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你拿着把破匕首在本姑娘的面前晃来晃去?赶蚊子?!
闻言,嘴角扯出抹嘲讽,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富婆胆大包天,就这么不要命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半点也不相让。
装疯卖傻拖延着时间,水心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睿王前脚才走,后脚负责保护自己的护卫就阵前倒戈,掏出匕首来高深莫测的望着她,就像只逮到老鼠的猫,玩够了再动手。
自己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肉啊——还是块被麻绳捆好了根本动弹不得的肉!
细长的双眸微动,眼角余光轻扫了眼牢门,果不其然,锁的完完好好,结结实实,绝对的打不开。
求饶?等死?硬拼?拖时间?……
心中想一条划一条,前三个选择不管怎么选都未必会有好下场,脑中转得飞快,衡量着目前的形势。
眼前的人应该是四哥身边那对双胞胎中的一个,虽然平日里遇到的次数不多,却也清楚他们是四哥身边难得能够信任的外人。
偶尔四哥心情大好,跑来找自己对酒时也曾提起过他们,听着他的话语她就感觉到,这对兄弟对四哥的敬重与崇拜,那是一种近乎于子对父的没有任何理由,发自心底的崇拜。
别说是指挥他们做事了,怕是就算是叫他们自杀这对兄弟也不会有片刻犹豫,绝对会直接拿出刀子自我了断。
对四哥这么忠心的人为什么会想要杀自己?看这情形他似乎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这个打算。这其中究竟是……?
眉头渐渐收拢,细长的双眸眨了眨,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鄙夷”,似乎她是什么散发着臭气的脏东西一样,恨不得除而后快。
水心很肯定,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犯不着骗自己。反正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即将要死的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了就一了百了,根本无法再吐出任何秘密的死人他没有必要撒谎。
可是他既然说自己与我无冤无仇……那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根本没有道理呀!!
臭四哥!你啥破看人的眼光啊?赶紧找大夫瞧瞧去!
怎么都想都想不出任何头绪,小富婆恼羞成怒之下开始迁怒于无辜的睿王,忍不住在心里不出声的把他给骂了个遍。
骂着骂着却突然灵光一现,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关键的尾巴。
虽然水心的脑中想了很多,甚至于还能抽空在心底骂人来发泄,但是时间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前前后后的发呆时间也不过两、三分钟。
“呵——”
有了个开头后面就会比较容易联想,终于抓住头绪的水心开始心情大好,嘴角微扯,轻笑出声。
突如其来的笑令手握匕首的男子忍不住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女人到底什么状况。怎么前一秒面无表情与自己互瞪,后一秒就咧嘴开笑,还笑出声来,被吓得精神失常了不成?
这其中必定有诈!
握着匕首的右手开始悄悄蓄力,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出手,直接割破眼前女人的喉咙。
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
瞳孔不自觉收缩,匕首猛挥,直奔眼前雪白纤细的脖子而去——
“是承安侯?”
话音与动作同时开始,好在男人的武功还算不错,听到“承安侯”三个字马上停住了动作,却仍是没能收住力道,锋利的匕首堪堪停在脖子的边缘,刀风将脖子划出一道细痕。
鲜红的液体慢慢渗出,滴落在水心雪白长裙的衣襟上,异常的刺目。
“我会是四哥实现大业的阻碍……我想承安侯那痞|子应该是这么与你说的吧?”
没有理会颈间的伤口,水心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低落衣襟上的温热赤红色液体,便抬起头询问着对方,似乎现在受伤流血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什么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乙丙罢了。
“你——”
奇异的回望着水心,男人眼中的愕然渐渐消散,神情开始变得谨慎。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只在戏弄着老鼠的猫的话,那他现在就是只望着老鼠在变身成猫的猫,原本明显的优势似乎一瞬间被夺走,让他不由得开始认真起来。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迹象流露出来,她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他现在开始有些相信那个人说的话了,面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就不该花时间与她对峙,不,是根本不该给她任何时间,一击致命才是上策,否则绝对会多生变数。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我为什么会联想到那痞|子的吧?”
对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男子嫣然一笑,沉稳中透着自信,水心自问自答:“因为你这样对四哥忠心不二的忠犬是最好蛊惑的呀,是我的话也会从你这来下手。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就能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何乐而不为?呵呵——”
看着男人眼神中的动摇,水心马上乘胜追击,不给男人思考的空隙,继续开口。
“我想想,他大概是说我的存在会影响四哥的判断力,成为他无法隐藏的软肋!进而会让给太子他们得逞,妨碍你家爷的大计是吧?
另外,大魏虽然不像其他四国,商人的地位较为低下,却也无非是钱多一些的平民百姓罢了,无法成为真正的助力与太子一群抗衡。
你们需要的是在朝中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够与四哥同站在朝堂之上的名门贵族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