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和陆老大被踹到站不稳,林鱼也是跟着东倒西歪。
“喂,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有没王法了?”突然一声怒喝传来,声音直指踹张庆和陆老大的几人,让林鱼感觉犹如天籁,终于有人行侠仗义了.....
那几个喽啰终于停了下来,迟疑的看了喝住他们的那人一眼,又瞄向了他们的那领头,不知还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林鱼与张庆陆老大乘机站了起来,也是看向那怒喝的声音。
只见离着他们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而马车上只有一位车夫,一脸怒气的看向正对她和张庆陆老大施暴的记几个喽啰,林鱼看着有些眼熟,一下就想起来似乎对方就是刚才差点撞了他们的那马车和车夫.....
“停什么?继续!”那领头的喽啰瞄了那人一眼,歪嘴冷笑了一下对那几个喽啰道。
那几个喽啰闻言,转眼便放心的准备又踢向了林鱼三人,可是谁知人没踢到,反而被张庆和陆老大踹了开,几人有些恼羞成怒,一窝蜂的就扑了过来,再次踹向林鱼三人时,却忽然看到他们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簪子,虽没有准心,但没躲避急,总归还是刺伤了一个。
“啊....”那人惨叫一声便赶紧收回了脚,其他喽啰却更是恼怒,顾不得被刺伤的危险,反而踹的更凶了。
一不留神,林鱼也是挨了一脚,正中腹部,疼的她闷哼一声就窝了下去。
“喂,你们是聋子吗?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啊?赶紧停下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刚才车夫的那声怒喝没能镇住人,这第二声路见不平,则换成了一位估计只有十一二岁少年的声音。
“哪来的毛头小子?瞧你那乳臭未干的模样,也学人家打抱不平了,还是快回去喝你娘的奶去吧......”那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喽啰领头转过头。看向那从车厢里钻出来,与车夫一样怒气冲天的少年,轻哼了声嘲笑道。
这临安城里,皇亲贵戚多了去。可除了那皇帝老儿,便只有宰相大人最大, 哼,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穿的一声贵气又如何?长的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却是个二愣子。估计读书读傻了,居然学人路见不平,呵呵,太好笑了,有相府秦公子的名声在,自己怕什么?
“放肆,居然敢对着我们殿下这样无理,你就不怕被应天府问罪?”还未等那少年怒斥,那车夫便横眉竖眼的看向了那喽啰。
“呵呵,应天府?应天府都是我们秦公子家开的。我怕啥?倒是你们两个蠢货,还是快些走为好,可别惹祸上身了......”那领头的喽啰冷笑了两声,讽刺道。
“好大的口气!应天府何时改姓秦了?你就不怕你此番言论会给你家主子招祸?果真是厚颜无耻,照你这样说来,我赵家的江山社稷也都是那秦家的了?”那少年已从车上跳了下来,闻言也是冷笑道,眼神凌厉的射向了那喽啰,气场十足,看起来与同龄人老成许多。
“你姓赵?”那喽啰头子诧异道。
“哼。我家殿下乃皇上亲封的皇子,自然是姓赵!”那车夫也是跳下了马车,扬声冷笑扫了一眼那群喽啰。
“皇上亲封的皇子?呵,我在这临安城里活了几十年。可都没见到皇子出来过,况且姓赵的皇亲贵戚多了去,你说你是皇子我就相信?那我不成跟你一样傻的了?哈哈哈哈.......”那喽啰本听到那少年姓赵吓了一跳,但又听那车夫说是皇上亲封的皇子,忍不住就嘲笑起来,如今皇城里确实有位皇帝亲封的皇子。可那皇子是皇帝过继来的,而且养在皇城里都好几年了,根本就没机会外出。面前这小子,也太蠢了些,他要是谎称是哪位皇亲国戚,自己倒还有些后怕,但如今他却冒充那皇城里皇子,他便不由的大笑了。
听到那喽啰头子笑,本已被震慑住的那群喽啰也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打趣道:“你要是那皇子,那我们便都是皇上了,哈哈哈哈哈.......”
就连那地上刚才被簪子刺伤的几人也都忍不住笑了几声,硬是将伤口扯动疼的不住“嘶嘶”出声。
被踹了一个窝心脚的林鱼本以为自己三人得救了,可听了他们双方的对话后,便不由灰心起来,马车上居然只有那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那个年龄虽只有四十来岁,但却是个仆人,而年少的那个,却又还是个孩子,就算他们愿意帮着自己,但凭两人那模样,怕不仅帮不了忙,反而还会引火烧身,倒不如伶俐些,快些跑开去帮他们到衙门求救,或是再找些人来的实在。
肚子还有些疼,她弯身捧着,猛呼吸一口就对着那少年叫道:“小公子,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可真的别因为救我们而将你们拖下水了,你们快些走吧......”
“呵呵,听见没有,连那臭娘儿们都不相信,让你们快走,既是如此,大爷我也不为难你们,快些滚吧,否则我就连你们两个一起抓起来......”那喽啰听到林鱼的话,更是哈哈笑了起来,朝着那少年不屑的道。
“哼,我是不是那皇子,可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能评判的,张德,将我腰上的令牌解下来给这些不识货的瞧瞧.......”那少年并未被吓到,也充耳不闻林鱼的话,只露出了个不符合年龄的邪笑出来,声音冷冷的道。
“..这,是,殿下.....”这令牌也是皇上御赐的,怎能随意给这些个莽夫看?可如今想要救下被抓的那几人,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张德迟疑了下,只得应了声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