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神仙已经活得太久了,年龄对他们来说,基本就没又什么意义,禄连自己几岁了都快忘记了,更何况是高珊。
他想了想,说:“大概一万五千岁吧,我也记不清了。”
“什么~?我竟然那么老了!天呢,那我不是要变成老太婆了?那我还会走路吗?”高珊不可思议地问。
禄浅浅一笑说:“你放心,修真者的外貌在修炼出灵力以后就开始延缓变化,地暖管到了金丹期,就彻底定型了。”
“那我是几岁的时候修炼到金丹期的?”高珊继续问。
这一次禄回答得很快:“实际年龄是二十多岁吧,不过你入道早,真是的外貌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啊?开什么玩笑!”高珊又不能接受了:“那我不就变成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了?”
禄点了点头:“从外貌上看,你确实是个小屁孩。”
“什么呀,我哪里像小孩子了?姐姐是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
禄侧着眼看了看她,说:“你是想说,你有曲线?”
说着,他以一种挑剔的眼光将高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从来不说违心的话。”
禄这明显是摆明了在说,就凭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有曲线?算了吧。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样貌只不过是个虚幻躯壳,不能代表什么。”
禄自己把高珊推进了伤心之地,却又开始安慰起高珊,让她不要伤心。
高珊太瞧不起禄的这句话了,反驳说:“既然这样,你干嘛要变得这么好看?刚才那两个大块头是你兄弟吧,你怎么不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禄微微一笑,反问说:“我的样子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样子又是什么样?”
高珊感觉到他这句话里暗藏杀机,可是想不出他会在这句话里埋有什么样厉害的后招,又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于是照着禄问的格式回答说:“你的样子就是好看的样子,他们的样子就是难看的样子。”
禄说:“那是你心里有样子才会觉得不一样,我心里没有样子,又怎么会觉得我的样子和他们的样子不是同一个样子呢!”
禄一连串的‘我的样子、他的样子’,说的高珊几乎快要晕倒,她眼冒金星,已经不知道自己最初到底是在和禄讨论什么话题了。
看着高珊那模样,估计短期内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禄得意地一笑,心说:想和我斗,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吧。
高珊的思辨能力虽然不及禄,却也没有禄想得那么弱,十五分钟以后,高珊理清了思绪。
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整件事情的始末,包括她是谁,禄是谁,刚才那个老头和两个保镖又是谁?
她为什么在这里,他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她在这里要做什么,他们又要做什么?
想清楚这些,高珊决定还是先从身份入手。
“美人,我到底是谁?”
“你就是你啊,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问我我到底是谁,那我应该告诉你你到底是谁呢,还是应该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呢?……”
禄好像对刚才的那种辩论游戏玩得上了瘾,又开始东转西绕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
“别闹了,我和你说认真的,我在天上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天上的时候不是人,你现在才是人,你应该说,你在天上的时候是什么仙,那样我就能告诉你,你在天上的时候,是看管灵池的仙童。”
高珊很想抽他几个嘴巴子,这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中午吃的汉堡里面有牛肉,感染上疯牛病了?怎么往昔不怎么说话的他,一下子竟然变成话痨子了?
实则并不奇怪,修仙者为求长生之法,就必须参悟天地之道,之前高珊和禄说起了皮囊躯壳之争,无意中却是在和禄讨论类似玄学的话题。
禄在过去几万年的岁月里,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一类辩证性的问题,自然而然地就把这种辩证性思考的模式带到了和高珊说话之中。
“只是一个仙童?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呢。”
高珊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禄摇了摇头,说:“,不要小瞧仙童这个角色,自从夸父追日,女娲补天开始,这修真界里就已经有仙童了。
他们看起来是站在大神的阴影之中,却很少有人会去想,在那些大神修炼的时候,他们也在修炼,大神修炼了多少年,他们也就跟着修炼了多少年。
而仙童又是离那些大神最近的人,大神若有什么修炼心得或者多余材料,他们也会是最先受益的,所以仙童绝对不能小觑。”
听他这么一说,高珊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又说:“也就是说,我在天上的时候,和监狱的看守差不多,而你,就是我看管的犯人之一。那刚才那些呢?他们也是吗?”
禄对高珊的这个比喻很是不爽,他歪着眼看着高珊:“什么叫你看管的犯人?你那就叫管家懂不,管~家!”
“你见过有管家限制主人出行自由的吗?嘿嘿,要么说,动物饲养员也行,哈哈。”
高珊总算是好好过了把嘴瘾,稍稍弥补了一下刚才被禄在智力上击败的挫败感。
“好啦好啦,你快说,刚才那三个又是什么身份,那两个大块头好像是你的兄弟。那么那个老头呢?听话口气倒是挺牛的,好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