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璇未想自己深居简出,还能被别人撞破门槛,溜到家里来大吃大喝、到此一游。t/
本是心中生气,但和那小贼斗嘴几句后,发现这小东西着实可爱,如不是喜欢入室之辈,也不是男孩,留下来做个伴儿又有何妨?
苏杏璇听了小贼的请求,笑着摆摆手道:“恐怕不行,哪有女子和陌生少年共处一室,共居一所之理?你还是回去吧,从哪来的回哪去?”
小贼急了,慌忙站起来,一边解释一边糊弄着自己的前胸道:“别呀姐姐!我其实是女孩,你看你看啊!”
苏杏璇顺着小贼所指看去,却见两枚娇小的花蕾隔着薄衫迎立胸前,再观其喉口,也没有喉结,腰带下还有如柳小腰一架。且这小贼虽是男子打扮,满脸脏兮兮,可依旧能窥见其如玉的肌底和俊秀的女子神态。
“你果真是……”
“果真!如假包换!”
苏杏璇的心中不慎迸出一句国骂,这辈子是哪根香点错了,竟招活瘟神。
“好吧,那你是什么意思吧?想要住在我这,抱歉,我养不起你,因为我这还是小本经营,别看一个月有百两银子,可下月马上便要支出去一半儿买药材和食材,另有一半儿我要自己省吃俭用,作为新药膳开发,真正吃到嘴里的恐怕也就是那么几两银子吧,哪里能供得起你这个大吃大喝的小馋猫?”
“谁说我是小馋猫?我也可以自力更生啊!我可以做你的徒弟啊!我帮你浇水,帮你插秧,帮你卖货,帮你搓背……”
“打住吧!我才不让你帮我搓背,就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这些细活都不叫你来!那个……”
苏杏璇仔细想了想道:“要不你帮我招呼吧,见你嗓子清脆嘹亮,口齿清晰,我卖货的时候你就帮我吆喝、收钱就行啦,每天管吃管住,工资免付,如何!哈哈!”
小丫头掰开手指一算,可也行,便同意了。
……
苏杏璇的家中平白无故多了一口子,原本静的像天外的小田园又多了几许热闹的气氛。
后半夜,苏杏璇推醒了正在酣睡的小丫头:“嘿,要出门啦!”
小丫头睁开朦朦胧胧地睡眼,咕噜了一圈又倒下睡了。
苏杏璇硬是拎着她的耳朵将她拽起来:“我说你还想不想在这里白住啦!要住就起来!不然今天就不叫你住啦!”
小丫头极不情愿地立起身,嘟囔着说:“狠毒的地主婆!起就起!”
苏杏璇替她找了一身自己的裙衫,还好能上身,又帮她挽起来两个朝天髻,就算能带出门了。
路上,苏杏璇想起来件事,便问:“小丫头,昨晚净和你贫嘴了,却忘记问你的名字,这以后都是同一屋檐下的姐妹了,总不能连名字也不知道吧?”
小丫头想了想后,答道:“我,我叫乔安奴。”
苏杏璇狐疑地歪头看她:“哈,想了这么半天才说,这是你的真名么?”
“我就叫乔安奴,如假包换!”
“哈,恐怕换了也是假的!好吧,那我姑且就叫你乔安奴吧。瞧你这名字,怪怪的,听上去就像谁家小丫鬟。”
“是,是呀,我出身贫寒,可不就等于小丫鬟,村里的女孩子生下来就不值钱,名字后边都有一个奴字,长大以后差不多就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啦!”
“啊!这也太落后了吧,这在新中国是绝对不允许的!”
“什么国?”
“没什么,口误。”
过了凉水河,大伙儿见苏杏璇还带着另一个小女孩,便都好奇地围过来问:“苏妹子,这位是?”
苏杏璇忙介绍道:“是我远房表妹,这次来蓉洲探亲,见我一人忙不过来,便来帮忙个把月的,大伙以后就叫她乔小妹好了。”
“哦,乔小妹。”
乔安奴人小鬼大,嘴上一口一个叔叔婶婶地叫开了,惹得大家甚是欢喜,这场面也就打开了。
好不容易挨到收摊了,乔安奴的小脚丫站得生疼,她坐在独轮车的辕子上,用手掌揉搓着脚掌,表情很不舒服。
“怎么了?”
“头一次站这么久,很痛苦哒!”
“咦?你不是说自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么?那从小这吃苦肯定吃得不少吧,怎么这点苦都受不了啊。”
“这是一点苦嘛,简直是好多苦!总之痛死了,你得给我想办法!”
“嚯!口气还不小!你等着,我给你找找纾解脚痛的药膏!”
少顷,苏杏璇从附近一户人家走出来,手里持着一只瓷罐儿。
“把袜子除去,将脚丫露出来,我帮你上药。”
乔安奴闻到一股苦苦的异香,问:“这是什么药膏啊,看上去暗黄暗黄的,还那么苦!”
“怕什么,又不是叫你吃,快点,涂上保准你安然无恙,一点也不痛了。”
乔安奴为了舒服,只好照做,苏杏璇将和着三七、桂枝、续断、伸筋草、红花、丹参等草药的按摩膏挖出一大块,借手掌的热度融化它,然后一圈一圈涂在乔安奴微红的小脚丫上,直到吸收为止。
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的晾置后,乔安奴突然觉得脚丫不再热辣辣地烧痛了,她随意活动了一下,就像没事儿一样。
乔安奴跳下车子,伸出大拇指:“好药!对了,美女姐姐,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药呢?”
苏杏璇道:“是我给一个大叔配的,缓解腿痛脚痛的按摩膏。他总站着切肉,久而久之脚踝肿了起来,只好求助于我。适才你的情况也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