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就说说具体的吧,你想怎么变?”没辙的白了眼水心,寒铃轻轻挽起衣袖,偏着头打量起她。
“小家碧玉就好,尽量把我安排到苏红的身边。”乖乖坐在那任着寒铃品头论足,决定从哪下手,水心转了转眼,马上做出决定。
“哦?你认为苏红会知道些什么?也对!她毕竟是那里的头牌,人也算机灵,如果公孙逸真的藏身在醉红楼的话,苏红应该会见过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想归想,只要确定了公孙逸的行踪你就马上回来,别在那多生事端,明白吗?”使劲捏着水心的脸蛋,把她的小脸揉得变形,寒铃认真的望着她的双眼。
“偶挺尖鸟。”嘴被挤成一团,像只缺氧不断在张口闭口的金鱼,水心含含糊糊的出声,勉强的应了声“我听见了”来安抚着老友。
“哼!听到就要做到。”似是不怎么信任水心的保证,又继续念叨了两句,寒铃才终于肯放过水心,不再蹂躏她的小脸,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去取东西,临走时把站在身后的林南远也一起带走了,还似有似无的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容白,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少了充满活力的寒铃,房间中渐渐恢复了安静。水心和慕容白彼此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揉着被捏得红肿的脸蛋,水心的心中很是尴尬,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跟慕容白说些什么。
说实话,他与自己之间真的很奇怪,完全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儿来定义这个关系。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被他救了两回,就这么一路跟着自己来到这里,自然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天生就是该站在自己的身边……
目光不自觉的飘向慕容白,定在他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动,与那双看似淡漠的双眸缓缓对视,水心眨眨眼,思考着要怎么说。
是要先声夺人叫他不要阻拦自己呢?还是要先安慰他,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小心?
左思右想不怎么确定,水心只感觉到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都挥舞着小翅膀越飞越远,脑袋里一片空白。
面色更加红润,眼中带着迷茫,水心低着头轻声道:“我……”好不容易拿定了主意想要开口的水心刚吐出一个字来,就被忽然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
“云大小姐!出事了!!”随着叫喊声,一个皮肤白皙,看起来很不像乞丐的年轻乞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顾不得礼数,直接打开房门跑了进来。
“云大小姐”四个字直撞入心房,水心眼中的迷茫迅速消散,表情瞬间恢复了冷静,方才的慌乱、不确定似是昙花一现般,虚渺,飘忽,叫人不确定。
“出什么事了?慢慢讲,不要急。”
冷静的递过杯茶水给他,水心冷静到近乎冷漠的询问着,似乎出事的对象并非是她,而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外人。
年轻乞丐倒是也听话,接过杯子来猛灌,一口气把整整一杯茶全都给喝光,又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平稳了呼吸,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大小姐,小的现在慢慢说给您听,请您听了不要着急。”似是被水心的冷静所感染,年轻乞丐安慰了水心两句,马上有条有理的开始叙述起他上街乞讨时听到的所有事。
原来,这几日自打水心被关进大牢之后,云府就一直大门紧闭,从主子到下人全都没有出府过,就连每日会定时入府送新鲜瓜果蔬菜的菜农也都被挡在了门外,不得门而入。
可是偏偏在今日清晨,天刚大亮,云府的后门外,不远处一个暗巷里,被人发现到一辆无主的马车,车上满是已经有些变黄变蔫的青菜,并且,最可疑的是,那辆马车上竟然还沾有大量暗红色,像是血液凝固之后的红色固体。
发现到这辆马车的人是个更夫,他正好下工之后准备吃个早饭回家睡觉,却无意之间见到了这个场景,马上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那道暗巷。
等他好不容易跑到大街上,抓了一群人跟他一起回来看个究竟时,那辆马车竟然离奇的失踪了,而这中间的前后间隔还不到一刻钟……就这样,闻风而来的衙役马上把云家围住,似是怀疑那辆带着可疑血迹的马车与云家有关。
一口气把听到的消息全盘托出,年轻乞丐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望着水心,“关心”的注意着她的表情、动作。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没有紧张,没有惊讶,没有悲,没有喜,没有怒,没有怨,水心像是带了张没有表情与感情的面具,就仅是点点头,道了声谢。
“大小姐,云家真的很危险,官差现在围着在云府的外面,随时都有可能会动手抓人!”见到水心没有反应的反应,年轻乞丐楞了一下,随后有些焦急的叙述着云府的危险,像是真的在替水心着急。
“周文聪周大人是个好官,只要云家真是清白的,他一定会还我们的清白。”站起身,负手而立,水心状似随意的走了几步,站定在慕容白的身旁。继续又道:“多谢这位兄弟的仗义相告,水心感激不尽。”
口中说着感激,声音却没有起伏,叫人一听就知道水心口中的“感激”是多么表面的感激,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管云家的这趟子事。
垂在两边的双手猛地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声脆响,年轻乞丐突然抬起头来,脸上表情变得凶狠,恶狠狠的瞪着水心,活像是要吃人的恶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