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便是世间任何一个最普通的男子都无法忍受头上居然戴了一顶绿帽子,更何况贵为天子的他!而且这奸夫居然还是自己的儿子!

德妃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便接着说道:“臣妾也希望是弄错了,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应该尽早禀报皇上,好查个清楚明白,就算果真是臣妾等看错了,也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不过为了尽可能不搅扰皇上,臣妾暗中留意了一下晴妃那边的动静……”

楚天奇冷冷地看她一眼:“嗯?”

只这一个字,便明显露出了指责之意,德妃立刻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皇上恕罪!臣妾也知擅自做主不应该,但臣妾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万一冤枉了晴妃,于皇上的清誉也有损。因此臣妾拼着将来被皇上指责,也希望尽快将事情弄清楚,结果却发现晴妃的侍女居然在偷偷熬藏红花!”

这一点意味着什么楚天奇也是心知肚明,立刻砰的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藏红花?”

“是。”德妃点头,“发现了这一点,臣妾也觉得事情重大,已经不能再继续隐瞒,这才冒死前来禀告皇上!臣妾也知这件事中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妥当,请皇上责罚,臣妾绝无怨言!”

到了这个时候,楚天奇哪里还压得住满腔怒气,又是砰的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这个不孝子!”顿了顿,他又冷冷地加上一句,“即便晴妃已经珠胎暗结,又怎见得一定是飞儿?你也说有可能看错。”

“臣妾与昭儿都曾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照理来说看错的可能并不大。”德妃小心地回答,“晴妃的侍女如今就在外面,皇上可亲自审问。”

楚天奇咬牙挥手:“你先起来。这件事你的确做得不够妥当,不过念在你是一番维护之意,朕先不加责罚,等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再说。”

德妃偷偷松了口气,接着谢恩起身,楚天奇已经命人将人证带上。片刻后,楚凌昭押着蜻蜓入内:“参见父皇。”

“起来。”楚天奇目光阴沉,满面冰冷,“昭儿,此人就是晴妃的侍女?”

“是,她叫蜻蜓。”楚凌昭点了点头,“蜻蜓,还不快将实情对父皇从实招来!若有一个字隐瞒欺骗,小心你的命!”

蜻蜓哪里还敢抬头,抖抖索索地跪在当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楚天奇冷冷地看着她:“你且别怕,倘若此事与你无关,朕自然不会为难于你。说,五皇子跟晴妃暗中往来之事可是实情?”

蜻蜓越发浑身抖如筛糠,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皇皇皇……奴奴奴……”

楚凌昭眼珠一转,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认为不如将五皇兄和晴妃娘娘都请来当面对质,更容易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还有,藏红花既然来自琅王府,是否也该请三皇兄和三皇嫂一同前来?”

楚天奇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派人分别去请众人入宫。不多时,安紫晴先行赶到,摇摇晃晃地上前见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前来,有何吩咐?”

楚天奇冷冷地看着她:“晴妃,转头看看旁边这个人。”

安紫晴不明所以,疑惑地转头一看,顿时惊讶地大叫起来:“蜻蜓?你怎么会在这里?枉我们还在到处找你,都快把整个寝宫翻过来了!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着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蜻蜓却拼命往后缩着,用力挣脱了她头也不敢抬:“娘娘,奴婢……”

“你怎么啦?”安紫晴眉头紧皱,疑惑万分,“瞧你这满身泥土的,你到哪去了?”

“晴妃娘娘,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少说废话吧。”楚凌昭冷笑一声开了口,“实话告诉你,你那点事已经瞒不住了,还是从实招来,免得连累旁人。”

安紫晴抬头看他一眼:“八皇子此言何意,本宫什么事瞒不住了?”

楚凌昭又是一声冷笑:“蜻蜓已经什么都说了,你再来演这些戏还有意义吗?”

安紫晴转头看了蜻蜓一眼:“她说了什么事?本宫实在不懂八皇子的意思,还请八皇子明示。”

不等楚凌昭开口,楚天奇已经怒不可遏,第三次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晴妃!你可知罪?”

安紫晴吓得一哆嗦,立刻弯腰施了一礼:“臣妾不知身犯何罪,请皇上明示!”

“好,朕就明示给你看!”楚天奇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你身为朕的妃子,居然与朕的儿子勾搭成奸,甚至还珠胎暗结,你该当何罪?”

扑通一声,安紫晴已经跪倒在地,连声大喊:“臣妾冤枉!绝没有这回事!请皇上明察!”

“你还敢喊冤?”楚天奇不停地冷笑着,“昭儿与德妃都曾亲眼看到你与飞儿在一起,蜻蜓更是偷偷给你熬了藏红花,你何冤之有?”

“臣妾冤枉!”安紫晴依然大喊大叫,情绪瞬间激动万分,“皇上!臣妾冤枉……”

然而不等她再说出什么,便突然一把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急促地喘息起来,嘴唇也迅速变得一片青紫,整个身体更是摇摇欲倒。蜻蜓大吃一惊,立刻扑过去扶住了她:“娘娘!皇上,不好了!娘娘的心疾发作了!无论有什么事,请皇上稍后再问,让娘娘缓过这口气!”

尽管安紫晴的样子看起来糟糕之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楚天奇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恨不得她就此咽下这口气,以免让皇室蒙羞。

楚凌昭更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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