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
两个女人也没什么事干,吃吃饭,聊聊天,睡睡觉,就是她们的全部生活。
心情好了,聚在一起天南海的聊;话不投机了,就关起房门来吵上一架,吵完了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嚷着要吃饭。
鉴于两个人的身份的缘故,都不是什么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一个要巡视商铺等各种买卖,一个要巡视帮下所有地盘,两个女人都算是见多识广之人,聊起天来却也格外的有深度,有着符合她们自身性格的独到见解。
有趣的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让寒铃对慕容白产生了特殊的兴趣。每日里无聊了,就变着法的想要逼他开口讲话,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成功过一次,她却乐此不疲,完全不在乎慕容白对她的无视。
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口,水心享受的眯起了细长双眸,这样宁静、悠闲的日子真是令人满足。
躲在寒铃这儿的这几日,真是她这些年来最舒服的几天。没有数不清、看不完的账本;没有云映雪和云浩天那对父女惹回来的麻烦事;没有走在街上别人投注过来的带刺目光……真好!
抬起手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脖子,水心嘴角悄然绽开抹笑容,小小的,涩涩的,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决绝。
似是被空气中不知名的波动所惊醒,靠坐在水心身后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慕容白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清冷的认真打量着水心的背影,像是在确认着些什么。
忽然,他的视线上移,投在水心的身后,那里——
“死要钱的——准备开始要忙了!”人未到,声先至。人还没走进后园,寒铃的大嗓门已经先飘了进来,声音的位置正是慕容白在看的方向。
“啊,啊,终于来了。”听到寒铃的大呼小叫,水心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望着景色极美的后园深吸口气,有着淡淡的不舍。
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脸颊两下,有些刺痛的闭上眼,隔了几秒再睁开,眼中一片清明,整个人紧绷起来蓄势待发。
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躲不掉的!回头望着已经默默站起身来的慕容白淡淡一笑,水心带头率先走出了那座凉亭,迎向远远而来的寒铃等人。
……
“根据帮里的弟兄回报,公孙家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动。公孙帅哥也老实的闭关悟剑,并没有离家半步。不过……”寒铃说到这里,顿了下,与水心相对而视。
“是公孙家的什么人出现在了苏州城附近?”水心望着她,马上有默契的猜测到。
“嗯,没错。有弟兄看到公孙府的内院管事神神秘秘出现在苏州城内,在白日之下进入醉红楼。”点点头,寒铃对于水心的敏锐反应早已见惯,一副稀松平常。
只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闲,跟在寒铃身后一起出现的丐帮刑堂堂主林南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水心,随即又马上把视线移开。
说实话,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又特别的隐晦,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可是却还是被静站在一旁的慕容白把一切都尽收于眼底,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醉红楼?”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水心似笑非笑的看向寒铃,眼中满是算计。
寒铃最怕见到水心这样的眼神,见此,她忍不住双手抱于胸前,后退半步,满脸谨慎的回瞪着她问道:“你这女人又想干嘛?少把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
“天地良心,我这次真的没想做什么。”
“那就是说以前有想喽?你这死要钱的死女人!”抓住水心话中的尾巴,寒铃马上变防御为主动,扑过去就想捏水心的脸蛋,先报仇再说,却没注意到水心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嘿嘿,抓到了。”
早就暗自做好“抓”的准备,刻意用话激怒寒铃,见到老友不知死活的扑过来,水心马上奸笑着伸开双臂,死死的抱住她的腰,怎么都不肯放手。
“该死!”低骂一声,寒铃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完全没有半点武功的水心。
“哎呦——帮个忙了啦!人家保证,只是个小忙——好姐姐——”刻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水心用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甜腻嗓音“恐吓”着寒铃,八爪鱼一样死粘在人家身上,任凭寒铃怎么挣扎都动不得分毫。
“说——”眼看着挣脱无望,耳边又阵阵恶心的叫声,寒铃磨着牙硬挤出个“说”字来,放弃抵抗。
“想个办法把我卖到醉红楼去。”听见寒铃的回答,水心马上松开手,笑眯眯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疯了?!”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寒铃顺便抬起手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我很正常。”抬起手,“啪”的一声打掉寒铃的毛手毛脚,水心仍是笑眯眯的解释道:“要说‘醉红楼’真是个好地方,藏人,议事,败火,探听消息,真是多功能的宝地。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这么个地方来藏身。”
“你怀疑公孙逸早已离家,并且藏身在醉红楼?”一听水心把话讲开了,寒铃也马上恢复了冷静,开始考虑事情的可能性。
不久之后,她也赞同道:“你说的或许没错!那里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全有,出手阔绰的大爷也很常见,藏身在那里的确是非常方便。不过……”有些担心看着水心,眼中满是不赞同。
“你真的要混进去?别说是公孙逸,就是整个苏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