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庄一趟,包拯并没有找到铁浪,不过也算是打听到了些许情况。
此时三人走在归来途中,一时无话,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包拯心中疑云密布,分析了下现有案情进展。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铁浪此人有七成的可能与此案有关,从突然发财,到铁花出事,可能铁浪从事的事情有很大的风险,为什么他只找大锤和小茜呢?此事,只能找到铁浪才能了解清楚,可现如今只知道此人在庐州城暂住,要找到其住所并非易事。
其次,铁浪拯始终觉得其中必有很多隐情,大胆的设想一下。几年前铁花悄悄尾随铁浪与大锤俩人来到庐州城,遇到某些险情,导致铁花送命。而铁浪却没有报官,那么很可能此事铁浪不予报官,更可能铁浪要自己来了结此事,或是此事关乎自己,不敢报官。
再者,从铁浪家中的四副字画可以看出,显然铁浪认识袁清明,接下来应该去趟袁清明的家中,再看看案发现场。
许是包拯一路一直在分析案情,不觉已经到了庐州城角之下。
“雷头,雷头,您终于回来了。”刚转到城门角,突然见一衙役满头大汗跑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坏了。拯,“又死人了。”
“什么,又死人了。”雷头摘下头上高帽,狠劲在自己的大腿上甩了甩。“说吧,又死谁了。”
“这个人可有来头了,是咱们庐州城高棱,高大人家的管家。”
“高棱,高大人?”包拯抬头看看雷头。包拯虽在城中从小住到大,却没有听得高棱此人是谁。
“高棱,高大人在我庐州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甚少与乡里乡亲来往,况且高棱大人一家经常在京城居住,听说在京城还有一定的势力。庐州城一直是关深岩,关老头代为照看的。”
包拯这才点点头,“哦,原来是关老头府上。”包拯突然想到关深岩那身形消瘦,尖嘴猴腮一副似贼似鼠的表情。
“雷头,赶紧走吧,他家管家还在府上柴房挂着呢。”衙役在一旁焦急。
“走拯你也一起去看下吧。”
包拯点头,转头道:“小茜你先回去吧。”
雷头重新把高帽戴在头上,包拯随其后急步走入城内。
半晌功夫,包拯已在高府,柴房横梁之上悬挂着一条灰色腰带,显然是有人上吊所用,而地上一块白色麻布,其上映出一人模样。
“现在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死了。“
雷头凑近,揭开白色麻布一角,不禁横眉微皱,”娘娘腔?包拯快过来,看看你还认得这人不?“
包拯从其后近前,微蹲身,“这不是那天找我娘出诊的那个人么,怎么会死在这里。 “
“肯定要死在这里,他是高大人家管家。“说话的是一旁啊二,称为二爷拯,眼神不屑一顾,低声喃喃,”这个死太监。”
“二爷,你认识他。“
“我哪里认识,先前巡街时碰到过,死太监“。啊二好似是厌烦,斜靠门侧。
包拯蹲身查看尸体,口中喃喃,“似乎是出了问题。“并且紧张的掰开死尸唇齿,一股气味不知怎的从内而出直扑包拯面门。
包拯心头一紧,猛然站起身四处观察,目光游移到灶台之上一处水渍,急步上前俯身凑近闻闻,“不是。“
抬起头,终于在一个老旧的茶壶边停下,拿起水壶,将壶盖取下,伸眼查看水壶内,水壶中空空如也,鼻子凑上前再闻,“对了,就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包拯?”雷头旁边看着包拯举动,心中莫名紧张。
“你闻闻这个,是不是从哪里闻到过。”
雷头接过水壶闻了闻,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不免眼神有些迷离,猛然间瞳孔放大,“我记起来了,是……“
“拜见,马大人,高大人。“
房内几人视线皆转向房门,只见一人当先进入,此人不算高大,差不多五尺左右,略显消瘦,黑蓝相间的长袍显得整个人贵气无暇,左手拄一镶珠拐杖,拐杖之上鹅蛋大的珍珠分外扎眼,右手微提长袍,一步跨将进来。继而马大人随其身后,微有俯首,似是毕恭毕敬。
包拯一看便知,此人定是高棱不二。细细观察此人,四十有余年纪,虽拄着拐杖,却看不到其走路有所倾斜,没有一丝胡茬的脸上,些许煞白,有些病态,不过一抹微笑挂在嘴角。
“这位就是包拯包公子吧,素来听马大人谈起你,说你文采出众,智慧过人,是难得奇才,不想见面却在此处,真是让包公子见笑。”
包拯回礼道:“马拯感激不尽。今高大人亦然如此,包拯真是愧不敢当了。”
“哈哈,哈哈……”高大人大笑,“包拯既已来得我府上,是否可挪步到我厅堂一聚。”
“多谢大人,今来到此间,实属是为了察案,还望大人见谅。”
“哦,对、对、对,听闻马大人将一宗命案交由你来查办。“高棱皱眉,“莫不是我管家这悬梁自尽之事,跟其有关?”
“回大人,此事的确有些可疑,大人您看。”包拯揭起盖住高福白布的一角,“此人面呈白色,喉间亦有勒痕,看起来似是上吊自杀致死,不过我从死者鼻,口之间,还有那水壶之内发现了些许端倪。”包拯指着雷头手上的水壶,“死者口鼻之间还有水壶之上,都似有一股淡淡清香,像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