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很满意大冈忠相的黑色幽默,这人虽然坚韧却不刻板,真和个愤青似的,她也不待见。
“说来听听?”
大冈忠相看了看吉宗的脸色,抿抿唇“今儿又有一对男女殉情了,这是本月第三起了!这事儿好像会传染似的,开了头就容易刹不住!”
吉宗听了,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那俩泡涨了的男人,胸口一阵翻涌。殉情,殉情,又是殉情,好好的日子不过,找什么不痛快。而且,这事儿就像大冈忠相所说,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一开了头,很难刹住。都是春天惹的祸,吉宗一手抵着额头,无奈的想。
“这事儿,我也没什么办法,不瞒你说,我早先也碰到过,对自己生命如此轻贱的人,我也替他们父母心寒。可是,人都死了,还能怎样?”
大冈忠相尴尬的点点头,是啊,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时不时船来船往的运河上就飘起两具尸体,实在不美。
吉宗挥挥手“行了,你要没别的事儿,就先去吧。”
“还有一事。”就为了这一件事,还真不值得她厚着脸皮来一次,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的工作不利。
吉宗挑挑眉,示意她说,大冈忠相担忧的说“又是春天,播种过后,倒是又引起新一轮的粮价上涨,最近米价波动厉害,我怕是有人趁机炒作,想请您的示下。”
“哈”吉宗讥笑出声,她用食指轻轻扣着桌子,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事儿好办,一会儿你出去找加纳久通,让她领你去见御挂手,早年这事儿在纪伊也发生过,我相信,全国上下都有过此事。不过,我从这件事上,赚了个衣盆满钵,你去找御挂手取取经。”
吉宗摸索着手掌,真是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缺什么来什么,这不是刚想着缺钱,就有送钱的来了!只是,这种事,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名的损失最终还是要在藩地子民身上剥削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一切都是吉宗的以后,她就知道肉痛了,也不能总是拆西墙补东墙。得想个长久的办法,她挥挥手,大冈忠相松了口气,退了下去。至于吉宗烦恼的问题,她暂时还没想到,只是知道居然有办法制止此举不至于让百姓流离失所,就很激动了,对吉宗的崇拜,又进了一步。
这边吉宗还没想出根本的解决办法,那边御小姓就来请了,又是晨拜的时候。吉宗起得早,散完步和大冈忠相聊完八卦,也不过才是晨拜的时间。只是,她的心情已经被大冈忠相说的两件事情搞得很糟糕了,哪里再去看那群穿得像孔雀的男人。可是,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她就起了身。不行,她不爽快了,也不能让那帮整天折腾她的男人消停了。大奥的男人,不就是替她排忧解难的?吉宗没发现自己的理解和用词错误,那些男人,是给她排忧解闷的!
所以,等吉宗伴着御铃廊刷拉拉是铃声踏足大奥的土地时,她一反常态没有例行公事的走过去,反而是停了脚步,扬声道
“今有男女殉情,此事不好,但无法根治,谁若是有办法,稍后可以来‘御小座覆’找我,亲自对我讲。”一抹坏笑,挂在了吉宗嘴角。滕波在她后面险些撞上她,吉宗刚刚说了什么?御小座覆那是将军在大奥过夜的地方,吉宗来了这么多次大奥了,一次都没踏足那里,至今,她还没在大奥真的宠幸过男人!可是,她现在为了一个解决办法,悬赏!大奥接下来的混乱,可想而知,就好像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那必须得炸啊!
滕波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吉宗已经抬腿走了,只是,没走几步,她生怕这些跪在地上的男人没听清楚,又慢下步子,柔声说
“我等你们哦。”
说完,撩了袍角,继续前行。
滕波跟在她后面,都哭了,将军大人,您一直走的是御姐路线好嘛。你说你不宠幸大奥的男人也就罢了,大家好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大奥更是因为这样平静的让人害怕,男人之间没有争斗,到处一团和气这正常么?这不对!好,现在您想开了,可是,您要不要反差这么大,玩儿什么魅惑啊!您不知道这是些精力旺盛的男人嘛,还只能给您用!您这不是挑起战争么!
可是,滕波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御小座覆的来路上没有发生踩踏事件,大奥里的男人也没有互相残杀,因为,殉情这事儿吧,要想根治,真的很难!要是不难,吉宗也不会开这个空头支票了!
吉宗闲闲的和滕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正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想要撤退,却有人来报。
“竹君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扔错了的同学又扔了一颗,好开心,鞠躬!
你对我是真爱啊!
哈哈,日更不是梦,只是睡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