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萧子衿琢磨好怎样分化阿朵、阿叶、鲁实这三人时,秀女选拔就已经开始了,比往届足足提前了半个月。t/
这个消息倒是让阿叶他们三人极为高兴——弑君计划要提前进行了。于是这三人夜夜凑在寒香院与萧子衿一道商议着后面的事宜。这么一来,萧子衿想要脱离萧家的事,就变得难上加上,更何况她还要完成为憨豆儿复仇的事,此事不了,她是无论如此也不能安心离开的。
而萧富海对于这个消息,同样很高兴。其实他早有计划送一个女儿进宫参加选秀。若是皇帝的枕边人是自己的闺女,那么他这个国舅的地位要就非同一般了。往届选秀,女儿还小,他没法子,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们萧家可是有两个适龄的少女——萧子佩、萧子衿。只不过每个官员家里只能出一名秀女,到底送谁入宫,萧富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萧夫人已经散了头发,又去帮萧富海宽衣,听他说起这事来,便道:“这有什么好想的,自然是叫子衿那丫头进宫去了。”
萧富海上了床,又掀开被子一角让夫人也钻了进来,他道:“子衿的婚事,我还是属意陆家的。若是子佩能进宫做个娘娘,子衿又是成了侍郎的儿媳,那我们萧家可算是风光无限啊。”
萧夫人道:“老爷,你想的是挺好,可惜未免有些太过简单了。你要知道宫廷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少名门贵女,一进到那地方,便要机关算尽,费尽心血。而能出头的,又只有廖廖几个。你觉得,以子佩那种敦厚的性子,在那种地方能混出什么明堂?就算是运气好。一下就能被圣上相中,只怕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遭了算计。可是子衿却不一样了。那丫头不一般呢!”
萧富海听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他抚着胡须,道:“子衿那丫头确实聪明的很。那日水患,若非是她果断地劝解,只怕你还舍不得家里的东西不愿意去躲难呢。后来听子龙说,萧全不在,下人们不守规矩,也是多亏了她才能安排得宜。还有汪公公的马车在道上翻了。落下许多元宝被人哄抢堵了出城的路,又是她设法疏通了。以前还未留心到,这次水患一事,倒是显出这丫头的能耐来了。”
听老爷这么大力地赞扬萧子衿。萧夫人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却也反驳不得。毕竟这些也都是事实。
她冷笑一声,道:“非但聪明,还鬼得很呢。你想,从一个粗洗丫头一跃成为咱们府里的二小姐。原本下人们哪个看得起她?如今倒好,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如今她在府里的威望可比我这个当家主母还高哩。”
萧富海听了这个话,“扑哧”一声,笑开了:“怎么。夫人还跟个小辈吃醋?再怎么样,她不也得恭恭敬敬喊你声大娘?即使日后送她入宫,真当了个什么贵人、皇妃什么的,也依旧是咱们萧府里出来的小姐。你又何必较这个真?”
萧夫人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其实,想让萧子衿入宫,这也是出自于她的私心。那个侍郎家的公子,生得是一表人才,是个极好的良配。可是萧夫人偏偏不想要萧子衿嫁这么个趁心的良人。不是说,后宫里人心险恶吗?她到要看看,凭这丫头的能耐,怎么在那种险恶之地生存下来。若是真有个好歹,她是绝不会心疼的。但若是能一飞冲天,也是萧家的一份荣耀不是?所以,怎么算,将萧子衿送到宫里,都是极合算的。
至于萧子佩,在萧夫人眼里则是个老实巴交,没有什么大作为的丫头。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萧富海想了想,却又开始摇头,道:“子衿虽是伶俐的人,可若要舍下侍郎家的亲,到底有些可惜。”
萧夫人道:“亲?哼,若是真有那个心思,人家早就上门来提这事了,哪还用等到今天?没准是看不上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老爷,咱们也不能太过一厢情愿不是?若是将来咱们萧家真出个娘娘,那咱们萧家可就是水涨船高了。莫说是侍郎家了,就是候、伯之家,咱们的女儿也配得上。到时再给子佩联个好亲可就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寒香院里,阿朵、阿叶、鲁实等人正在谈论选秀的日期,什么时候安排上临安,什么时候会进到宫里,什么时候接受选拔等等。他们之前就为这事费了极大的心,所以对于往届的各道程序也都早早地了解过了,如今说来不过是为了加深萧子衿的印象。
萧子衿道:“每位官员凡有女者,皆出一位候选。你们莫忘了,萧家可不止我一个女儿,怎知这名额定会落到我头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莫说弑君,就是面对那些尔虞我诈,萧子衿也不愿意搅进去。光一个萧家里,已经让她觉得极为厌烦,渴望找到平静的日子。更何况,一辈子只能守着那一个拥有众多女人的男子,萧子衿想想就觉得不愤。她想要的良人是一生一世,只会对她一心一意的人。而皇帝呢?后宫佳丽三千,且还常常大选充入皇宫。她才不相信那样的人会懂得什么是真心。
阿叶听得萧子衿这么问,颇为自信地笑了笑,道:“萧家必然会送你入宫的。”
萧子衿扬眉笑道:“阿叶姐姐何以如此自信?”
阿叶道:“如果萧富海真的舍弃你,而把一个老实木讷的女儿送到深宫里去,那他要么就是笨到家子,要么就压根不想女儿在宫里出头。”
阿朵也嘻嘻地笑道:“太过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