐儿脸颊,和那个吻一般,很轻,很浅,很温柔,一下便离开了
“进屋罢,待会儿去给娘请安。”
圆姐儿点了点头,又抬头瞧了瞧润哥儿,转身小步走了。
直到圆姐儿瞧不见了,润哥儿也没有回自个儿院子,直接往住院走,这种事情既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对下人宽厚却不能放纵,忘了本分。
詹熹的一次试探,倒是叫谢府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个月才罢。这些都且是后话。
圆姐儿的休沐,能见到润哥儿的时候着实少,来回接送的时候,在赵氏院子里的时候,也多是有人瞧着,多说几句话都不成,急的圆姐儿心肝脾肺肾的痒的的很,挠的苦。
可即便这样,家中长辈盯着,因着首肯了二人的关系,润哥儿也不好违背,只能忍着。
这一忍,就忍到了润哥儿的离开。这一次,润哥儿倒是无须直接回京,而是前往晏城上任。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圆姐儿才知晓润哥儿的任职是晏城通判,正六品官位。
这算是升迁了。
可以说,润哥儿的升迁哪怕只有一次,任谁都能瞧出上头对润哥儿的不同来,升迁如此之快,且没有背景,着实扎眼的很啊。
不过官场事物圆姐儿只晓得并不多,也不多问,现在...满心满心都是难过。
若是润哥儿尚在京城还好一些,自己毕业估摸着就要去京城了,可是...晏城...真是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润哥儿走了的好些天,圆姐儿都是无精打采的,谭宝珍说话都常常走神。
而谭宝珍,却也因为心底的愧疚而挣扎着,这话在肚子里,嘴巴里转了好几天了,可就是没有说出口。只能不断的帮圆姐儿做这个,说那个的,逗圆姐儿开心。
“怎的这几天都不用看书了么?马上就要升学考试了!”
这几天,谭宝珍都围着圆姐儿转,后者自然也有所感应,不由好奇的问道,谭宝珍顿时一脸尴尬
“我陪着你还不好么。”
圆姐儿敲了谭宝珍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啊?”
“啊?没有没有!”
谭宝珍忙摇头否认,圆姐儿挑了挑眉,这俨然是有事儿瞒着自己。
“真的没有?”
谭宝珍瞧着圆姐儿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问道
“圆姐儿...若是我那天做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么?”
“是你本意如此么?”
圆姐儿反问道,后者连忙摇头
“我当时是气昏了,现在想起来可后悔可后悔了。”
圆姐儿点了点头
“是关乎谢家么?”
谭宝珍一愣,摇了摇头,圆姐儿这才点了点头
“既非本意,又不是关乎谢家,姑且原谅你了。”
谭宝珍有些愣住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既然不想说便不说吧。”
圆姐儿笑着道。谭宝珍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便知晓并非本意,既然与谢家的安危无关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她依旧相信谭宝珍的!谁都有秘密,当初对于季家人的事情,不也瞒着谭宝珍么?
谭宝珍瞧着圆姐儿是真的不在意,心里头就是一阵酸楚,狠狠的点了头
“嗯!”
圆姐儿正打算说两句煽情的话,谁知道谭宝珍却说道
“明儿你的课业我包了,现在不陪你玩了,我得看书去了。”
转身就走的谭宝珍还不忘嘟囔道
“当初你说想要继续念书我就知道不靠谱,如今果然不够靠谱的。”
“.......”
当然,课业还是圆姐儿自己完成的,圆姐儿自留岁进入女学,在这个冀州女学完成了从儿童道少女的蜕变。在这里十多年的成长,如今要离开,也恋恋不舍起来。
待今年生辰一过,就要十六了,十六岁...花骨朵一般的年纪,上辈子,圆姐儿就永远的停止在了这个年纪上,又是一个十六年了....
现在细细回想一番,似乎关于上辈子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且不真实起来,就宛如一个梦境...
女学的日子不多了,圆姐儿便格外的珍惜,所有打算继续念高中的姑娘们埋头苦读,颇有几分前世高考的氛围,紧张无比,当年小升初大部分人都进来了,可这回不同,录取率极低的。
圆姐儿虽然并没有意继续念书,可还是参加的升学考试,毕竟...读书了这么多年,总要参加一次“高考”才算圆满,与成绩无关。
升学考试一共维持在三天,考试一结束,有少数几个并不打算继续念书的姑娘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办理结业了,而大部分还留在女学等着最后的揭榜。
圆姐儿家本在冀州城,升学一结束就回了家,谭宝珍因着要等揭榜,考试又结束了,难得放松,便干脆跟着圆姐儿回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