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清军出营了!”旅顺军离清军大营二十里,朱明就收到哨骑报告说清军出动迎战了。
“很好,骑兵立即掩护,步兵下马布阵。”
旅顺军早有准备,步兵都经过简单的骑马训练,虽然不能在马上战斗,但却能带着武器骑马赶路,听说清军来了,纷纷下马布设阵地。
大战之前,双方的哨骑展开了前哨战。
“妈的,这些清兵都疯了!”
清军骑兵一见旅顺军外围的哨骑,便仗着人多马多,红了眼不要命地冲来,旅顺军哨骑人少马少,急忙回撤,但清军死死咬着紧追不放。
双方一直追逐出十几里路,已清晰地看到旅顺军大队人马正在忙乱着布置阵地。
“不能再跑了,回头干死他们!”一个旅顺军哨骑军官知道不能再撤,按照哨骑操典,此时他们必须屏护主力阵地,掩护主力展开,指挥几十个哨骑突然停下马来,排成一排持骑兵枪瞄准清军。
“这些尼堪不走了?”
“奇怪,怎么这些尼堪摆了个一字长蛇阵?”
“他们要留下来送死,那就冲过去成全他们。”
几十年来对着明军的累战累胜积累的自信,令几百个清兵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到面前,而是嗬嗬大叫着猛冲过来。
按照清军以往的经验,三百多个八旗猛冲四十多个明军,这几十个明军不管用什么武器,不管其中一些个人有多么勇猛,都会被碾压的粉碎。
清兵冲到百步左右的距离,旅顺军哨骑中一声高叫:“开火!”
呯呯,几十个哨骑的后装骑枪击发后腾起一股密集硝烟,一时间看不见倒地的清兵有多少个。
但没有人停下来观看,而是拿出第二支骑枪射击,接着是第三支骑枪……
旅顺军的骑兵都配备有四支骑枪。按照操典,战时都要装好后装纸壳子弹,接敌时可以轮番射击,射速极快。
接连四轮射击。打倒了上百清兵,密集的队形立即稀疏起来,其余没中弹的清兵吓得调转马头跑到两百步以外来回奔跑,但却不敢冲过来。
“两百步,骑枪有效射程之内,要不要再齐射上几轮,干死多一些清兵?”旅顺军哨骑中有人一边为骑枪装填子弹,一边询问军官。
“你傻啊?朱队长早就发布有命令,大战开始前,不得暴露我军骑枪步枪的实际射程。要让大队清兵放胆冲进我们的射程内,才能全军猛烈开火。我们要取得最大战果,就要忍一忍。”军官立即否决了他的建议。
“是,是,这一战又让步兵那帮人捡大便宜了。我们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他们轻快得大功。”哨骑中有人说了句牢骚话。
“你以为清兵就这样死光了,我告诉你,清兵又好几十万呢,当年我跟朱队长从旅顺跑出来那阵见过的清兵就有十万呢。只要跟着朱队长,以后有的是清兵被我们杀的。”军官一边说话一边往后张望,见阵地中变换着旗语,对各位哨骑说道:“步兵布好阵地了。我们可以慢慢后撤了。”
“这些尼堪后撤了,追啊,追上去,困死他们!”
见旅顺军后撤,清兵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跟着追上去。
此时。如果能从空中看下去,只见成千上万的清军骑兵由四面八方追着不到一两千的旅顺军哨骑,慢慢向旅顺军步兵阵地靠拢,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包围圈。
这个包围圈中,旅顺军摆出梅花状的五个阵形。阵形与阵形之间,相隔两三百步远,而阵形之间,还有旅顺军的哨骑、骑兵在往来奔突。
“这群明军似乎真的有点与其他明军不一样,居然敢摆出一个这样的阵形出来?他们真的很厉害吗?”清军阵中的谭泰手搭凉棚,看了一会,很疑惑面前的旅顺军为什么会摆出这样一个首尾不能相顾的阵势来。
贝子尼堪扬着手中的大刀,指着旅顺军阵不屑一顾地说:“不管他们怎么厉害,现在已被我八旗大军困住,就算我们不发动攻击,困也把他们困死。”
对着旅顺军看了很久的博洛若有所思地说:“这股明军确实与其他明军不同,马匹很多,但大多数人不会骑马作战,火铳的射程达到百步左右,射速很快,连哨骑也装备了几支火铳,估计步兵也每人装备了几支火铳,兖州我八旗大军肯定太大意吃了大亏。”
博洛自以为是地认为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找到了,将清军在兖州的失利归咎于己方的大意。
“他们去哪里找来这么多的银两,打制出那么多的精良火铳?”按原来的历史时空发展,谭泰是康熙朝的吏部尚书,颇有些头脑,他很清楚现在的明朝廷在经济上已破产,火铳火炮虽好,但只要其打制过程给明朝廷官僚一沾手必然坏事,不是打不响就是打不远。
“不管这些,这股明军必须在今日被歼灭,否则后患无穷。要是以后等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大,控制了整个中原,哪里还有我们在关外的立足之地?”博洛想得更多的是为满清扫清压制明朝的障碍。
“我们怎么打?”
“我看可以这样安排……”
旅顺军不知道清军中的南征副帅图尔格已被剥夺了指挥大权,实际指挥权掌握在少壮派博洛、尼堪、谭泰等人的手中,仍只是按原定的计划布置展开,只等清军前来冲阵。
朱明站在一个临时搭的一个高台上看着双方军阵的情形。
清军阵中突然想起一声凄厉的号角声,一队千余人的清军骑兵冲出来,朝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