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到的是他,或许她什么都会说出来。不管他怎么决定,她都认了。
不论是去,是留。此生,亦算不悔!
可他,偏来的晚了。
姬南滨先遇到的安亲王。而她最后却是对一个最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即便只来晚了这一步,就是天差地别,再也无可交集。
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姬南滨只能闭上眼睛,
靠在车厢壁,屏息呜咽。
……
只是姬南滨和姗姗来迟的苏慕白都不知道,就在那茶楼之上,两个人,四目把这一幕完全的看到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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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在丞相从状元楼回来之后相府的大门就紧闭不开。
百官不解,这早晨丞相大人在状元楼那般刻意的宣扬之后怎么就突然低调了?当中有耳聪目明的,说丞相大人在从状元楼回转的时候遇到了安亲王,抑或者还有便服出门的皇上。
所以这是丞相韬光养晦,试图再起?于是百官们求见,又请求了为首的尚书大人前往拜见。可丞相大人谁也不见。
后,安亲王也亲自到了相府门外,相府的管家问了丞相,丞相居然也不见。
从丞相和安亲王相识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丞相拒安亲王而不见。
百官震惊。
再而后,丞相闭门不出的消息终于传到宫中,和上次一样,皇上派下了御医。只是上次御医好歹能进中门,这次连大门口的门槛都没有过去。
呃,丞相不见百官或有原因,可这前脚刚拒安亲王于门口,后边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这又是什么意思?
百官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绞尽脑汁终于算是想到一个缘由,似乎每每到了夏日,丞相的性子就都有些怪异,现在虽说还不到炎夏,可先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或丞相每三两日便有不悦的日子已经提前到来了?
不论外面如何的议论,相府内,姬南滨住着的院落,别样的清静。
清风摇曳的窗外,日头已经西落。
那灼热散去,屋内檀香渺渺,让人沉沉欲睡。
房门外,春桃的身影隐入。
随着细微的开门声,春桃进到房间里。
屏风帘帐之后,轻纱摇曳,姬南滨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轻纱帘帐,眼中却无焦距。
春桃立在床头,看着自家大人的样子,眼中险些滴出泪来。
到底还是强忍着轻柔低语,“大人!”
姬南滨转头,眼中凝聚了一丝眸光。“何事?”
春桃一喜,也顾不上自己的举动会让姬南滨看到,忙擦去了眼中的泪湿,把手里的信笺递过去。
“大人,这是苏郎中递过来的信笺!”
即便看不到春桃脸上的神情,那话音里的兴奋激动,姬南滨又何尝听不出来。
她在回府之后就说了关闭府门,上下不管来了多少人她都不见,就是那个安亲王写来的那封信,她连看都没有看就吩咐烧了。更甚是后来又吩咐了她们,即便是苏慕白来了,她也不见。只是没想到他也会用这个法子。
心头苦涩蔓延,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信笺上落下去,
但见洁白的信笺上,“南滨亲启”四个字灼目飞舞。
熟悉的抽痛再度蔓延。
她弯唇想要勾出一抹笑意,可许久,嘴角也只能勉强扯动了下。
“烧了吧!”姬南滨开口。
春桃一惊,“大人!这是苏郎中的信笺啊!”
姬南滨抬眸,眼中清淡无波。“那又如何?”
春桃似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咬唇,“是!”
春桃一福,转身便要离去。
“春桃!”姬南滨唤住她。
春桃回身,“大人!”
“拿过来吧!”
春桃眼中一亮,忙把信又送回到了姬南滨的跟前。
姬南滨沉眸看了良久,终还是接了过来。
看着信笺落到姬南滨的手里,春
桃默默的松了口气。
“书房的那些折子,就有劳你们了!”姬南滨道,
“是!”
“我,我知道你们担心,最多明日,我就没事了!”
“是!”
春桃退了下去,
在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神色已然轻松了不少。
到了院落之外,另外的三女婢蜂拥着就凑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大人如何?”
“……”
春桃挑眉睇着她们,嘴角扬然勾起,“大人收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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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河上花图】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