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热的厉害,洛徵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城主府,随他而来的还有一女子打扮很得体,府中众人见了心里俱是一惊。他们平时见洛先生对除了城主以外的女人一直不假颜色,只可惜城主跟元华公子的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些,这次竟然会带别的女人回府。
颜琳月第一次来城主府也不觉得紧张,她自幼面貌姣好也受惯众人追捧,对这些探究打量目光也浑不在意。只是看着走在前面的洛徵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爱慕来,自从洛徵在危机时刻救下她后她便已芳心暗许了。
城主府地方很大真的很大,颜琳月一路上见了一些丫鬟都觉得她们长的十分漂亮,顿时生出浓浓的危机感。在相处的这小半个月中她也不是没有对洛徵暗示过自己的好感,不过他都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轻飘飘带过。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颜琳月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拒之千里。
洛徵回府先带着颜琳月见了阳清河,当时阳清河正与秦风下棋,洛徵看到阳清河和一个陌生男子下棋的场面心中醋意横生。他故作亲厚的向阳清河介绍说:“这是月儿我在瑞安县办案时,救下的颜家遗辜。”接着沉重的说“这件案子似乎牵扯众多,我也是刚有些眉目却还有很多理不清楚。”
颜琳月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女城主阳清河,只见她年纪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气质却很沉稳没有年轻人的浮躁,眼睛如曜石不沾粉黛朱唇略粉好像涂了上好的胭脂,与她对弈的男子,看起来面相有些吓人。模糊间,颜琳月隐约感觉洛徵对阳清河的态度有些微妙,可能这就是女性的直觉。
对于颜琳月的小心思阳清河自然不能明了一二,反而打趣洛徵出去办了回案倒带回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来。对于阳清河来说,她很乐于看到洛徵能找到称心如意意的女子。
“清河别乱说,影响颜姑娘清誉。”洛徵转过脸又对秦风说“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不才正是洛徵。”秦风见洛徵没有像常人一样目光先落在他脸上红斑处而是很尊重的跟他讲话,态度也没有那么生硬了淡淡说了句“我是秦风,客人而已。”
见秦风寡淡洛徵也没多热络,只是叫玉环将客房打扫一间安排颜琳月到客房居住。
“清河,关于瑞安的事我发现……”说到这里他看向秦风面露踟蹰,秦风也明白自己不便多听于是放下棋子告辞,打算回房间继续看书了。
阳清河见洛徵如此说也是一脸慎重,听他讲了起来。
“瑞安县这场命案牵涉到了十年前一桩案子,死的那个人叫王全他曾是颜家的家奴,颜家是瑞安一个富户是从都城望京迁来的,一夜之间一家二十口人老老少少惨遭灭口。”
听到此处阳清河有些明了为什么颜琳月脸上没多少戚容了,原来她父母亡失是在多年以前了。她听洛徵讲着身体稍微倾斜问道:“然后呢?”而阳清河顺便看了眼颜琳月,她并没有多大反映只是默默咬着唇。
“颜家的小女儿也就是颜琳月当初不过三岁光景,正好被奶娘带到乡下小住逃过此劫,后来那奶娘改头换姓将她扶养长大,起小名叫盼儿。天有不测风云等颜琳月长大后,有次要去庙里上香被当地乡绅王全瞧上非要强纳她为妾。
颜琳月自是不从然而那王全死死逼迫,竟逼的她奶娘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后来眼见颜琳月就要被王全给抢了过去,一个爱慕她的书生这个时候出头了来到王家理论一不小心竟失手将他打死。”
听到这里阳清河有些疑惑问出:“既然是文弱书生,怎么就能在光天化日下打死一个壮年呢。”
似乎早知道阳清河会提出这样问题,洛徵不慌不忙接着讲:“说是那书生打死的不过是当时他在场而已,据人说那乡绅是突然倒地身亡的。我验过尸他的伤口并非蛮力所致,而是有高人出手。而继续调查,我才发现原来这王全以前竟然是颜府一个小厮,不过早年就因为偷鸡摸狗赶了出去而已,后来不知道怎么发了家。”
阳清河见颜琳月在旁边站着,一直不做声听洛徵讲话忽而开口问道:“颜姑,可有人知道你是颜家遗孤,你以前叫什么名字那书生你可熟识?”
“奶娘多年没回乡平时我们以母女相称,我随奶娘化名李盼儿,那书生叫霍连生奶娘教养甚严不曾有过多交往。”说着颜琳月还拿眼偷瞧了洛徵一眼看他神色没变化,才继续说“霍公子青睐于小女但行为处事一向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他不会作出害人性命的事。”
颜琳月回起话来口齿清楚条理分明,这倒让阳清河很是诧异一个孤女可以培养到这种地步确实不错,不过她谈起那个书生的样子令阳清河有些不喜,她分明是利用了那书生的一片痴心为自己强出头来。若是无意早早拒了不是更好,虽说她也可能是无奈之举,毕竟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些话只见颜琳月扑通一声跪下“请小姐准我加入凤组。”这一举动不止让阳清河惊异,连洛徵都显得很意外。她看向颜琳月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你应该听说过凤组的要求很高的,如果你能力不够我也不能让凤一她们收了你。”
“小女身负血海深仇自幼学习很多技艺也读了很多书,我想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做到的。”颜琳月咬着牙说她自然觉得对人下跪很屈辱,只是为了光复颜家她也只能委屈求全了。
阳清河见她如此坚持也些出乎意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