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愁云惨淡啊,说说,这个家还有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遇上了。
不管什么事,他们都还能够承受,可是偏偏是银子没了,这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两口子躺在炕上反复睡不着觉,不停的唉声叹气,李婶儿抱着老李头的膀子,“你说,能想点儿啥法子给咱儿子凑点路费么?”
“有点儿难啊!”老李头挣脱李婶儿的手,叹了口气。
“你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吗?问你们本家借一些?”李婶儿不停地想着法子,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
李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借,这年头,谁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借,大家都是靠天吃饭的,想都别想了。”
婶儿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无奈道:“那咱们的儿子就不管了?”
“管,你以为我不想管,.. 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有什么办法?除非卖人!”老李头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婶儿立马计从心来,“说到卖人,咱们倒是可以想想,不是有个袁晗吗?”。
李头把李婶儿一顿呼喝,“我看你是疯了,脂油蒙了心,还敢想这些歪门邪道,你还嫌报应不爽啊!”
李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说到报应,李婶儿明显的一阵后怕,“我就是随便想想,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睡吧,别胡思乱想。我累了一天了,没时间陪你折腾!”老李头抱怨了一句,蒙了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婶儿怨怼地在看了老李头一眼,怎么出了这么个事,老李头倒是硬气起来了,自己做什么都不顺眼了,仔细想想,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
要是家里有的是钱,谁愿意做那个恶人啊。
第二天,李婶儿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切菜差点儿切着手指头。
■好饭。李婶儿不情不愿的给袁晗送饭,有什么办法,人都回来了,总不能不管吧。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足了。
看她那病怏怏的样子。要做什么也不方便啊,就算要把她给卖了,谁愿意要。所以,就算留着,也得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再由不得她好吃懒做了。
“袁晗,吃饭了!”李婶儿有些不高兴地进了袁晗的房间。
‖晗听到有人进来,挣扎了半天才从炕上爬起来,手软脚软,实在是动弹不得,现在弄成这样,袁晗再也做不到嬉皮笑脸的叫着我的亲娘了。
“吃饭了,你听不到啊!”李婶儿有些不耐烦了,还真是金贵的很啊,也没把她怎么样啊,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晗只得应了一声,挣扎着下了炕来。
“吃快点儿,我还要洗碗呢!”李婶儿放下碗就出去了,现在真是半只眼睛都不愿意看袁晗了。
骆婶儿也起了个早,给家里把饭做好,就端着饭碗窜门儿来了。
“他婶儿,你怎么了,精神不大好似的!”骆婶儿还以为是丫头死的突然,一时伤怀难以接受呢。
婶儿叹了口气,“别说精神了,命都去掉了半条!”
“啥事儿啊,这么严重!”骆婶儿就好奇了,还有什么事儿这么重要的。
婶儿这才又哭兮兮的把银子不见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啥时候丢的啊!”骆婶儿问。
婶儿无奈至极,要是知道那就好了,“具体啥时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昨天晚上我们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骆婶儿觉得这真的是件大事,“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家里才出了这样的事,又丢了银子,没有再找找?”
“找,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连老鼠洞我都没放过!”李婶儿一片愁云悬顶。
骆婶儿心里也不好受,怎么说呢,两家关系这么要好,他们遇上这种事儿,可不是让人揪心吗?
李婶儿小声嘱咐道:“估计这村子里出了贼了,你们可得小心些,把银子收好了,千万别像我们,这就是个教训啊!”
骆婶儿点点头,“放心吧,银子我收的好好的呢!”
哎,本来恪昭可以和骆钧一同赶往洪都的,两个人结伴,也好让人放心啊,现在恪昭去不成了。
让骆钧一个人上路也不行啊,多让人操心,连个伴都没有,“哎,你也别着急,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凑点银子,你们也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行。”
骆婶儿这话对李婶儿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激动的握着骆婶儿的手,你说让我说些什么好啊!你这么帮我们家,我真是无言以报了。”这可是大恩大德啊,几句话还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骆婶儿说了也就不再逗留,回家去了。
骆钧和骆老头也正好在吃饭,骆婶儿便说了起来,“他爹,给你说件事儿!”
骆老头嚼着咸菜,“什么事儿?”
“恪昭家给恪昭准备的去洪都的银子丢了。”骆婶儿说的声音小,不希望他们惊讶的声音被李婶儿听到,那等于在伤口上撒盐。
骆老头惊讶不已,“真的假的?”
骆钧正喝着粥,听骆婶儿这么一说,一口粥把人呛了个够本。
骆婶儿赶忙给骆钧扶着背,”呛着了吧,也不当心些,也难怪,你和恪昭感情这么好,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有些惊讶的,我明白。”骆婶儿当然体会儿子的心情了。
骆钧咳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没想到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本来还以为能瞒一阵子呢。
“好了,没事儿了,我没事儿了。”骆钧总算喘的过气来。
骆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