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还是接受了骆钧的好意,其实她也害怕,那么多难民,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肯定会被抢的,倒不是说那些难民本性不好,而是到了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活命更重要。
何婶儿和袁灿送他们出了城,然后就回去了。
袁灿还算是自律,虽然袁晗出去了,但是他任然坚持每天去上课,他知道袁晗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他好。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雨下满一个月就会停了,可是竟然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袁灿操心的事情更多了,担心进来的米粮发霉,每天都要检查好多遍。
素霖也尽心尽力地帮助袁灿,因为李恪昭的关系,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李恪昭,可怜的李恪昭多次鼓起勇气想向素霖袒露心声都没有机会。
袁灿除了担心那些铺子的事,心里一直还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有陆弘一的事。
袁灿很明显的记得那天陆弘一喝醉了的时候,趴在桌上的时候,带在颈上藏在衣服里的一块儿玉佩落了出来,好眼熟啊。
“你在想什么呢,小小年纪总是皱着个眉头。”李恪昭在火锅店里,超市关门之后袁灿便到火锅店里看着。
袁晗无力地看了李恪昭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啊。”
李恪昭揽了袁灿的脖子,两个人凑到一起,小声问:“那个素霖呢?怎么总是见不着面啊。”
“不知道,最近她也不常跟着我了。”袁灿摇了摇头,他们的事谁知道啊?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他嘛。
李恪昭也不好意思多问,“今天生意如何啊?”
袁灿手里握着一只毛笔把玩着,“不亏本。”
“你说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来吃饭了,哎,看来这次的灾情还挺严重的。
袁灿呵呵了一声,道:“你还用看别人,只看骆钧哥哥就知道了啊,都这么久了。也没来看我们一眼,估计也忙的日夜颠倒吧。”
“别提了,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啊。”说起来李恪昭就有点生气,别人都有时间吃饭。就他没有,做事再怎么认真,还是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我都想去看看他。”袁灿低头玩弄着腰间的玉佩。
李恪昭拍着袁灿的肩膀安慰道:“你就别去看他了,他忙,或许哪天他就来看你了?”
“也是。”袁灿点了点头。他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他要明白大是大非。
袁灿照例在元府去上课,因为早了一刻,便和元衷坐在一块说话,“元衷,老师最近忙不忙啊?”
“爷爷啊,挺忙的,这几天爷爷都是抽空给我们上课,发生这么大的灾情。太子殿下不可能置之不理,总得做出一些成绩来,这样一来爷爷也就忙了。”元衷倒是不觉得稀奇,反正一有大事发生,爷爷就很忙。
袁灿点了点头,道:“老师真是辛苦啊,不仅要教我们,还要教太子。”然后便趴在那里不再多说什么。
元衷觉得袁灿好像有心事一样,便问:“你不高兴,我把新得来的玩意儿给你玩玩?”
“不了。你给我玩什么都没用。”袁灿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给我说说呗!”元衷最喜欢听人家讲心事了,更何况是好朋友的心事。
袁灿本来不想讲的,可是想了想又的确需要找一个人诉说一下。便也说了,把他玉佩被抢的事和发现陆弘一带有玉佩的事给元衷说了,问该怎么办?
元衷的想法过于简单了,对于陆弘一他肯定是怕的,但是他觉得陆弘一怕他的爷爷,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的爷爷。然后替袁灿主持公道。
当然这个想法元衷没有给袁灿说,他总觉得袁灿比他本事,他也想办成一见事,让人刮目相看。
“让我想想。”元衷自作聪明地对袁灿道。
元先生耽搁了大概有一会儿才来到书房,随便给他们讲了一章便放下了书,“这几天为师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你们了,从明天起你们就不必再来,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
“知道了。”袁灿和元衷两个起身应道。
元先生便给他们布置了一些课业,让他们在家里自学,然后问袁灿;“你姐姐今日可忙啊?”
“老师,姐姐出去进货了,走了有两天了。”袁灿不知道元先生问袁晗干什么?
元先生哦了一声,然后道:“哦,这雨天的,怎么好出远门儿啊?”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姐姐坚持要去。”袁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元先生问一句他答一句了。
曹老在外面呵呵笑了一阵,进来了,道:“你啊你,枉你当年和我是劲敌。”
“老师。”袁灿见了曹老,躬身行礼,现在多好啊,两个老师都在一起,真是美事一桩啊。
曹老点了点头,坐在袁灿的旁边,问:“你说你姐姐出去了啊,哎,迟不出去早不出去,偏偏选的这种日子,也不怕危险吗?”
“姐姐恐怕没顾得上吧,她说这种时候什么都缺,她得把超市的货物备足了,以保证洪都的部分百姓能够供应充足。”袁灿觉得好奇怪啊,怎么两个老师都提他姐姐,难道有什么事吗?
曹老摸了摸胡须,道:“你姐姐真是深谋远虑啊,只怕是到时候没有多少百姓能够有钱来买了。”
袁灿听这话好像有些不对,深谋远虑,生意人不就是应该这样吗?不过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总觉得听着有些逆耳,“姐姐对这天灾人祸挺难过的,总说是人们不懂保护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