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北国,现在,应该已经下雪了。t/
云清坐在校场前,手持羽扇,指挥着下面的人马排兵布阵。头顶上,厚重的乌云像灌了墨水一般,黑压压的,感觉马上就要倾泻下来。
她不是第一回在南方过冬,但这次,这一仗,打的实在有些长了。
那几片云朵承受不了重压,最终,豆大的雨点还是落了下来。她将扇子举过头顶,有些艰难的向上看着。
真的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一滴一滴,如柱般,不停的往下落着。
抖落干净了,那几片云又恢复了之前的洁白,而且,白的有些发青。
阵雨过后,泥地更加湿滑,被几万只脚同时踩踏,就越发的扭曲起来。
大批的军队散去,营地外围,只留下了负责防守的分队。
云清去大灶那边要了一些蔬果,用布袋装着,就朝着后山走去。那里原本是一个还算繁茂的村庄,由于战乱四起,这里又用做了军队的安营扎寨之地,村子里的人们,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下了一些走不了的老弱病残。
前几天,她在后山查看地势的时候,从狼群之下救出了一个进山砍柴的小孩儿。小孩的家人为了感谢恩人,非要请她前去坐坐,盛情难却,正巧今日降雨,她便难得了空闲,想着去看看他们,顺便,也打听一下当地的民情。
一间草屋,几只桌椅。小孩儿的爹娘都不在了,只剩下了一对年迈的老人,和这个七岁的孩子相依为命。
老人告诉云清,没有打仗之前,这里其实还算可以。有田耕,有衣穿,虽然终年也是粗茶淡饭,但好歹,还是能保平安。
可就在几年前,朝廷忽然加大了赋税,每年种的粮食,还不够上绞官府。而且,还增加了各种名目的徭役。老人叹了口气,沟壑纵横的脸,越发的愁苦起来。
回去的路上,云清的心就和那雨后的暮色一般,越发的沉重,他一直在想着老人说的那些话。
这南疆的官吏,不知道朝廷每年让他们上绞多少赋税,为何弄得如此民不聊生?而国库又是如此的空虚?她又想到了慕容启,为何他来到南疆之后,带兵打仗不行,可每到一处,都能与当地的官吏配合得异常默契。这其中,恐怕是有些问题。
带着满心的沉重,不知不觉的,她就撩开了大帐的内帘。正思索着,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伫立在帐内,嘴角微翘,正看着她,邪魅的笑着。
她的头脑还陷在刚才的思绪里,可怀中的那颗心,一见到这个人,却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王爷,您,来了。”她低着头,轻声说道。
自从那日与慕容风归来,为了加快战乱结束的步伐,她们就分营而立,慕容风留在原地,她则带着另外五万人马,一路踏到了这里。算来,已是半月有余。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他看出了她一脸的沉重。
她点点头,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着:“一时还有些理不清头绪。”
他怜爱的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将她的下颌抬起。
云清看到了他那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里,闪出的炽热深情,她闭上了眼,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她不想因为自己那混乱的思绪而破坏了他匆匆赶来时的那份欣喜。
轻轻的,他覆上了她的唇。两片娇嫩的,如同早春的花蕾一般的唇。
他轻轻的吻着,他怕伤了这份柔美。半月前她的抗拒,还是另他心有余悸。慢慢的,试探性的,他轻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
云清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贝齿轻启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思绪,还有身体,都宛若三月的柳絮般,飘飘渺渺,如果不是纤腰还紧紧的握在慕容风那里,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飘走。
感觉到了他的灵巧,她青涩的,略显笨拙的,想要回应他。
她的回应,激起了他越发猛烈的想要占有她口中的芳甜。他贪婪的吻吸着,轻轻的吮咬着。似要把她融化一般。
轻轻的,慕容风的一双大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腰身,他忘情的抚摸着,游移着。
如同捧着皎玉一般,他将云清拥到了床上。
他的吻,像三月的小雨,细细密密,轻轻点点,全部落在了云清的发梢,颈间,玉臂,还有她妖娆的纤腰。
他的手,炽热的抚上了她的高耸,宛如触电般,她浑颤栗了一下。
他轻轻的吻着,贪恋的抚摸着,隔着那层薄纱。他不敢贸然就将它摘下来,虽然,他早已欲火焚身。
“云清,你回来了。”真是如同一声惊雷,在两个人耳边炸起。
慕容风扯过一旁的大氅,迅速的盖住了云清的玉体。
华秀影呆在原地,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一般,五颜六色瞬间聚齐。她立马转过身去:“那个,不是,我……”
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她感觉自己的心竟然也在咚咚的跳着。抬起头,几颗明亮的繁星,已经冲破云层,淘气的向她眨着眼睛。呼吸着清凉的夜风,她感觉自己好像莫名的开心起来。
云清裹着玉体,低着头,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得有些发烫。她的目光只敢落在地上,如果有条缝隙,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想要钻进去。
慕容风笑着,又要拉她入怀。
“王爷,别……”她羞红的脸,像三月的桃花,看得他心池荡漾,瞬间迷离。
“以后别叫王爷了。”他将她环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低语。
“那叫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