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凡姐姐,这可怎么办呀?现在老祖宗她们都睡了,又不能惊动他们去请郎中。”小铃铛急的一边跺脚一边抹眼泪的说道。
“嗨!”晓凡在心中无奈的深深的叹了一大口气,如果是在21世纪,用手机拨打一下120急救电话,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最起码吃两片萘普生也能顶一阵呀。可是现在可怎么办呀?
“晓凡姐姐,你赶紧说句话呀!张妈妈说她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咱们快点儿过去吧!”小喇叭拽着发愣的晓凡催促道。
晓凡听了,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倚老卖老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老东西,仗着自己早来府中几年,不把这个院中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当家做主的紫灵,有时也使不动她,把自己当成了老佛爷,这是给脸不要脸。等有时间了,一定给她些苦头吃吃,别的不会,栽赃陷害自己还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的。现在别人指不上,只能自力更生自救了。晓凡对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二人吩咐道:“小喇叭,你去院子中取些干净的沙子过来。小铃铛,现在立即把这件不能穿的旧衣服的袖子剪下来,把它做成三个口袋。我先过去。”
“好的。”二人言听计从的跑了出去。
“哎呦,小贱蹄子,又跑到哪里浪去了?只剩下我这个老婆子在这里吃苦受累。”满腹心事的晓凡刚刚踏进门槛,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的张婆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宁肯与聪明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说一句话的晓凡,一眼就瞧见冻的直哆嗦的小紫灵,嘴唇已经干裂的渗出了血珠儿。晓凡狠狠地瞪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独自享受的张婆子,拿起茶壶想要给小紫灵倒一杯白开水,没想到壶中竟然连一滴水也倒不出来了。自己临走之前,明明吩咐小喇叭烧好了满满一壶水,自己刚刚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即便她张婆子是水牛投胎转世,那也太夸张了吧!
“看什么看,老婆子我年岁大了,用点儿热水洗洗脚,难道还犯了你的王法了,小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张婆子用牙叼着一根茶叶冷冷的说道。
“水!水!”刚想发作的晓凡,突然听到昏迷的紫灵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只好咬着牙作罢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要去烧水。
“晓凡姐姐,沙子取来了。晓凡姐姐,你要去哪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喇叭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半篮子沙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姐想要喝水,我去烧些开水。”气的胃都疼的晓凡捂着肚子说道。
“晓凡姐姐,你不舒服,我来。”说完小喇叭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晓凡姐姐,这样行吗?”小铃铛举着三个口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个败家子,好好地衣服就这样糟蹋了,是不是肉皮子又紧了。”张婆子一看好好的袖子剪成了这样,自己本想把那件破衣服纳成鞋底呢,到手的熟鸭子竟然被抢走了,真是可恨。火冒三丈的呵斥道。
“张妈妈,不要生气。与晓凡姐姐她们无关,都是我自己手欠,你要打要罚我一人承担。”吓得脸都白了的小铃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
“小铃铛,你给我站起来。”满脸怒气的晓凡一把拽起瘦弱的小铃铛,大声的喊道。
“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儿都有,你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呀!你猪鼻子里插大葱你在老娘面前装什么大象呀,你这个小贱人!”火冒三丈的张婆子把茶杯在地上狠狠地一摔,插着腰冷冷的骂道。
“晓凡姐姐,水烧好了。”小喇叭望着屋内沉重的气氛怯怯的说道。
“小喇叭,去给小姐喂水。小铃铛,去把这些沙子给我烧烫,然后装进袋子。赶紧去,这里不用你们管。”晓凡冷冷的吩咐道。
“你们这两个小贱人,都不许动。动一下老娘打断你们的双腿,不信你们就试试看。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呀!今天老娘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贱人,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张婆子向上撸了撸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晓凡知道,今天不把这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老恶婆撂倒在地,是没有办法全身心的照顾小姐的。晓凡知道紫灵的病情不能再等了,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一把凳子就向张婆子的胳膊上抡去。
只听咔擦一声,随即传来张婆子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晓凡对着吓傻了的二人冷冷的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
吓得魂不附体的二人望着恶魔般的晓凡,立即点头匆匆消失了。
被逼上梁山的晓凡,望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惨叫张婆子,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自己是不会对比自己母亲还大的女人痛下狠手的。通过自己从小在江湖上扑通二十多年的经验,对待这种欺软怕硬的卑鄙小人,在他们面前绝对不能卑颜屈膝,否则他们会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忍一时不一定都是风平浪静,很可能是换来别人的得寸进尺,退一步也不会海阔天空,得到的只是别人更加无耻的变本加厉的摧残。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自己只有让这个张狂的张婆子以后每次看到自己,就想到痛彻心扉的断臂之痛。想到这里的晓凡,冷冷的说道:“别嚎了,你如果再让我听见一丝嚎叫,就不是打断胳膊了,而是你的脑袋。”
痛的冷汗直流的张婆子,惊恐地望着好像从阴曹地府里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