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绝不会自己寻死。
纵然身死,定然是被人谋害所致。
“如此甚好,可莫要叫我失望。”陈世子深深望她一眼,负手转身,匆匆离去。
去势惊起花间冷风,一轮黄月正挂在枝头。
夜色渐浓,凉风习习,老祖宗苍老面庞一派肃穆,一缕银丝滑落鬓角,冷月清辉映衬之下,显得格外凄凉。
她已是年逾九十的老妇,英年丧夫,晚年丧子,她却连痛哭一场都不能,整个家还得靠她来主持大局,丝毫不敢懈怠。
她若倒下,赵家将何以为继?
赵家男子只负责攻读诗书,掌管家务从来是女人的事。
几个媳妇没一个长命的,孙媳里识字的太懦弱,彪悍的却不识字,要不就是小家子作风,如何当得了大家。
如今好不容易挑到个满意的重孙媳,却闹成了这副局面,兴许还会招来大祸,如何能让人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