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一事说了出来。

邢子涯跟在他的后面,却不便说什么,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回头看他一眼,楚凌欢接着说道:“五皇兄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不久之前刚刚说过此生只要彤儿一人,这才过了几天,居然就勾搭上了将军的女儿,他就不怕被世人笑话吗?”

邢子涯勉强答道:“或许他只是没有拒绝的机会。王爷也听到了,这是皇上为他二人赐婚,即便珺王心中不愿,只怕也不敢拒绝。”

楚凌欢一声冷笑:“你也太善良了,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依我看五皇兄巴不得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司徒默这个强助,他不愿意才怪。别忘了,司徒默可是大将军,也是个手握兵权的。”

邢子涯点头:“既然如此,那说不定珺王就是拼着被人笑话也要得到这个强助了,再说就算有人笑话,他也可以以这是皇上赐婚为借口,旁人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所以说五皇兄也是个万分狡猾的……”楚凌欢又气又恨地说着,“我就是不懂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骗得父皇为他赐婚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邢子涯自然不可能知道,只好重新保持着沉默,楚凌欢原本也并不指望他回答,只是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看如今朝中的局势,大皇兄已经被押入天牢,永无翻身之日,二皇兄身在方外,从来无心皇位,四皇兄自从被废了一身的功夫,就算对皇位有兴趣也是有心无力。

五皇兄原本看着也是个淡泊名利的,后来才知道他也在暗中培植着自己的势力,显然也是想一飞冲天。六皇兄则胸无大志,更非帝王这才,八弟和九弟有都还年幼,就算他们也觊觎皇位,却没有足够的本事。

也就是说,如今有本事成为下一任帝王的就是三皇兄,五皇兄,还有他本人。

比较起来当然是三皇兄的机会最大,原本自己跟五皇兄是基本持平的,可是如今五皇兄居然得到了司徒默这个强助,这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个好消息。若是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他也会跟其他人一样,离皇位越来越远了。

经过这样一番仔细的分析,楚凌欢才突然发现就像当日西门紫照所说的那样,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都好,其实他真的不是楚凌云的对手。

可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样就干脆放手算了吗?那么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

不,绝不!就算最后真的登不上那个金光灿灿的宝座,也必须抓住一切可能争取一番!再说虽然现在八弟和九弟尚且年幼,但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长大成人,肯定也会加入到皇位的争夺之中。

父皇正当盛年,后宫又有几位嫔妃怀了龙胎,谁敢保证将来不会有比三皇兄更出色的皇子出生?父皇身康体健,再撑个二十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谁说这天下一定就是三皇兄的了?

再说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比如当初三皇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时候,不是也有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说他是最具有帝王之像的人吗?可是后来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整得那么惨,险些一命呜呼?如果不是端木琉璃多事,他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这样的事既然能发生第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谁知道下一次他再摊上什么灾难的时候,端木琉璃是不是一定救得了他?

所以不能放弃,坚决不能放弃!如今必须在尽力扩大自己势力的同时耐心等待机会,有时候实力并不是一切,机会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刚才还有些垂头丧气的楚凌欢突然觉得信心万丈,不由用力攥了攥双拳,算是为自己打气。

为了显示对邢子涯的重视,回到府中楚凌欢便立刻将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过来,满脸严肃地将方才的事重复了一遍,最后问道:“宫中的太医都不会开颅术,你们几个呢?本王不是听说你们都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吗?”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严金明上前说道:“王爷,咱们是都曾经研究过开颅术,不过开颅术毕竟凶险极大,不到万不得已,臣等还是希望能够保守治疗。”

楚凌欢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是如今子涯已经吃了那么久的药,却仍不见好转,是不是只能进行开颅术了?”

严金明叹了口气:“王爷有所不知,咱们几人正在商讨这个问题,邢护卫的病只靠药物已经是无法治愈了,臣等正在考虑是不是用开颅术。”

楚凌欢忍不住皱起了眉:“既然药物已经无用,当然要用开颅术了,还考虑什么?”

严金明摇头:“自然是因为开颅术毕竟存在一定的风险,臣等不敢贸然动手,必须慎之又慎。”

楚凌欢眉头皱得更紧:“这样吧,你老老实实告诉本王,做开颅术和保守治疗,究竟哪一个更可取?”

严金明顿时满脸为难:“这……王爷,是这样的,若是保守治疗,一段时间之内邢护卫仍会头晕昏倒,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若是做开颅术,一旦成功,邢护卫可以恢复正常,但一旦失败,邢护卫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何去何从,邢护卫不妨自己选择。”

楚凌欢早已把目光转到了邢子涯的脸上,叹了口气说道:“子涯,你怎么说?本王倒是觉得能够用药物暂时维持现状也不错,至少本王可以抓紧时间命人去搜集一些名贵药材,说不定就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邢子涯却沉默了下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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