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紧的盯向了张德手里的令牌,林鱼心里祈祷着希望那令牌是真的,而旁边的那群喽啰却是紧张不已,深怕那令牌就是真的……
喽啰领头狐疑的伸头往张德手上看了看,只见那手掌大小的鎏金令牌上,正中刻着赫然“赵源皇子令”五个楷书金字,他顿时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浑身不自觉的就开始发起了抖来,脸颊也是微微有些颤抖:“这…这……”
“老大,那令牌到底是真是假?”见到喽啰领头突然就僵在那儿,林鱼旁边的喽啰里有胆大的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喽啰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试了几下想伸手将令牌接过来瞧瞧,可手抖个不停,实在是没法抬起来,他只得双目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令牌,心里哭泣着胡乱拜起了佛,求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土地老爷保佑,这令牌是假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倒霉就碰上了皇子?那皇子日日都关在皇城里,皇帝老儿爱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他出宫?呜呜,对,这个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瞧着那喽啰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只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上的令牌,似乎是想从中间瞧出破绽来,张德不由得又冷笑起来:“怎么?觉着这个是假的?哼,那你便再瞧瞧背面,看是不是尔等随意能仿造的?”
知道那喽啰不敢伸手接过去看,张德冷笑着,便将手里的令牌翻了个面,只见上面只印了两个鎏金字:“御赐”
那喽啰的的心里防线一下就崩塌了,啪的一声就摊跪到了地上哭求道:“求皇子饶命!求皇子饶命!小的该死,大言不惭,还出言不逊,求皇子饶命!小的该死~~”
边哭求,边抬了手猛扇自己的耳光……
这令牌虽说是鎏金的,但前面那几个字还有可能说被假冒。而令牌这背后的御赐两个字,是万万没有人敢随意刻上去的,那可是杀头的死罪,谁敢拿自己的那颗脑袋开玩笑啊?
惨了。惨了,他死定了,刚才嘴这么那么欠?不仅出言污秽皇子,还大言不惭的说应天府是秦家的,如今要是被皇子告到皇帝老儿面前。就哪怕皇上不要他的脑袋,估计相府也是饶不了自己的~~天哪,这可怎么办?怎么好死不死的就碰上了这个被过继来的皇子?
怎么办?怎么办?
那喽啰磕着头,又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心里却是转了不知多少个弯,却是实在想不出法子来,要丢下那些人跑的话,要是跑了,自己就得流浪一辈子了,那陈公子却是知道自己家住哪儿。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如今瞧着这皇子不过十一二岁,想来也不是那心肠狠毒的人,自己求他一求,只希望他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将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论说到皇上那儿去,他真的不想死啊!
这边喽啰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另一边的喽啰们见状便知那令牌是真的了,也都吓的腿脚发软,情不自禁的都跪了下来。与那喽啰领头一起,不停的扇打自己的耳光,磕头求饶。
一时间耳边便不停的充斥着各种哭天喊地,脑袋碰地。啪啪啪扇耳光的声音。
林鱼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张庆和陆老大也是支撑不住靠到了旁边屋檐的柱头上。
果然是欺软怕硬,狗仗人势之徒,自以为帮着相府秦公子抢人。便就是相府的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耍尽威风,将林鱼几人逼迫的东逃西窜,如今却是想起家里老少来了,还拿他们作为自己求饶的借口。
“哼,人算不如天算,人渣果然是人渣,得势时目中无人,欺强凌弱,如今碰到了个比自己厉害的,却又犹如那丧家之犬般跪地求饶,瞧他们这模样,为求饶命,不仅轻易下跪,还将家人作为求饶借口, 哪还是个男人? 分明连畜生都不如~~”林鱼看向还在磕着头的那帮喽啰心里冷笑道。
“求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你们看清眼前的是真皇子了,就这番摸样,也不怕被人笑话!快些起来,再磕头也是无用的,你们刚才对殿下如此不敬,以为磕两个头就能饶了你们?”张德看向地上还不停磕着头的喽啰领头冷笑道。
“张德,何苦与他们废话?快些过来,免得他磕头的尘土污了你的脚~~”身后还站在马车旁边的赵源皇子冷笑着扬声叫着张德。
“是,殿下……”张德闻言,转过身恭敬的朝着赵源回了句,赶紧就回了他身边。
“给,将这个给放了,通知锦衣卫过来拿人~~”赵源将手中一个做工精巧的旗花交给了张德。
锦衣卫?喽啰领头吓的更是颤个不停,这赵源皇子居然要叫锦衣卫来抓他们,那他们还能有活路?
那喽啰领头又赶紧哭求起来,跪着边哭边爬的就往赵源靠近:“~~求皇子殿下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来,可罪不至死啊,您要是叫了锦衣卫,那小的几个可就没有活路了~~”
自己今日是微服出宫,身边又没个护卫,也没人可以去通风报信,想要抓住这些人,也只有启动皇上给的这枚旗花了,虽说自己也知道有些大材小用,但总比将这些坏人给放了的好……
赵源心里如此思虑着,便又冷眼看着快要跪爬到自己面前的喽啰领头,却是并不理会他,只冷冷的命令道:“…张德,快些将旗花放了,宁可大材小用,也得将这帮眼里没了王法的蝼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