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悠见二老喜欢自己,更是卖乖道:“公公,婆婆,玉儿嫁入了叶家,就是叶家的人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相公的。相公身子有了起色,玉儿也觉得欢喜。”
叶均山狐疑地望了一眼季悠悠,这个女人在二老面前讨巧的本事倒也不小,方才对着自己还算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子却学会装乖了。
季悠悠对叶均山挑了挑眉:小样儿,你以为就你会装啊?
兆氏听了,不知如何欢喜,这新媳妇一过门,儿子身子好转不说,还是这样一个嘴甜乖巧好福气的,只一个劲儿说道:“好好好,真是好媳妇。”
正在季悠悠拍自己婆婆马屁的时候,却听见身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身影,只娇笑道:“老爷,听说均山娶了媳妇儿之后身子便好了,这可真是奇了,如芸耐不住,也来瞧瞧均山和他家新媳妇儿。”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娇媚入骨,不用多想,季悠悠也知道来者不善。
身边的青萍忙一福身,只行礼道:“三夫人安。”
原来是叶荣添的小老婆,季悠悠看着那个被称作是三夫人的女人,不觉暗自咋舌,这女人生的美艳不说,浑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狐媚,那双眼睛直直盯着人看的时候,不像是打量,更像是勾人。
季悠悠开始乱想……
原来这叶荣添年纪不小,却还是好着这样一口,啧啧啧。
瞧着这三夫人的样子,在府里头定然是受宠极了,否则这样嚣张的笑声又是如何而来?
兆氏见了孟如芸,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三分,只淡淡向着季悠悠介绍道:“玉儿,这是你芸姨娘。”
看着自己婆婆并不喜欢这个娇媚的小妾,季悠悠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只是淡淡欠了一礼,只道:“芸姨娘安。”
叶均山也只是淡淡颔首。
孟如芸见了,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轻轻挽了叶荣添的手臂,在其耳边娇笑道:“这可真是天底下第一桩怪事儿,咱们均山昨儿个晚上刚娶了媳妇,今儿个竟然能够下床行走,这病儿也就立刻好了。真当是让人意外,老爷还不快请了安大夫过来看看均山。”
其实孟如芸是不信,这个奄奄一息的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活生生像是变了一个人,要是这叶均山果真身子大好了,那叶家哪里还有她和自家小儿子的份儿?
叶荣添听了,忙吩咐管家刘三去请了回春堂的安大夫过来。
众人又怕打扰叶均山休息,这才先散了去,只兆氏缓缓吩咐了一句:“青萍,你先去照看着着少爷,玉儿,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季悠悠听了,乖巧地应了一声,忙跟着兆氏走了。
兆氏进了屋子,只让季悠悠坐下,这才从床头拿出了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从里头拿着一个通透的玉镯子,瞧着更像是陈年的古董,只往季悠悠手中一塞,只道:“玉儿,这是我们叶家祖传的玉镯,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已经传了好几辈的媳妇,只有叶家长子嫡媳才能够拿着,今天我把她给你,你要收好。”
兆氏说的时候,神色十分庄重,季悠悠听了忙颔首接过,只道:“婆婆,玉儿明白。”
兆氏望着季悠悠的眼神里简直可以挤出水来,她动情道:“玉儿,我膝下只有均山一个孩子,这孩子从小身子弱,自小都是只得用名贵药材吊着续命的,连大夫都说他撑不过今年,可是昨儿个你们刚成亲,今日均山已经可以下床了,实在是着实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又惊又喜,玉儿,以后你一定要替婆婆好好照顾均山,你是我们家长媳,婆婆更盼望你早日为叶家添上香火。”
听闻添香火一词,季悠悠不免有些黑线,面色却是处变不惊,只是温婉笑道:“是,婆婆,玉儿知道了。”
兆氏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因为她的到来,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起死回生,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该是要把季悠悠揣在心口宠着她,又见她一脸乖巧的样子,更是欢喜不已,只握住她的手道:“玉儿,你告诉婆婆,均山怎么会一夜之间身子就变好了,可是因为你们……”
兆氏的神色有些闪躲,望着这个新嫁娘,也有些说不出口,顿了顿,终于道:“可是因为你们昨儿个行了周公之礼,所以均山他……”
周公之礼……季悠悠正想喝一口茶下去,兆氏这句话差点让她呛住,这这这……这个做娘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难道古代也变得这么开放了?
见季悠悠小脸涨得通红,兆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失言了,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不如叶家,但是沈家的闺女也算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又初为人妇,她这一问自然尴尬不已。忙道:“玉儿,为娘的只是不解,并不是要为难你。”
季悠悠抬眸笑对着兆氏,只道:“婆婆,相公身子大好,也是承了爹娘的好福气。”
“是是是。”兆氏笑着望着自己的新媳妇,不住点头,心下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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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正伺候着叶均山吃茶,叶家二老不放心,命人请了回春堂的安淮生安大夫过来好好替叶均山诊断一番,所以叶均山也就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头候着了。
季悠悠欢欢喜喜拿着玉镯回了自己屋子里,却见绿央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趁着里头的人不注意,只拉了季悠悠到一边。
季悠悠见绿央这个样子心里不免起了几分狐疑,只诧异道:“怎么了?”
绿央定定望着季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