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你打算怎么办?”慕容燕回看着骤然有些陌生的郁轻璃,忍不住开口,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心疼。 。
他从未见过郁轻璃这样心灰意冷,却又满含怨恨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郁轻璃可以是娇俏的、冷漠的、高傲的,可以是任何模样却单单不可能是这样怨恨的。
她,终究还是喜欢慕容风的吧?只有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慕容燕回忽然就觉得连舌尖也苦涩了起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璃璃才能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关于她和慕容风之间的恩怨情仇。
慕容燕回心中暗叹,算了,凡事莫强求,他现在能够待在郁轻璃的身边,就已经非常幸运了,人贵在知足,知足者常乐!
郁轻璃被慕容燕回的话打断回忆,一转头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模样,她微微一笑,“他有张良计,我们难道就没有过墙梯?再说了,他都懂得将计就计,我们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玩蛇者终被蛇咬?”慕容燕回双眸一亮。
“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饶。”
郁轻璃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讽刺,玩‘弄’心计一直是慕容风最为擅长的,只不过,若是有一日,他知道自己被自己玩进了坑里,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县现在来看,慕容风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多了,也对,一个能够隐忍不发登上皇位的人会天真到哪里去?
离科考剩下不多的日子里,慕容城全身心投入到了最后的布置安排里,而暗地里,李都督家附近的茶寮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长空蹲在屋顶,扫了一眼躺在身边得主子,无奈的又在名册上写下一个名字,才说道:“主子,你要来也就罢了,非摆这么一张臭脸瘆得慌,我这工作都没法专心开展了。”
慕容燕回闻言将嘴里的草根吐掉,坐起身来问,“长空,你说,要是一个‘女’人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却偏偏就对一个男人恨之入骨,这是什么原因?”
长空一听头皮就炸了,想起上次慕容燕回也是问了个什么,自己多嘴说了结果被打得三天都没下得了‘床’的情况,果断的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又没有过‘女’人。”
慕容燕回看着长空羞涩低头,一幅“我还是处男”的表情就想揍人,伸出去的手却一顿,只见街上一辆熟悉的马车正缓缓从街上驶过,那马车可是他亲手负责了大半工程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璃璃,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长空立刻转移话题,“是不是给主子你送吃的来了,看主子您这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心疼您呢。”
“是吗?”慕容燕回说着,眼睛却早已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只见郁轻璃从马车上下来,下意识的抬头扫了一眼,然后就走进了一间茶楼。
慕容燕回双眼一眯,一脚踹在长空屁股上,“你给我好好盯着,回头带好吃的给你。”
“璃璃。”
郁轻璃甫一落座,慕容燕回就燕子般从屋檐翻了下来,伸手就抓过夕落手中的食盒,笑道:“好香,都是些什么?”
郁轻璃看着一脸幸福的慕容燕回,心中却有些起伏,昨日她本是打算告诉慕容城此事,然后让他派人来守着,也好顺势收集些证据,可慕容燕回却说慕容城‘操’办科考已经很费心费力,如今可用的人又少,若是再‘抽’人出来盯梢,恐怕慕容风又会钻了空子闹出些事来。
郁轻璃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答应了。谁知道,慕容言回顺杆爬,就这么揽下了盯梢的活计。
今日一早她还是进宫见了柳采邑,毕竟这事还是得事先通个风,也好让采邑在宫中注意收集些可用的证据。
这一次慕容风毕竟势在必得,目的大,动作自然也会大,想不留下痕迹都难。
“听夕落说,你一日夜都没合眼了?”郁轻璃淡漠的声音一如既往,“要不然我让夕落和长空换一换。”
“不用。再说了,谁说我没合眼?我在屋顶上可睡得舒坦。”慕容燕回抬头看着郁轻璃,他怎么放心让夕落离开郁轻璃的身边?
深宫似海,满是算计,他,很不放心。
“再说也没几天了,后天就是科举考试,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慕容燕回吃饱喝足,满意的靠在椅子上‘摸’肚皮。
“璃璃,这粥好喝得要死,你小厨房里做的?”
“可不是,小姐亲自……”
“夕落!”郁轻璃打断了夕落的话,问道:“买题的人多吗?”
慕容燕回看了一眼夕落,俩人眼神一个‘交’换,慕容燕回就越发笑得欢喜了。
“多,怎么不多,简直是如过江之鲫,不过璃璃你放心,我都把名字写下来了。”慕容燕回笑道:“到时候可要看看,他们到底会中个什么。”
郁轻璃点头道:“那小皇叔就多辛苦了,还有一日两夜,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璃璃你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郁轻璃起身的动作微微一僵,心中却又再度起了涟漪,上一世,这个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事袖手旁观,任由自己被慕容欺骗、伤害,今生他却像换了一个人,真的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每次仿佛走到绝路时,这个男人总是会出现。是缘是劫?
郁轻璃斜目看去,却只见慕容燕回英俊帅气的脸上,一双眸子深邃似海,虽然‘唇’边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如记忆中的那张脸,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