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后来有没有向你抱怨过?”韩西好奇的问。
两个人一起往电梯那里走,韩西一直喋喋不休当年那点事。
“没有。”滕云说起温柔来,仿佛就是没有瑕疵的。
那么坚定的相信。
进了电梯两个男人对面站着,韩西又鄙视他一眼:在你眼里温柔是不是就是那天上的星星,美的让你眩晕。
“她怎么会是星星?”滕总突然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声。
韩西……
只是在滕总的心里,温柔就不是个会抱怨过去跟苦难的女人。
只要是她受的,无论该不该或者对不对,只要是承受着,她便咬着牙承受着,一声抱怨也不会有。
她那么坚定,那么真诚。
“不过温柔确实不错,除去很乏味不懂幽默这件事,你看我家媳妇,那才叫有生活乐趣。”
“所以你才会半夜十二点出去喝酒?”
韩西……
“喂,不带这么揭伤疤的。”
滕总挑挑眉不再说话,韩西先下了电梯,他到顶楼下来,然后看着安丽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张秘书看到他回来立即叫了一声:滕总。
滕云看向安丽,安丽听到声音转头,然后看到他走过来:滕总,好久不见。
“安小姐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滕总浅浅一笑,淡淡的说道。
“干妹妹来看干哥哥不好吗?”
“看来安小姐还是个爱认真的人。”滕云浅浅一笑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安丽便跟着他走进去,轻轻地把门关上。
腾云看着关上的门立即摁了内线:泡两杯咖啡过来。
“是!”张秘书答应下立即去给他们倒咖啡了。
安丽听着他淡漠的声音心里一荡,随即却从容的坐在沙发里。
“听干爸说你为了温姐姐跟他的关系不太好呢。”
安丽昂首望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子,他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样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动。
“是吗?他那么说?”滕总浅笑一声,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淡淡的看了旁边沙发里的女人一眼,随即挺拔的后背靠在椅背里。
她坐的很端正,也像个优雅的女子,但是就是让他生不起一丝的怜爱来。
难道自己是被温柔给施了魔咒?
若不然这些年怎么会只对她一个人动情呢?
甚至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有问题的人,若不是后来……
他自己悄悄地在她醉酒的时候验证了一下。
那年,他做了太多幼稚的事情,只是她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但是又为了自己是个正常男人而暗自庆幸,窃喜。
很多人说他们俩注定了要纠缠一生。
但是也有很多人说,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就活不了,不是谁跟谁必须纠缠,而是你情愿纠缠,或者去过另外的生活。
那么,他们俩就是情愿互相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生活的那种?
他自己突然笑了一声,却让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被忽略的感觉。
他像是完全陷在自己的情绪了,让她想要说话都感觉力不从心。
没多久张秘书端着咖啡敲门进来,滕总看了张秘书一眼,张秘书立即收到信号:对了滕总,十分钟后有个会议,您看……
安丽听到张秘书那么说心里一滞,随后就又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老板椅子里的男人。
腾云便转眼看了安丽一眼,安丽立即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打扰干哥工作了不是。
她笑的很好看,好看到让他只是无奈挑了挑眉。
“张秘书你替我送一下安小姐。”虽然安丽一直叫他干哥,他却是一直叫安丽安小姐。
“是,那安小姐请。”
两杯咖啡刚刚来,难道他就不打算请她喝完这杯咖啡?
在张秘书佩服老板的定力的时候,安丽却是在为了腾云的薄情而难过。
只是还是走到他面前点点头跟他告别。
安丽跟张秘书走到电梯门口,安丽转头:张秘书不要送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好。”张秘书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就离开。
决绝的跟他老板相似度很高啊。
张秘书回来后腾云指了指那杯子咖啡:连同咖啡杯子一起扔掉。
“是!”张秘书一愣,但是立即就答应下来。
把一个秘书当的恪尽职守,非常善于看眼色。
反正老板让他三更死,他绝不敢偷生到四更。
晚上温柔跟腾云一起来到谭家,谭家长辈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们,亲自去开的门。
温柔站在腾云前面,微微一笑对着开门的人:谭太太好久不见,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你们两口能来我们求之不得呢,快请进。”谭太太立即笑着附和。
温柔跟腾云便进了屋,谭文的父亲也站在旁边,忍不住说:滕总,这平时可是想请也请不到的大人物啊,今天来我这可是给我不少面子,快里面请。
“您客气了,我这不是也担着使命来的嘛。”
滕总说着还笑了,然后看向自己的老婆大人。
温柔跟滕云现在就是已经分工了,反正女人嘛,不怕被人当做小人。
温柔就不怕被当做小人,有些时候也是情势所逼,那么该小人的时候就要小人。
反正这件事若是成了,那么他们两家以后就是亲家,对谭家来说反正绝对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谭家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那这门亲事还真是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