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淡漠的‘女’子总是能够带给他不同的感觉,就好像一本怎么也读不腻的书,林语堂心头一热,目光自然也就带了些异样。 。
郁轻璃转头看着他,幽幽道:“语堂,中了状元自然值得高兴,可是更大的考量还在后头呢。”
林语堂点头,“明日就要进宫面圣,殿试是最后一关。”
“嗯。你是凭借真本事,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有人被揭穿真面目胡‘乱’咬人。”
“哼。”林语堂冷哼一声,“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不给您丢脸。”
郁轻璃看着林语堂,本想纠正他这想法,想了想今天这好日子就不给他泼冷水了,免得泼多了,这人反而不知所措,太过压抑了。
“好,那今日我们就什么也不想,好好的吃喝玩乐。”郁轻璃笑道:“我今日可是有备而来的。”
郁轻璃说话间,夕落抱了琴过来,“林公子,你今晚可有耳福了。”
林语堂看了眼夕落意味深长的笑意,又看了看郁轻璃,脸颊蹭的就红了。
那一夜,恐怕是林语堂毕生难忘的一夜,郁轻璃清秀淡雅的容颜,绝妙的琴技,以及夕落的剑舞,沙千里的豪歌,所有人的欢笑声中,林语堂第一次发觉了自己的心意,他,很喜欢很喜欢这个看似淡然却运筹帷幄的‘女’人。
从前他没有资格,如今他已是状元,只待殿试结束风管加爵,他是不是可以向她表明心迹呢?
林语堂心事重重,脸上带着笑意醉倒在地。
月‘色’奇好,郁轻璃也有些微醺,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干脆就坐在了夕落的身后任由夜风扑面,带来些许凉意。
夕落很少见郁轻璃这样放纵的笑闹,心里也很是高兴,只可惜她暗中通知了慕容燕回,却不见他来。
夕落伸手给郁轻璃披了件披风,笑道:“小姐还是坐进去吧,一会儿吹了夜风,越发醉得快了。”
“无妨,人生难得几回醉。”郁轻璃嘟嘟囔囔,说罢自己就咕咕的笑了起来。
夕落也忍不住笑,忽然耳后生风,她警惕的背掌而出,“啪”的一声与一人对掌,那人身若飘絮,轻飘飘的就越过车蓬落进了车内。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是谁啊?竟醉成这样。”慕容燕回说着,心疼的替郁轻璃拉了拉披风。
“咦?怎么是你啊?”郁轻璃醉醺醺的指着慕容燕回的鼻子,一双眼睛饱含秋水,纯净得宛若星子,脸颊酡红,若兰的气息拂面而过,撩人心魄。
“慕容燕回,你来晚了,好酒都被我们喝光了,哈哈,活该,谁叫你来晚了?”郁轻璃一只手挂着慕容燕回的脖子,一只手点上了他的鼻尖。
慕容燕回忍不住就笑了,“什么酒,好喝吗?”
“好喝,我去年做的桂‘花’酿。”郁轻璃说罢,傻兮兮的嘿嘿笑了,“语堂中了状元,大家都高兴,我也很高兴。”
慕容燕回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感情,这是替别人开心?为那么一个状元,能乐成这样?等等,林语堂?璃璃什么时候和他走到一起了?
慕容燕回想着,转头看了夕落一眼,夕落只觉得脖子一凉,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
“回头再找你算账!”慕容燕回低声说罢,一低头,郁轻璃早已熟睡在了他的怀中,小小的如同一只猫儿,蜷缩着往他的‘胸’口靠,他的心,忽然就暖了。
慕容燕回伸手轻抚着郁轻璃的发丝,‘唇’角的笑忽然就那样明媚了起来,他轻轻低下头,一个‘吻’印在了郁轻璃的‘唇’上,温软得让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主子……”夕落回头正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慕容燕回被下属撞破,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吩咐,“还不快进府?”
夕落“哦”了一声,心里却想,这男主子最近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如今又被撞破偷偷亲‘女’主子,八成一下子内分泌失调,跑步进入更年期了。
夕落一边腹诽,一边抱起郁轻璃准备回府,谁知道郁轻璃的手却死死拽着慕容燕回的衣袖不肯松开。
慕容燕回又笑了,他拉开夕落,一把横抱起郁轻璃跃上墙头,轻车熟路的到了郁轻璃的院子。
“这下满意了吧?小傻瓜。”慕容燕回凝视着睡得酣然的郁轻璃,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谁知道正在做梦的郁轻瘤然呢喃了一句“语堂”,慕容燕回的脸顿时又变了,他站起身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转身出‘门’。
他心中暗下决心,明日的殿试,他一定要去看看那个什么林语堂的风采,顺便趁机再给他添点儿什么风采!
次日一早,慕容燕回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长空进屋的时候,他满脸不悦,一双眼睛熊猫似的黑着。
“什么时辰了?”慕容燕回问,声音难得的喑哑。
长空一愣,仔细一瞧,这主子是一夜未睡的节奏啊?想了想,从开始监视卖试卷开始,主子好像就没怎么休息过。这……熬得住吗?
“主子,时辰还早,今日是殿试新科秀才们,没什么热闹看,您要不再睡会儿?”
“不睡!走!”慕容燕回起身,步伐却难得的摇了摇。
一路无话到了殿前,慕容燕回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导致谁也不敢近他的身,更不敢跟他说话,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也没人敢造次半分。
谁都知道,陛下宠爱这个燕王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别说他对了,哪怕是他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