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丫头没有花太大的功夫,请了个看风水的选了块荒地,几个壮汉挖了个坑就着卷丫头的布裹了层竹席就下葬了。
因为丫头是晚辈,也没有什么特别仑的仪式,总之一句,草草了事。
等大家吃完饭,帮忙的人差不多也就回去了,只剩下骆家的人还在。
“袁晗,你多吃些,看你脸色不好。”骆钧极少当着大人的面关心袁晗,袁晗的饭是比较清淡的。
∶在大家也以为是因为袁晗受了惊吓,倒是没有多心去想那些。
“袁晗啊,怎么不吃啊,再吃点儿。”李婶儿试探着笑着劝袁晗,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晗勉强的笑了笑,“实在吃不下了,我难受的很,想去睡觉了!”
“也好,我扶你去吧!”李婶儿趁着机会要和袁晗单独相处一下,也好谈一谈。 ..
谁知道袁晗并不领情,拒绝了,这到让李婶儿心里有些不痛快,看来袁晗对她心存芥蒂呢。
“老头子,吃完了饭就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李婶儿打了眼色让老李头回房去。
“哦,我也累了。”老李头很听话的找了个理由回房了。
两口子躲在房里嘀咕起来,李婶儿朝袁晗的房间看了看,“我发现袁晗在心里恨我。”
“怎么会,袁晗不是那样的人。”老李头倒不觉得,袁晗那么没心没肺的,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怎么不会。指不定心里在咒骂我呢!”李婶儿始终觉得袁晗心里恨她,这事儿要换了谁都会恨的,再说了,心里本来就有鬼嘛。
李头白了李婶儿一眼,“好了,整天就你疑神疑鬼的,袁晗这个孩子除了好吃懒做些,也没啥,别想那些了!”
“哎,你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想。哼。我想我儿子总可以吧,孩子马上就要赶考了,我这心里激动啊!”李婶儿一脸的兴奋。
“老婆子,说到这个我这心里就激动啊。我总觉得我们就要过好日子啦!”老李头一说起这个就想的天花乱坠。可不是吗?只要儿子争气一点。就可以升发了。
婶儿也忘了其他的事,跟着憧憬起来,“等儿子考了试。咱们就正正经经的给儿子说一门亲事,再不能像这次一样了,弄的这个家乌烟瘴气的。”
“是是,的确说的在理,到时候咱们就让儿子自己挑,看上哪个咱们就替他做主。”老李头觉得他们应该做开明的父母。
“不过,我们也别太高兴了,还有骆钧呢,他们两个指不定谁考中呢!”老李头在李婶儿最高兴的时候泼了凉水。还真是扫兴啊。
婶儿的兴头一下子降了下来,“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啥?弄的我这心里怪不好受的,我当然希望儿子考中,还不一定,总不能乞求菩萨,保佑骆钧考不上吧,咱们领居多年了,还下不去这个忍呢!”
“老头子,你说,丫头的鬼魂会不会来找我们啊!”李婶儿搓了搓肩膀,心有余悸的问道。
李头虎着脸,“干什么吓我,别说的这么恐怖嘛。”
婶儿一副嫌弃的样子,算了,比自己还胆小,靠不住。
“你说你一晚上就不能消停些。”老李头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我得数了数银子,看看有多少了,最近也没顾得上关心,我们要多攒一些银子,让儿子手头宽裕些,不至于在外边吃苦。”李婶儿最近操心的事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了。…
李婶儿说着打开箱笼,里面包银子的小包布不见了,又一气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李婶儿手脚都不能动了,哆嗦着嘴唇,“老东西,出大事了。”
“我懒得管你,一天神神叨叨的,我都要被你折磨成疯子了,让我睡觉。”老李头再也不愿意搭理李婶儿,丫头一死,她整个人都疯了。
“银子没了,全没了。”李婶儿简直泪奔啊,那可是一辈子的积蓄啊,完了,全完了。
老李头一下子从炕上弹了起来,神经紧绷着问:“没了,没了。”可不是吗?箱子里包银子的布都不见了。
李婶儿哭天抹泪的抱着老李头的大腿,“银子去哪儿了!”这可算得上灭顶之灾啊,啥都毁了。
“找一找,找一找,说不定在呢。”李婶儿实在接受不了银子不见,只得自己安慰自己。
老两口一顿翻箱倒柜,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报应啊,报应这么快就来了,老头子,我们才做了那些事,银子就没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李婶儿喃喃自语,有些发狂。
老李头也是满眼的泪花,“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天啊,我们攒了多久啊,我们哪儿还有那么多精力啊。”
乡下人攒钱,向来都是一文一厘的攒下来的,大半辈子省吃俭用,到头来一场空,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李恪昭在屋里还没睡着,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怎么睡?想着丫头昨天还好好活着,今天就没了,还真是有些心痛。
听起来好像主屋里有动静,这么大晚上了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事,“爹娘,开门,你们怎么了?”果然有事。
“恪昭啊。”李婶儿叫了一声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恪昭倒是吓了一跳,出了什么大事儿了?难道说他们心里对丫头的死感到愧疚。
“怎么了?”李恪昭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爹娘也不算是太冷血无情,袁晗所做的牺牲也不算白费了。
老李头嘴唇抖个不停,指着那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