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干爹娘是我的长辈,他们也是,我怎么会计较呢。”袁晗说的是发自内心,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家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
李恪昭这才舒心的一笑,“你没放在心上那就好。”
袁晗笑了笑,“这倒没什么,就是干爹说的你有没有放在心上啊,你不能当真。”
李恪昭听了却摇头道:“说实话,我觉得叔儿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竟然看得出我对一件事不够专心一致,真的,别看我一天和骆钧拼着看书,其实我真的不擅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是啊,很早就看出自己和骆钧的差距了,只是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如今清楚了,可是也不敢承认,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要是不擅长这个,还能做什么呢?
骆钧怕李恪昭听了这些话心里动摇,赶忙加油打气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咱们可说好要结伴而行的,不能扔下我一个。”
“那是自然的,你放心吧,我这么说,只是告诉你们我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儿了,我会极力客服的。”李恪昭给了骆钧一个放心的笑容,不管怎么样,也不要轻易说放弃,除非真的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儿。
“那就好。”骆钧这才放心。
骆婶儿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袁晗,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跟袁晗索要那比银子,那是骆钧的前途的保障啊。
袁晗当然不知到骆婶儿的心里在想什么了,她这么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难道说对自己有改观,想到这里袁晗不自觉的坐得笔直了。
外边又是一阵闷雷,雨哗哗的瓢泼一般,把那些还在喝酒的人淋了个透,人们忙手忙脚的把桌子搬了,也没有什么兴致了,纷纷各回各家了。
本来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老李头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还说下不下来呢,这突然就这么大一茬了。”
人走了,剩下这么大一摊子事儿还是得几个女人来收拾残局,光是骆婶儿和李婶儿自然是有些玄乎。
“袁晗啊,你别闲着,快把着盘子碗筷的收拾了,端到厨房里去刷干净了。”李婶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见袁晗像个木桩一样干坐着,心里边不乐意了。
袁晗听了,只是那眼睛动了动,根本不听李婶儿的话。
“嘿,我说,你耳朵聋了。”李婶儿放下手里的怒气冲冲的站到袁晗面前。
“我累,不想干活,不行吗?”袁晗波澜不惊地看着面露凶相的李婶儿,没有一丝一毫要行动的意思。
李婶儿听了两手一叉腰,骂道:“你累,我看你是欠扁了,还真是有脾气了啊。”
袁晗也不知是怎么的,像是吃错药了似的,还蹬鼻子上脸的,“是又怎么样?我干爹干娘疼我,你能那我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明目张胆的拿何家的人压自己,这要是服软了以后的日子也甭想过了,不管对何家人如何,她一个小小的袁晗还是压得住的,“你还放肆了,哼,看我不好好伺候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呢。
李婶儿一怒之下没有请家法,而是指着外边道:“你给我倒外边跪着去。”
袁晗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呆了半天,本来要反抗的,最后又妥协了,不情不愿地走到院子里跪下了。
雨点打在身上,还是有一阵阵寒意,袁晗忍不住的缩着胳膊道:“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