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的后门,梁灼刚掀开轿帘,就看到一身红色锦袍的墨泱站在那里挥鞭责骂昨晚当值的几个守卫。
“去吧。”阿碧淡淡的看了看她,放下轿帘。等梁灼从马车上跳下来回头望时,马车已掉转头哒哒哒跑走了。
梁灼蹦蹦跳跳的走到墨泱身后,对着墨泱的肩膀使劲敲了一下,笑嘻嘻道,“快别责骂他们了,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墨泱回过头去,一时之间又惊又喜,扑过去一把抓住了梁灼,大声道,“女人,你昨晚和七哥去哪了?”
“呃……哪也没去。只是,只是——”梁灼仰着头看了看墨泱,墨泱也一脸紧张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可她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顶甜蜜的事,眼里噙着笑意,慢悠悠地低下头去,忽地眉头微微一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一双大眼睛忽地一下往上直瞧着墨泱,扑棱棱地眨着,很是委屈地小声说道,“那个,我饿了——”
“你——”墨泱负手而立,十分恼怒地甩了一下长袍,倾身上前死死地盯着她,眼里蹿动着火红色的小火苗。
梁灼也不惧,只管抬着眼直视他,尖俏俏的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一双眼睛完全忽视了墨泱眼里的怒火,笑啊笑啊,笑得眼睛里的笑都快晃荡出来,笑得墨泱恨不得一口将她的眼睛连着她给生吞了下去。
“走,吃饭去!”墨泱将不过她,敛了下目光,抓着她的手就往前拖去。梁灼的手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真疼。
“小九九,你放手!你放手啊!”梁灼恼红了脸,伸出另一只手拼命去拽被墨泱抓着的手,谁知道墨泱的手简直是一个铁箍,抓着她的手一点缝隙也没有,劲道又出奇的大,而且梁灼越反抗抓的越紧,疼得梁灼龇牙咧嘴的大声骂他。
而这双大手偏偏又似钢筋铁泥塑的,任她怎么抓、怎么扯、怎么打也没办法将手扯出来,急的在后面痛苦地嗷嗷直叫,“小九九,你个小人,你弄疼我了!”
“活该!身为本王的女人谁叫你私自跑出去和野男人幽会的!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墨泱回过头来,十分愤恨地望了望她,那火苗直接熊熊燃烧起来。
什么?他竟然说她和野男人幽会?
野男人!野男人!
梁灼的血直往脑子里冲,破口大骂,“墨泱!你,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分量十足的野男人!”
“你再说一遍。”墨泱停下来,立在那沉声道,眼神的震慑力甚至足以逼退千军万马。
梁灼被他的气场吓到,怔了一下,微微抬眼看了他几下,心里有几分胆怯的,可是一想到他竟然骂墨池是野男人,一腔热血又忍不住全冲进脑子里了,伸着脖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说,九王爷墨泱就是个野男人!一个不折不扣分量十足的——”
还没等梁灼的话说完,墨泱灼热的唇瓣就覆盖下来,封住她的唇,她的唇瓣湿湿的,微热.刚碰上去,不知为什么墨泱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像被什么猛地击打了一下.
他吻过很多唇,粉嫩的,娇媚的,风情的,而只有她,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不忍心,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柔柔地覆上她的唇瓣.
梁灼的眼睛暮地一下,睁得大大的,身体一下子全部僵硬,反应了一会,委屈的眼泪哗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眼泪,微热,一滴一滴落在墨泱正奋力掠夺的唇边,墨泱也瞬间愣住了,惊慌失措地松开她,不知所措到,“你,你怎么了?”
梁灼低下头,咬着唇,用愤恨的眼光抬眼看着墨泱,一双眼睛里蘸满了晶莹的露珠,梨花带雨,令人心疼。
墨泱更是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一下子全然不见刚才的霸气,立在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满脸愧色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别,求你别哭了好不好?”他实在捉急地很,又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抓耳挠腮立在那眉毛都皱到一块去了。
“别,别哭了。”他低着头看着梁灼,眼神既急切又难受,声音也低了下去,“真的,只要你不哭要我怎么样都行,怎么样都行,我全听你的好不好?就是扮猪扮狗都行!”
墨泱说着双手捏住自己的耳朵,伸着舌头“噜噜噜”扮小猪的模样围着梁灼跳来跳去,那模样真是滑稽。连旁边路过的宫女侍从也低着头偷偷地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扑哧——”梁灼忍不住笑了出来,美丽的唇瓣扬起美丽的弧度,玫瑰花一样柔软美丽的唇在晶莹的泪珠的点缀下光彩夺目,可遇而不可求,像等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忽然降临的春天,哗一下,春光乍泄,阳光明媚。
“这就对了,不哭不哭。”墨泱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欢天喜地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替她擦脸上的泪水。
“拿开你的爪子!”梁灼劈手推掉墨泱为她擦眼泪的手,自己用手背刮啦一抹,气鼓鼓地瞪着墨泱说,“你别忘了,只要我不哭要你怎么样都可以的,是不是?”
“是!你说吧,想让本王做什么吧?”墨泱抬起头挺直了背,中气十足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不管我让你做什么都行?”梁灼绕过去,对着他嘻嘻一笑,那笑容却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墨泱将着脖子一副高高在上大义赴死的气势。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