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样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放心。”燕王吻了下施晴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两人才各自睡觉。
翌日起,燕王已经不在床榻边了,施晴又睡了一个好觉。房间里清清静静的,也没人过来吵她,更没有昨日那些窃窃私语。
施晴只觉得好放松,放松到无聊。本来过三日就是回门的时刻,不过京城里没有她想回的娘家,原来的家地方又远,那里已没有多少亲人了,就更加不用指望回去。秦府自然不必说,除了还有秦思烟、老太太让她挂念,其她人她根本不想见到。
梳洗之后,绾了妇人的发髻。打扮妥当,外面就有人送东西进来,施晴起身接了,原来是个大红的信封。上面草草写了几个字:晴儿亲启。
看着这几个字,施晴觉得怪熟悉的,信封里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什么?
“姑娘,你不拆开看看?”欢颜在旁边多了一句嘴。
施晴并不急于打开,反正信封就在她手上,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是谁送进来的?”
“一个小厮送进门的。”欢颜回答。
施晴也就不作它问了,希望不是有人故意递信过来陷害她的。拆开了牛皮信封,里面装的都是些小儿的玩具,还有两个银镯子,以施晴的手根本就戴不进去。除了一些小物件,还有一张信笺纸。上面写着“晴儿,祝贺你新婚大喜,找到如意郎君,珍重!”后面的署名是痕。
墨痕送来的?施晴还以为是她大哥送来的,因为只有施桓才有可能给她送这些小玩具。
对,一定是大哥!要么施桓是借了墨痕的手笔,或者与他共写这封信。
“送信的人走了没有?”施晴突然起身询问,如果找到墨痕,或许能找到大哥的下落。
“已经走了”欢颜好奇,“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走了就算了……”施晴还有点回味不过来,她从小孤孤零零一个人,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都逃脱不了亲人离去的厄运。可现在,她有大哥了,她有关心、祝福她的大哥了!
“是墨公子吗?”欢颜没看那封信笺,多问了一句。
“嗯。”施晴不知欢颜此时想的是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道。
欢颜搓着手,结结巴巴地道,“姑娘大婚前一日,墨公子有找过我,我没有告诉你。”
“说什么?”施晴看重欢颜,不仅仅她是一个婢女的原因,所以这个问题倒也不打紧。
“墨公子说既然姑娘嫁了,就彻彻底底忘了他,他不会再来叨扰了。”欢颜如实答,眼中都有了泪水。她曾一度希望姑娘跟墨公子在一起的,不为自己的私心着想,起码也比在燕王府上好。
“哦。”施晴恍然想起原来的宿主,她曾答应她要对墨痕说一句话的,尽管那句话不合时宜,但表达的也是过去施晴的情意。
她没有做到,觉得真是对不起这两个人,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活活拆散一对情侣。
“姑娘,你别难过了,或许这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了。”欢颜哽咽着道。
“我知道了,收起来吧。”施晴吩咐,一颗心思沉定下去,万千愁绪浮起来。她知道燕王甚至汗王都陷入了皇权斗争之中,而墨痕是太子手下的,如果有一天他们互相残杀,这将是她不想看到的。
“姑娘,我扶你出去走一走吧?”欢颜擦干了眼泪道。
施晴正想去散散心的,也就点头答应了。燕王府虽大,可许多地方都还荒废着,既没有住人,也没有栽种园林果树,不知道云姬是怎么分配府上的大小事务的。
“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施晴奇怪地看着欢颜,什么时候她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王府的权利虽说一早就确定下来的,姑娘就不想争一争吗?”欢颜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悄声道。
原来是这个事,施晴倒没有想过要去争,向来权利都是诱人的,它可以让人高高在上,如众星捧月一般荣耀。可她来到燕王府,燕王虽对她好,可也没有主动提过这事。他的人并非是不为人着想的,也就是燕王思虑周全了,却并不想将权利交给她而已。
如此一来施晴光明正大地去争夺恐怕不好,既不让底下的人诚服也失了支持她的人,所以争权利这事是急不得的。
如若云姬是真的为燕王府着想,不管什么事也不会为难到她,那施晴还不如乐得个清闲自在、少操些心。但是云姬若要与她为难,施晴也不为避让。
王嬷嬷的事只是拉开一个序幕,并没有结束,或许好戏还在后面。
施晴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天空就变得阴沉沉的。好像有几滴雨飘洒下来。
“呀,要下雨了,姑娘,我们回去吧?”欢颜急着道。
“来不及了,到前面躲躲吧。”施晴的话完,地上已经被迅捷的雨点打湿了,身上穿得单薄,风一吹浑身凉透了。
主仆两个站在殿门前躲雨,幸好前面有一块遮盖的檐廊。
这时,殿门开了,从里面探出半截身子,“王妃进来躲躲雨吧。”
施晴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院子,既然有人叫她,正好可以进来,“多谢了。”
开门的丫鬟还有点受宠若惊,想不到王妃还会给一个下人说‘谢谢’。这时窗子里面传来问询的声音,“是谁呀?”
“回姝良娣,是王妃过来了。”丫鬟腼腆地回答。
不过一会儿,一个穿妆花裙子的女子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