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到末尾了,洛徵查案子在查到王全身上后断了头绪,整个案件仿佛成了一个结浑然一体没了头绪,他一时也找不到解开现在谜团的办法。t/
书生霍连生倒是第一痴情种才从冤狱中出来不到半月,听说李盼儿原来是颜家遗孤颜琳月如今被带到城主府暂时收留,他便立马收使卖了几亩薄田从瑞安县赶到了白石城。可怜他一个书生连夜赶路外加风餐露宿,到了城里以后又投靠无门差点感染风寒病了过去。
霍连生百般打听终于找到城主府,他是书生面皮薄又不好直接相问颜琳月一个姑娘家在哪里,而颜琳月为了进凤组如今是殚精竭虑生怕自己不合格更是没闲心出府逛街。所以,霍连生在城主府周围徘徊了两三日有余,硬是不敢进入。
偶尔门房看不过去叫他过来问有什么事,霍连生只是红着脸说一句“小生名叫霍连生。”说完这一句打个揖就快快的离去了。见无论怎么问眼前书生都木讷无言门房也就不多管了,只是跟府里下人闲话时会说起只当是个笑话。
今日阳清河在上午就处理好了政务,这些天她的脚伤终于好彻底,见太阳没那么毒辣就叫了玉环玉坠还有金宝银宝一起踢毽子玩儿,这游戏阳清河上辈子都没玩过几次,但是如今有武艺傍身玩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最后,阳清河以连踢二百三十之数赢拔了头筹,还给大家用轻功演了下倒挂金冠。玉环玉坠也常玩这游戏踢起来也不错,只有金宝银宝两个踢起毽子来纯粹耍宝,嘻嘻哈哈也没踢上几个倒是你推我搡不亦乐乎。
接过玉环递来的薄纱娟拭了汗,金宝讨好的凑上前来卖好,阳清河也不点破闲着无事就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小姐,听人说咱们府前来了个呆子天天在府外打转,说起话来也是呆头鹅一个只说自己叫霍连生,你说好笑不好笑?”
玉坠也接到“是啊,好多人都打听说要看呆子去呢。”
“哦?霍连生,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阳清河转念一想这不是洛徵说的那个被冤枉杀人的书生么,没料到他如此痴情她心里也存了几分探究之意,于是一边差了银宝去看门外那书生还在不一面让玉坠叫了颜琳月过来。
霍连生接连来了几日也是心中暗苦,正在悲叹自己是否与李盼儿也就是颜琳月今生无缘了。一个脸上有点儿婴儿肥的小厮出来找到他笑嘻嘻的说:“公子,我们家城主有请了。”他才恍觉幸运连连道谢,也不疑有它跟着小厮走进了城主府。
只见府内雕梁画栋亭台楼榭又兼有奇花异草风雅无双,霍连生心里更加忐忑不知此番究竟有何际遇,起初他一心以为只要进来就可以看到颜琳月了,现在真进来了却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心上人带来麻烦。
再说颜琳月正在思考凤一布置的几道试题,却听到玉坠儿说城主要请她过去一趟,当下心里也是犹疑不定暗猜难道案件有了进展不成,却怎么也没猜到会是霍连生找来了。
金宝搬了把椅子又弄了张小几搁在院中,玉环拿来扇子给阳清河打起了风,她玩儿毽子带来的热气也下去不少。霍连生这个时候也到了阳清河眯起眼睛看了下,他迎着光走了过来确实是个文弱书生,个子也只是跟她差不多脸上病容依稀长的中规中矩称不上俊俏也说不上丑。衣裳洗的发白,不显眼的地方还打了个补丁相当落魄。
阳清河见他着实太过拘谨,随口问了几句他的籍贯家中情况也就做罢,原来霍连生也是从小失怙的可怜人靠族人接济才长大成人。她不由得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真不知道这么胆怯的书生是怎么敢上门跟人理论的,可能情到深处情难止。
这个时候玉坠也把颜琳月带来了,她先是恭恭敬敬的朝阳清河见了个礼,然后看到霍连生热切的望着她面色露出一丝不豫来,却只持续了一瞬还未有人察觉就换上一副感恩的面孔对霍连生叫了声“恩公,你怎么来了。”
霍连生此时却讷讷不成语只是脸色越发窘迫红的快滴出血来,一边的玉坠等人也看出了门道,原来这书生竟是喜欢这个跟洛先生回来的漂亮姑娘不由得窃笑起来。
此时颜琳月心里很是懊恼,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要进凤组心中更想配上洛徵那样的人,就算明知自己是奢望但好歹也得配个大家公子,霍连生这畏怯模样让她很是不喜,更怕她跟他在瑞安的风言风语又传入城主府来。
阳清河本来是想成人之美于是善解人意的说要为两人安排独处时光,霍连生面露希冀而颜琳月神色一苦面上一难哀哀的说:
“城主大人,琳月如今虽只是一个孤女寄人篱下。可也懂瓜田李下之嫌,我的贱名不足可惜只是怕连累恩公罢了。”
霍连生听到此处羞愧难当赶忙说:“颜小姐莫要妄自菲薄,小生也只是记挂小姐是否平安如今得知小姐一切都好也就心无挂碍了,切莫因小生伤怀。”
“霍公子大义小女子没齿难忘,只愿公子可以早日状元及第前程似锦,小女一心仰慕的也是雄才之士。”
阳清河见这两人言辞来往,觉得霍连生太过单纯颜琳月话说的又是滴水不漏,既没有许下什么承诺又让霍连生觉得自己若能金榜题名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而古来寒窗学子又有几人跃过龙门呢,颜琳月实在是聪明人,看来她本来想做个大媒人的想法也该搁置了这颜琳月也是个心大的。
没料到的是所谓现世报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