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想到越来越多过去的事情,洛湛觉得也许是太久没有运动导致的身体发霉的状况。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居然还有晚霞,天边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他想了想决定去蹦极。这个时候楼梯那里传来了咚的一声。
洛湛愣住了,时空甚至有一些错乱的恍惚。
其实姚绛胆子很小,以前每次洛湛说要去蹦极骑马的时候她都会适时的出现一些小病小伤的,让洛湛很伤脑筋。
可是这次跌伤的只会是左砂,不再可能是姚绛了。
洛湛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已经很清楚,但是他却不由自主道:“要去蹦极吗?”
左砂看他的眼神像家养的小动物那么惊喜而温顺,居然点了点头。
左砂并没有接触过蹦极这样的极限运动。洛湛也不会带她去游乐场找教练辅导。一般的设备他都会携带。常去的山崖峭壁也不会更改。
开车的路上左砂没有说话。
洛湛却忍不住开口了,轻轻的说:“会唱少女的祈祷吗?”
左砂受宠若惊的点点头,脑子里却记不完全歌词,而且唱起粤语来不地道的像是某个地方的家乡话。
洛湛却一直没有表示不满。一直开到了悬崖边上。
左砂先是呆呆的看洛湛堪称完美的展现了一次蹦极。他的神态过分的轻松,就好像不过是坐了一次秋千而已。
左砂心里想,如果他想要杀死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还巴巴的把自己带来这里。便狠了心豁出去了。
可是心里有了打算和实际面对还是不一样,从开始套上绳子开始她就全身僵硬的动弹不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轻微的恐高症。站在阳台和河边都会不由自主的腿软无力。
洛湛几乎有一点温柔的帮她绑好了绳子,笑了笑道:“放心吧,绳子很安全的。”
她麻木的点了点头。
洛湛松开了手,说道:“我数到五,你就向前冲,往下跳,放心吧。”
左砂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滋生出这么的勇气,居然讨价还价道:“数到十行不行?”
洛湛愣了愣,细细的看着她,慢慢的数到了十。
可是她确实往前冲了,但是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掰都掰不开。
突然洛湛拦腰抱起了她,风声一下子灌满了四周,就好像是坐了一下超大的秋千一样。
左砂不敢睁开眼睛,巨大的失重感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好像是说两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于是女人去蹦极,是体验一下生死之间脑海里留下的那个人是谁,如果你就要死了,如果抛弃了生命,依然牢牢的盘桓在你心头脑海,那么这个人,必然是你的真爱吧。可是真正经历了才知道,一切都是骗人的,生和死什么的,只能带给你本能的感觉,那大概就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在那时候,你来不及想别的,只有一片空白的僵硬和害怕。
左砂在这种恍惚里似乎听见洛湛伏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唤了一句“姚绛”。她陡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看见了全世界,可是全世界也只有他。
真的等他们落地的时候,她的心脏似乎留在了半空中,所有连日来那些莫名其妙的绮念都消失了。
可是洛湛的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她麻木的站着,有些茫然的感觉,肩膀什么的好像湿了。
心猛然一下被拽的紧紧的,简直有些撕扯的痛。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伤心,可是那种舍不得却是很清楚的。
她有些鄙视自己,可是没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还是照常的过,可是左砂却隐隐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程式化的怪圈。
从食物到服装,从休闲到习惯,好像被人生生的安排着。
她不敢奢望这个是什么爱的炮制和塑造,心里面已经提前涌现出应有的悲伤。
洛湛也没有再凶过她,甚至没有无视她的存在。如果忽略掉自己被囚禁的事实,她会觉得自己过着不错的金丝生活。
门外响起了细细的敲门声,她也有资格去开门。
洛岳反倒愣住了,半晌才纠结着脸色不确定的说:“这个是……”
洛湛好像很高兴,从左砂的后面走过来,笑了笑:“你不记得她了吗?还是你送给我的。”
洛岳的脸色依然显得担忧,“是,可是,她怎么穿着姚绛的衣服……”
左砂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连日来所以的猜测一下子都成为了真实。她甚至不敢抬头,也不敢询问。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非常可耻的小偷,成为了一个非常可笑的替身。
洛湛倒淡然的很,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她就是姚绛啊。”
洛岳好像受到了惊吓,目瞪口呆了起来。
洛湛还是一派从容,枚母疏朗,“我们都以为姚绛死了,其实没有,你看见她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左砂早在几年前在泰山踏青的时候跌下山崖死了,她父母每年都会去泰山拜祭她,他们在那里捡到了姚绛,姚绛就成了他们的女儿。”
洛岳却不大相信,她向来是粗枝大叶的,这回格外的细致,“泰山?姚绛怎么会被人丢在泰山?容陵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怎么会留着活口还丢去泰山?”
洛湛异常温存的望了一眼左砂,“你忘记了吗?我第一次看见姚绛,就是在泰山呀。我想,姚绛大概也想找到我吧。”
“老四你疯了,我知道你喜欢姚绛,可是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在编这些谎话来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