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慕容白喊话的同时疾步上前,却还是晚了。
即便是他武功再高,动作再快,还是漏掉了其中的一根吹箭,眼睁睁的看着那闪烁着冰冷蓝光的剧毒毒箭刺入水心左臂,连根而入。
“疼!”水心紧锁着眉头呼了一声疼,便踉跄倒地,痛苦地扶着手臂坐在地上。
“拿下他们!”韩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随后下令手下活捉那几名刺客。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几名混迹在韩宁护卫中的刺客们还没等被人扑到跟前,就已经一个个面如死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直抽抽,没多久,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主子,全都服毒自尽了。”一名穿着打扮明显比那些普通侍卫们要好的侍卫统领走过去,摸着那些已经气绝而亡的刺客的颈间动脉后摇了摇头,遗憾的站起身来看着韩宁。
“看看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韩宁不怎么抱希望的下着命令。
既然能如此神通的混进自己的侍卫群中,那又怎么可能会笨到带着自己身份象征的东西?想也知道不可能。
“查过了,没有。”果然,那侍卫统领脸上的遗憾更加明显。
“嗯,下去吧,把他们这几人的尸体一并带走。”韩宁吩咐着手下。
随后,她才转过身去看着正抱着水心坐在地上,已经将水心中了毒箭的左手臂衣袖撕开,正帮她放着毒血的慕容白,脸上带着歉然。
“白大哥,我……”韩宁真的并未想到会发生今日里的这种事,面对着慕容白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她一直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回去吧,我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慕容白抬起头看了眼韩宁。
没有责备。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仅是就那么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仔细的看着水心裸露在外的手臂,帮她放着乌黑的毒血。
“我……白、白大哥……”韩宁紧咬着下唇,感到慕容白现在这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让她比死要难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认为还不如“放毒箭”这事就是自己做的呢!
她宁可让慕容白吼她、骂她、追杀她……也好过现在这样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不理不睬,淡漠以对!
就在韩宁如此纠结伤心之时,手臂上满是血迹的水心面色苍白地抬起头来。
对着韩宁露出个虚弱的微笑。眨眨眼,意有所指的道:“韩宁公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时候。你的手下中混入了别国的探子。这等要事你还是趁早回报你家主人的好。”
听见水心的话,韩宁目光一寒,眯眼看着水心:“你怎么知道是别国的探子?!”
“我希望是。”水心的声音渐渐微弱,呼吸也有些急促,“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和你家主人之间……之间的关系可就……”水心没有再说下,而是靠在慕容白的胸前不断的喘着粗气。
“这!——”韩宁被水心这一提醒,马上惊出一身冷汗,心头一片骇然。
“水心说的有道理,你还是趁早回去部族的领地为好。”慕容白见到水心的情况越来越糟,也顾不得再与韩宁多做纠缠。将水心小心的抱在怀中,只留下句话,就头也不回的闪身而去。
“……主子。我们今后该怎么做?”待到慕容白的身影完全自眼前消失,那一直站在韩宁身后的侍卫统领才悄然出声,请示着眉眼间有着些许落寞的韩宁。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韩宁轻叹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说罢。脸上一阵苦笑。
“主子,难为您了!”那侍卫统领见到韩宁脸上的苦笑。眼中有着尊敬,却又带着心疼。
“不用再多说了。”韩宁打断了那侍卫的话,“这是身为韩家人打一出生就背负着的责任,与部族中的百姓们比起来,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语罢,韩宁转过身去,带头离开这片山林,眼中闪烁着绝不容旁人轻易践踏的尊贵骄傲!
……
慕容白抱着水心一路从来时的山路原路而返,直奔着山脚村中的春花家而去,还未等进门,就看到冷小弟拽着小毛驴包子的驴尾巴,拉拉扯扯的站在院门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探头张望。
“慕容大哥,你们……师姐!你、你这是……”冷小弟见慕容白的身影时顿时松了口气,开口朝着他打着招呼。
却不想,才刚开了一个头,就被自家师姐手臂上的鲜血,还有她那惨白的脸色给吓到,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先进去。”站在外面不好说话,而且水心也需要赶紧解毒,慕容白没时间跟冷小弟瞎耽误功夫,抬步就朝着院子里走,冷小弟神情紧张的紧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一路跟进了屋子。
“去取些干净的白布来,然后再烧些热水。”慕容白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水心放在床上,吩咐着身后急得团团转的冷小弟。
“白布、冷水,好,我就去!”冷小弟听见慕容白的话,赶忙重复了一遍,随后推开房门跑了出去,跑去找正在厨房中忙活着的春花娘帮忙烧水、找布。
将水心放好在床上,慕容白起身去将冷小弟慌忙离去时并未关好的房门给关紧,随后站回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手解着水心身上襦裙的上衣。
月白色的襦裙上血花点点,顺着左臂的衣袖渐渐染满胸前,望着那刺目的白与红,慕容白眼眸渐冷,手下的动作优雅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