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姐儿回到女学没几天,又是轮到休沐。圆姐儿一早往常领着如珠出女学,准备回家。

润哥儿在谢家过两日就要走了,几天未见,圆姐儿心里痒痒的很。

只要在谢家,来接自己的定然是润哥儿,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当然...两人多日未见,所剩时间也并不多。润哥儿自然不会放过接送上下学这样好的机会,只是....

圆姐儿站在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润哥儿的身影,在一众人之中显得越发的鹤立鸡群,只是...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锦衣,头戴玉冠面如皎月的男子,俨然大家公子。

圆姐儿瞧着,还有些恍惚,走进了瞧去才恍然,原来是许久不见的詹熹....

“大哥。”

圆姐儿叫了一声,对面而立的二位公子齐齐转头去看向圆姐儿,而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容

“圆姐儿。”

圆姐儿朝着润哥儿点了点头,又转头瞧向詹熹

“你怎的来了?今日书院休沐么?”

“今日书院并非休沐,只是有些事情想要知道,便来了。”

詹熹很爱笑,圆姐儿很喜欢詹熹这般灿烂的笑容,这会让圆姐儿不自禁的想到季家大哥季阮,笑起来璀璨夺目,宛如一颗移动的小太阳。

“想知道些事情?”

许是谭宝珍的原因,对待詹熹,圆姐儿不仅耐心了许多,还有了几分原来压根没有的好奇。

“嗯,这且要看谢家大少可否借家妹于在下解惑一二。”

詹熹说着,扭头笑似非笑的瞧着润哥儿,后者却眉头都不动一下,只瞧着圆姐儿道

“不借,上车。”

前面两字是对詹熹说的,而后面两个字却是对圆姐儿说的。

润哥儿如此冷淡的语气,圆姐儿立马明白了,这是生气了,便也不再多说,搀着如珠的手就要往车上走。

詹熹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

“之前听旁人说起,谢家家风糜烂腐败,竟让兄妹通婚。本想着问上一二也好帮着澄清此事,如今...还是罢了。”

两人听到这户齐齐停下了车,看向詹熹。

圆姐儿顿时皱起了眉头,詹熹这意思俨然说的就是润哥儿和自己,可是自己是季家人的事情,詹熹也是知晓的,却还要这般说,若不是说往日还有几分朋友之谊,圆姐儿就得厉声呵斥此人的。

而润哥儿却依旧平静的开口道

“谢家家风人人皆知,比起贵府来说,大约可以好上几分。”

润哥儿的话语清浅平静,全然看不出任何的恼怒之色,可是这说出的话却是一丝一毫的面子都不给留,詹熹脸色就是几变。

詹家为大家,更是京城詹家的分支,世族大家富贵繁荣自是不必说,可是却也有着世族大家的“诟病”后院可以说是乌烟瘴气,就连自己这一房,哪怕爹对娘是有情的,也免不了身后的莺莺燕燕。

这种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别人也是习以为常,可偏偏,有一个谢家,不纳妾不说,连通房都没有一个,相比之下,谢家清廉不少。

真要论起来,詹家也并非真的就那么上部的台面,多了去的姑娘家想要嫁进来。可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就在马车上,还是在谢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对圆姐儿的想法也多少知晓一些,当着圆姐儿的面,把自己的面皮给撕了下来。纵然詹熹教养好,也不免有些恼怒,下意识就看向圆姐儿。

可惜,面上什么都瞧不见。

润哥儿朝着詹熹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车,马夫扬着鞭子喝了一声,马儿马蹄轻抬,拉着马车往谢府的方向走。

詹熹站在原地,就这么瞧着马车渐渐的远了去...许久许久,似乎成了一个点,又似乎与别家的马车分不清了,这才收回视线。

就在詹熹的身后,女学大门,一道亮丽身影静静的站着,许久,见到詹熹离开,脚下也没有挪动一步,面容上头瞧不出喜怒,好一会儿,身后的丫鬟才开口道

“姑娘,咱们进去罢。”

詹公子已经走了。

谭宝珍微微垂眸,瞧着一处,很是认真,又似乎在出神。好一会儿,才低声呢喃道

“他心里还是念着圆姐儿的。”

那丫鬟听到这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事儿若是让谭家家主及主母知晓,自己怕是要遭殃了,可是姑娘这个摸样又着实不忍。

“姑娘,回去罢。”

谭宝珍又瞧着远处好一会儿才转身往里走。

“方才...没有被人瞧见罢?”

谭宝珍快回到自个儿院子,这才想起来什么,回头去问丫鬟,后者摇了摇头

“没有的。”

“嗯。”

谭宝珍说完,直接回了卧室,一下躺在床上瞧着天花板发呆。圆姐儿和谢润之的事情,是自己一时气愤告知詹熹的,一方面想着詹熹死心,一方面又想试探詹熹对圆姐儿还是不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果然...詹熹还是按耐不住去见了她。

明明知道他心里是有人的,明明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却还是不死心...还是不死心啊....

谭宝珍缓缓的闭上眼,只觉得无限的委屈,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落入发髻之中消失不见...

与詹熹,并非圆姐儿所认为的那般毫无交集,可以说,二人是常常有着书信往来的,哪怕信件中并无越矩之事,哪怕为了能够与他有更多的话题,说了不少圆姐儿事情...

总是有来往的...可如今想来却觉得可笑不已,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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