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包拯伸手揭了门上封条,轻轻推门而入,突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风中带着些许刺鼻怪味,包拯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更被那刺鼻怪味呛的连打几个喷嚏。
“不对,这个怪味是……”
包拯极具诧异,匆忙进入前厅,提鼻再闻,脸上显出失望之色,“这到底怎么回事?”
包拯正思索之际,突然身后房门“啪”一声甚是响亮,惊得他猛然回头,只见房门莫名关上了。
包拯心中忐忑,上前查看,伸出双手拉起门闩,房门却纹丝未动,使劲晃晃依旧无法打开,许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把门卡住了。
“不会又这么倒霉吧。”包拯脸上苦涩。
“啪啪啪…外面有人吗?”,拍着房门,希望外面有人能听到求助,帮自己开门,可是拍了半会,始终无人回应。
“太倒霉了吧。”显然包拯被关到了前厅,想是无人给自己开门了,便只好转身喃喃道:“后院应该还有后门,恩,对,这次肯定不会遇上怪事了。”
先前遭遇包拯并未忘却,似乎还长了点胆色,他绕过前厅到后院门前,顿了顿,不过依旧把门打开,看看地上,“嘿嘿…没人。”
后院依旧和前俩天来时一样,袅袅婷婷,小溪依依,假山落落。
包拯没有功夫欣赏此景,黄昏的黑暗罩在此间,不是遐意,而是莫名的悚然。
急步而走,包拯在小院的西南角发现了一个小门,上前推了推,“呲啦呲啦”俩声,包拯大失所望,小门也被锁链锁住了。
“啪啪…”,包拯重重的拍了俩下小门,伸脚踢了俩下,小门之上锁着的铁链哗哗响过之后,重新恢复了寂静。
包拯最终放弃了,他转过身看了看身后,假山形成的孔洞黑漆漆的,间隙的小溪流水声“嘀嗒嘀嗒”响动几声。
“再去前厅拍拍门吧。”包拯似是自我安慰。转身向着前厅方向走,可是正要跨出小院时,耳中突然听到一丝响动。
响动轻乎其微,可能因为这里太寂静,包拯听得清楚。
“叮叮咚咚…”,似乎是一只瓶子掉在了地上没有稳住,声响从大到小直到消失。
“是谁在里面呢?”包拯皱着眉看向内屋,脚下又是不由自主向着内屋方向走。
“叮咚…”,又是一声脆响,包拯悄悄靠近,已然到了内屋门外,看看窗户,里面没有一点光线,包拯伸出一指,在舌尖啖了啖,小心翼翼的戳破一处窗户纸,将眼睛凑近向里面看。
内屋内黑漆漆一片,似是没什么异样,突然包拯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内屋之中。
只见墙上挂有四副字画,四副字画自己轻飘飘往地上落,第一副,第二副,第三幅,到第四副的时候,包拯似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到了,眼睛有些生疼,想要收回眼睛,可是突然房内“咝啦”一声,一个放在桌上的花瓶就要往地上掉。由于颜色是白色的,看的真切。
突兀的,花瓶在半空停住了。包拯极力看去,原来并不是字画会动,而是内屋之内有一人,此人身着夜行装,看起来和屋内的黑暗一般无二,包拯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在一张张的揭下字画。
一颗悬着的心,悄悄落了下来,包拯收回眼睛,揉了揉,口中喘了一口气,当再次将眼睛放到窗洞时,映入眼帘的不是黑暗,而是一颗布满血丝,猩红恐怖的眼球,正呆呆的从内而外窥视。
“蹬蹬噔…”,包拯被这突然其来的一幕吓得倒退几步,一步没有站稳,身子一斜,“咚”一声,后脑似是撞到硬物之上,还没反应瞬间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拯微微睁开双眼,脑袋生疼,伸手摸了一把,手上粘忽忽的,放到手心一看,鲜血已经凝固成糊状,应是躺了许久。
微微抬头,眼帘中火光一片,包拯发现自己已身处火海。簇簇耀眼的火苗一寸寸的烧着,映得整张脸生疼,更有浓密的烟雾笼罩周身,呛得包拯无法呼吸。
“完了,完了要死了。”包拯苦着脸自语,眼睛被呛的眯成一条缝,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手却没停,随手一抓,好似有个东西被抓在手上,拿在手上查看,包拯心中苦笑,抓到几张纸。
不过瞬息间眼前一亮,因为它从叠在一起的纸上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几张纸便是墙上挂着的四副字画,四副字画此时被整整齐齐叠在一起,而叠在一起的字画中看到让他惊讶的一幕。
盗画人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四副字画按照一泻千里、百二河山、三山五岳、龙腾四海的次序叠放,这样便合成了一副地图,地图上有山有水,有木有洞。
洞?对,就是洞,洞是第四副龙腾四海中的龙的躯体形成,龙躯蜿蜒,龙鳞画的较浅并未在叠加时浮现,可是身体整个轮廓下笔苍硬,浮现出来便形成蜿蜒而走的洞窟。
包拯细细查看,原来这副地图描绘的正是袁清明医馆地图,而在地图之上,内屋处画着一处入口。
时间不等人,包拯预测假如自己身处在内屋的话,距离那个入口应该不到十步之遥。
包拯将字画迅速叠起来,放入里怀,脱下外衣,罩在身上,弓身猛然向侧边一滚。
顿时罩在身上的外衣着起了火,包拯赶忙扔掉,又往前大步跑俩步,微眯着眼只见一个放满药罐的木架竖摆在墙角。
应该就是这里了,可是入口在哪呢,包拯走进,竭力推动木架。
人在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