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一夜恩宠的徐氏,慵懒的睁开双眼,想到夜里宝刀未老的老爷一夜疯狂的缠绵,看着身上一块块青紫的充满着爱的痕迹,小心脏还止不住的蹦蹦的跳个不停,现在自己的小脸烧的厉害,不用铜镜照,就知道上面肯定是充满了桃花粉红一片。幸亏老爷已经上早朝了,否则看到自己这副花痴的样子,还不让人羞死。泡在体贴的赵嬷嬷准备好的放满了娇艳无比的玫瑰花瓣的热水中,半老徐娘的的徐氏仿佛回到了刚刚嫁进陈府时的怀春少女,温文尔雅的丈夫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精心的描画着弯弯细眉,每当午睡刚刚结束的时候,不施粉黛的自己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坐在菱花镜前,任由玉树临风的自家老爷轻轻地为自己梳理着如墨般的长长黑发。曾几何时,当户理红妆的闺中之乐已经随风而去,当年的山盟海誓是不是会随着南来的大雁悄然而至,老爷不再迷恋张烟儿那个狐狸精,随自己漫步在飘满柳絮的春风中,不再让红颜不在人老珠黄的自己独自品尝着冰冷的漫漫长夜。
“夫人,要不要再加些热水。”赵嬷嬷望着刚才还一脸欢喜现在却是满脸悲哀的自家主子满脸心疼的问道。有谁知道表面风光无限的自己夫人不为外人道的心酸呀。傍身的大少爷常年不在身边,善解人意的贴身小棉袄大小姐因病去世,也不知道在无人的黑夜中,老爷左拥右抱的时候,夫人打湿了多少枕头。剩下的二小姐是个不省心的,三天两头的给夫人制造麻烦,也不知道夫人为了不争气的二小姐枉添了多少白发。张烟儿那个小贱人经常在老祖宗面前献媚,使得本来就不讨老太太系喜的夫人,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不用了。给我更衣吧!也不知道玉儿怎样了?璇儿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无暇再为自己喜春悲秋的徐氏牵肠挂肚的问道。
心疼的直掉眼泪的赵嬷嬷,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道:“夫人,放心吧!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
“娘,哥哥回来了吗?”刚刚梳妆完毕的徐氏,就听见紫凤风风火火的喊叫声。满腹心事的徐氏抬头望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宝贝女儿,一身粉红色的紧身衣裙套在婀娜多姿的身上,衬得小脸蛋更加粉嫩,好像一碰就能碰出水来一样,精致的妆容显得凤儿好似天仙下凡一般。这说白嫩的纤纤玉指,连一根绣花针都很少拿捏,真的会对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下手吗?自己的凤儿虽然娇宠一些,任性一些,但绝不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坏孩子的,虽然对玉儿没有多少耐心,但肯定不会伤害她的。自己被禁足这段时间,老祖宗让已经年纪不小的凤儿照看玉儿,可是自己给昏迷不醒的玉儿换衣服时,两条大腿内侧大大小小的青紫掐痕是哪里来的?自己已经让赵嬷嬷严加逼问了身边伺候的下人,她们打死都咬定这几天都是凤儿遵照老祖宗的命令,白天黑夜的带着玉儿。不会的,肯定是那个蛇蝎心肠的下人虐待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凤儿怎回是凶手,肯定是自己多心了,怎么能怀疑自己看着长大的亲生女儿呢?
“娘,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玉儿那个臭丫头?放心吧,她死不了的,我只是轻轻一推,怎会......”自知失言的紫凤立即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望着脸色铁青的母亲,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小心翼翼的拉着母亲的衣角,切切的叫道:“娘,你今天的衣服好漂亮。”
“你这个孽障,把话给我说清楚?玉儿怎么回事?”气愤不已的徐氏狠狠地甩开了紫凤的拉扯,心惊胆战的问道。
“娘,没什么?我还没睡醒,我胡说八道呢,我不打扰娘了,我先出去了。”惊慌失措的紫凤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气的急火攻心的徐氏,拿起茶杯就向做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忤逆女身上砸去,眼疾手快的赵嬷嬷立即把紫凤拉到一旁,“啪!”茶杯摔成了碎片。
被滚烫的热水溅了一身的紫凤,疼的手舞足蹈的大喊道:“娘,你疯了,你想烫死我呀!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趁早拿一把刀把我宰了算了。省的我受罪,反,宠爱着屁事不懂的玉儿,就连死了只剩下骨头渣子的姐姐都是你的心肝宝贝,如果死的是我,你是不是会求知不得,高兴地晚上做梦都会蹦起来呀!”
恶毒的语言就像一把锋利的钢针,刺得自己体无完肤鲜血淋漓,这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吗?这分明就是一个讨债的敌人,气的眼珠子都红了的徐氏,抡起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冷冷的说道:“今天你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把你交到老祖宗那里家法处置,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女儿。”
“小姐,不要闹了,赶紧跟夫人认错。”赵嬷嬷望着剑拔弩张的母女俩,拉着人是不懂的紫凤柔声劝解道。心里却在责怪这个丫头太不懂事了,说的这些话不是拿着一把钢刀在剜夫人的肉吗?好不容易结了疤的伤口就这样被小姐生生的撕开了,有撒上浓浓的白盐,夫人该多痛呀!
“我和娘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卑贱粗俗的下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呢?”满肚子邪气没处发泄的紫凤,抬起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赵嬷嬷油腻腻的大脸上。
“嬷嬷!”从小没有亲娘跟着赵嬷嬷长大的徐氏,名义上是自己的奶娘,可在徐氏心中就是自己的亲娘,在自己受冷落最无助的时刻,在失去了爱女最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