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才知道曹老夫人是从京师过来的,在这寺里上香,顺便游历散心。【鴓凰小说网f/】已在观里住了数日。一壶约有斤许的佳酿,曹老夫人只浅饮了一盏,剩下的几乎都入了段少君的肚中。
看得那些曹老夫人的下人们又妒又恨,却又无可奈何,要知道,老夫人的堂侄拿来的美酒不过四坛二十来斤酒,就连主人想喝到都难。这小子倒好,吹牛忽悠得老夫人一个劲乐呵,居然一壶酒都让这臭小子喝得一干二净,实在是……
跟曹老夫人聊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段少君礼貌地辞别了曹老夫人,这才领着两名护卫翩翩而去。
“老夫人,您干嘛对这位段公子这么看重?”方才煮酒的丽人凑到了曹老夫人身边,好奇地小声问道,一双美眸却追随着段少君英伟挺拔的身影向着山顶而去。
“此人谦和有礼,荣辱不惊,谈吐亦是不凡,可称人杰也。比我那几个不孝儿孙强多了,唉……”曹老夫人轻轻一叹,目光望向了那百看不厌的涛涛大江。
听得此言,诸仆皆尽面面相窥,不敢出言。老夫人这一次之所以会来长青观上香静心,还不就是因为府中烦心事太多,这才出来散心的吗?
主人乃是当世权臣,可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确不成器了些,至于那些主人的儿子……一想到这,这些健仆护卫也有些头疼。那几个,简直就像是一群祖宗。
“段公子,那位曹老夫人的来历怕是很不简单。”走出了百余步,半山观江亭已然被抛在了脚下,这时候,一名护卫小声地说道。
“是啊,身边的健仆护卫一个个皆非庸手,那些侍女,也都雍容华贵,绝非普通人家的仆役可比。”另外一位护卫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
“曹老夫人,十有八九或许与仲德兄有些关系,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亲姑侄。”段少君顿住了脚步,看到了一株古松之下挣扎横长的野草,淡淡地道。
“这……公子您不会说笑吧?虽说曹老夫人姓曹,可是这不代表就是……”方才站在亭外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亭内谈话的护卫一脸讶然地道。
段少君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出了他的猜测。“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今日所饮的这兰亭王延昌的佳酿,正是当日曹兄离开之,家师所赠的五十年陈酿。唯有此酒,在回味之时,会有一股子犹如梅子的幽芳。此酒一直只在江南流传,而五十年前,兰亭王氏的花雕陈酿尚不出名。所以,能藏得此酒的,极少有人……”
“那公子您为何不与那位曹老夫人多套交情,说出您与曹公子的交情。说不定,日后能够用得着?”
“仲德兄既然没有告诉曹老夫人,我又何必多些一举。走吧,咱们看看能不能在黄昏之前回到山脚下。”段少君挥了挥袍袖,不再多言,大步而去。
两名护卫互望了一眼,也不再多言,随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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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了亭子所在时,段少君被眼前的一切给深深震撼,两个老流氓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衣襟歪斜,偏偏还在那为谁谁谁才是真武山第一位一夜七次郎而争论不休。
一票心腹弟子一脸黑线地远远瞅着,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生怕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不过段少君倒算是可以进去的,可惜,这家伙只打量了眼几,就抓了一位乾桑道长的心腹弟子让他去给自己弄间客房休息。至于那两个老流氓,爱干嘛干嘛,关我屁事。没站在一旁敲边鼓让他们互殴,然后站在一旁擂鼓助威就已经很对得起玄真道长那老混球的了。
一夜无话,睡了一个安逸的懒觉,可是比船上舒服多了,清晨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向一名路过的道士询问玄真道长那厮在哪?
才知道,玄真道长与乾桑道长两人居然没睡,还有亭中饮酒述话。结果,当段少君回到了昨天的位置,果然看到了玄真道长与那乾桑道长两人,不过此刻,这哥俩已经接近不省人事,口歪眼斜的还在那提着酒盏傻笑。
“道长?二位道长?”段少君轻唤了两声之后。玄真道长眨巴着猩红的醉眼看了段少君一眼,然后大嘴一咧,露出了一个智商绝对平直地保持在二百四十九与二百五十一之间的笑容。而乾桑道长也嘿嘿嘿地傻笑几声,脑袋一歪睡了过去。这一刻,段少君终于确定,这两个酒疯子目前正处于酒精麻痹了中枢神经的状态中。
怎么办?走,似乎有点不太好,可不走是不行的,自己想要给西门楚楚她们一个惊喜,所以,一路上紧赶慢赶,已经是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两天半的光景,总不能因为这老货给耽搁掉。
“既然二位道长久别重逢,在下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那就先告辞了。”段少君打定主意先把玄真道长这老流氓给扔在这,自己赶往京师去与自己的未来媳妇等人相会先。
奈何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一名道长唤住。“这位公子,既然曾师叔祖是公子您带来的,还是劳烦您把他给带走的好。”那语气,那表情,就像是段少君打定主意把一条伤人的恶犬寄养在观里似的。
“他不是你们的曾师叔祖吗,留在这不挺好的吗?”段少君很是好奇地反问道。
“段公子,不瞒您说,曾师叔祖实在是太那什么了,他要是再多留一些日子,我师尊哪还有功夫理会观里的事情……”那位道长一脸哭丧地看了一眼那两抱着酒坛子开始吹鼻涕泡的长辈。
另外几位道士也一脸苦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