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浩瀚的苍穹之上,密布着点点星光!银色的月光挥洒而下,淡淡的光辉映射在小院里的男女身上,倒是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哎,明儿就是陈东行邢的时候了。是非注定因果缘由,也就在明天了”王瑶儿仰望着苍穹上的星光,淡淡的叹了一句,她虽然不是个悲观的人,可是对于从未经历过厮杀场面的现代人来说,心底难免打怵!
“瑶儿,别这么悲观吗,事情虽然没有按照你所预想的结果发展,可是你也尽力了。再说了,这次光我们二龙山的兄弟就来了三十多个,要是在算上崤山的弟兄们,明儿救出陈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龙子俊负手而立,察觉到王瑶儿背负的压力,有意的开导她。
王瑶儿闻言把仰望苍穹的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道:“子俊哥,你要说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预料,那你可就太小瞧我王瑶儿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个结局也在我的意料之内!”
“嗯?”龙子俊脸上闪纵疑惑的神色,不解的问道:“你是说,你早就料到了刘知县要下令处死陈东?”
王瑶儿俏脸一扬,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似的得意的道:“也不能这么说,当然了,再决定打这场官司之前我就想到了这次我们最好和最坏的结局。什么结局最好?那还不是刘知县接受了我们的贿赂下令平安释放陈东。而什么事情最坏?不就是刘知县一意独行,跋扈专横的忽视我们提供的这些证据,一心置陈东于死地。”
龙子俊点头道:“可是瑶儿,既然你已经料到了这最坏的打算,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上衙门告状?”
王瑶儿道:“我之所以会这么做,那是因为无论我此番状告的结果是好还是糟,我们都会是获利的那一方!”
“哦?”
看龙子俊似乎已经懂点眉目了,王瑶儿就继续的给他讲解下去:“子俊哥你要知道,这个案子我要不这么闹一闹,那就说明没有人会为陈东喊冤。既然没有立案,那刘知县也就根本不会处理此案。既然没有人处理,而陈东呢,则就会被继续关在大牢里日夜忍受刘小姐的酷刑煎熬。等到刘小姐把他玩烦了,玩残了,又或者是玩死了,她才会善罢甘休。所以至始自终陈东都会是被关在那所防备森严的监牢里。”
龙子俊点点头,那张被明月映衬得棱角分明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赞扬的神采,他接着王瑶儿的话语道:“既然陈东自始至终都会被关在那所县衙里,所以我们要去救他,必定会私闯那栋监牢。可监牢旁边又紧挨着衙门,万一惊动了那里面的官兵,把咱抄了。那我们必定会损失折将。而相比之下,劫法场似乎变故就小的多了。”
“妙啊,真是妙啊。瑶儿,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龙子俊激动的两手一拍,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赞美之词,不绝于口。
王瑶儿看着龙子俊那张有意逗她的样子,不禁好笑的冲他白了白眼,耸耸肩上前挨近他道:“子俊哥,我还有一个更妙的,你可想听?”
龙子俊疑惑道:“你又有想出了什么更妙的点子?”
王瑶儿得意的:“等明儿劫法场的时候,你们二龙山的兄弟要和崤山的弟兄分开行动。二龙山的兄弟就负责劫法场救陈东,而崤山的弟兄们么····就去刘知县的老巢,刘府!干回你们的老本行,也让刘知县放放财水!”
龙子俊嘴巴张的老大,恍然大悟的道:“你的意思是···釜底抽薪!”
瞧见王瑶儿点头,龙子俊刚刚平复的面孔又浮现出赞美,崇敬的神色。“瑶儿,我真的是佩服你啊,你这小脑袋瓜···”
“子俊哥,你就别装了!”看着龙子俊有意的推崇自己逗自己开心,王瑶儿纤指一伸,轻轻的就打断了龙子俊说与她的溢美之词。王瑶儿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龙子俊,旋即轻叹一声,悠悠的说道:“子俊哥,我说的这招,难道你没有想出来?”
看龙子俊不做声,王瑶儿继续道:“还有之前我所给你解释的那些,你也都明白。堂堂二龙山的智囊团又岂会不能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
其实王瑶儿所说的这些,龙子俊都懂。还有对付刘知县釜底抽薪的这招,龙子俊也早就有此计划,只是为了避免人多嘴杂,他打算拖与明天行动前在说而已。他之所以装成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为了逗王瑶儿开心,增加她的优越感!
眼看着伪装被少女无情的撕下,龙子俊无奈的笑了笑,问道:“瑶儿啊,既然你什么都懂,你也知道陈东被判行刑是有利于我们救人的。那你为何还这么闷闷不乐呢?”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王瑶儿闻言轻叹了口气,复又仰脸仰望苍穹之上的亮星。龙子俊看她不想作答,也没有继续询问,只是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半晌后王瑶儿才悠悠的叹息道:“我之所以会闷闷不乐,是因为,官民殊途。刘知县,堂堂的一个知县,三阳镇一方县令,竟然连个公道都不能够主持,已经定下的决定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别人给篡改了。在他们的眼里,百姓的生死竟然卑贱的好似路边的草芥,任人想踏就踏,想踩就踩。这样的世界,天理何在,公道又何存?”
龙子俊没有想到瑶儿一介女流竟会由此感慨,心下登时一愣,不过想到瑶儿总是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惊喜,他也就见怪不怪了。苍穹之上,繁星林立,龙子俊也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