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不远的拂誉没有回答她。
后土也不甘心,转瞬便已经飘到了他身边,浮在半空中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她趴在他的肩头,两只手一下接一下的轻轻拉着他的发丝玩,“你已经在我这里待了五千年了,要一直留下去吗?”
拂誉始终望着管梨离开的方向出神。幽冥血海一别,各自踏上了各自的路,仅仅五千年的时光,改变的其实不是尘世间的景致,而是自身的心绪。
变了太多。
“你留在这里与我一起也好。”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后土仍趴在他的耳畔喋喋不休的说着,“五千年,五万年,五十万年,永远这样下去,总有一日来这里参拜的姑娘会合了你的眼缘,我觉得上次那个就不错……”
这种话,她每日都要说上一次,可是唯独这一次,拂誉破天荒的回了她一句,“也许吧。”
后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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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长安城的“一间道观”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