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上去骨瘦如柴,但她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她刚说完第一句话,就有两个帅气的小伙子跑上台去,想要把她拖下来,不料全被她推了下去,一个摔了个狗吃屎,一个被人扶住了没有摔倒。她抢过麦克风,大喊着:“同性恋该死!”满场跑。
这时,坐在演讲台旁边的贺普仁一个箭步跃上台去。女人看到贺普仁立即安静了下来,站在那里,贺普仁小声的在她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的泪水便啪嗒啪嗒往下掉,边哭边不住的点头。贺普仁拍一拍女人的肩膀,从她手中拿过麦克风放在讲台上,便扶着她走了下来,一直走出了活动大厅。
由于女人莫妙其妙的一闹,台下的秩序变得极为混乱,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马秀兰果然是经历过大阵仗的女人,她重新回到讲台,做了几个手势,议论的声音便渐渐小了,直到消失。
马秀兰拿起麦克风,以无比沉痛的声音说道:“据我所知,刚才这位女士正是错误观念的受害者。十几年前,她在不知性的情况下,跟一名男同性恋结婚了,也就是大家平时所说的同妻。据有关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处于性活跃期的男同性恋者至少有2000万,中国的同妻数量至少在1600万名以上。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正是我们整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与偏见,试想,如果我们能够包容同性恋,视同性恋如平常人一般,那么他们还用得着用与女性的婚姻来掩盖吗?我以前也曾想过,即使我儿子是同性恋,但如果能够娶一个妻子的话,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我现在不这样想了,因为我知道,不仅同妻的生活是悲惨的,而丈夫每天生活在妻子的怨毒之中,生活怎么可能幸福呢?”
说到这里,马秀兰看了看刚才过来拉那女孩的两个小伙子,说道:“我儿子现在有了他的男朋友,这孩子相貌人品我都满意,我希望到时候大家都来喝我儿子和他丈夫的喜酒。”赵秀兰说完,台下一片掌声。两个年轻人脸红了。显然,他们就是赵秀兰的儿子和“女婿”。
接下来,是社会活动家、慈善家贺普仁发言,虽然京城御医贺普仁人尽皆知,但这里马秀兰并没有提他医生的头衔,可见这个女人在人际应酬方面颇有心计。这个组织贺普仁慈善基金会有一些资助,但并没有涉及管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此感兴趣。贺普仁今天穿了一套儒雅的传统服装,站在演讲台上鹤发童颜、熠熠生辉。不过,他的观点却很平常,都是一些笼统的东西,让人听得很乏味,完全不如马秀兰讲的精彩。
贺普仁讲完回到坐位,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去做演讲,我便没有在意了。等他坐定之后,我贴到贺普仁的耳边说道:“师傅,你为什么要资助这样一个组织啊?”
贺普仁呷了一口香茶,前后左右看了一看,我们这一桌原本有六个人,刚才闹场的那个女人就坐在贺普仁旁边,那个女人走后,我旁边的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也走了。此时,讲台上是一位大学教师,非常风趣幽默,台下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所以没有人注意我们。不过,贺普仁还是很小声的说道:“你猜?”
“你是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吧?”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贺普仁又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俏皮的表情,小声说道:“你小子真是个人精。”
“你研究的成果怎么样了?”我小声问道。
“我猜测同性恋是精魂与肉身错位导致的,也就是说女人的精魂装入男人的肉身,男人的精魂装入女人的肉身,导致了性别的错位。不过,目前仍处于猜测阶段,没有得到证实。”贺普仁小声说道。
我想了一下,对贺普仁说:“这还不简单,只要等一个同性恋者掉,看一看他的精魂是男是女不就行了?”
贺普仁眼中精光一现,显然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眼下中国的同性恋者公开的很少,等到他死亡之时逮到他的精魂就更加难了,而且还会有人抢生意。”
“谁?”
“你忘了吗?捉鬼可是冥教走阴人吃饭的本事,咱们歧黄可是炼鬼的行家。”
师傅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炼鬼不得先捉鬼吗?不过,我此时脑子里有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便对师傅的话没有细究。我问道:“师傅,我觉得你的猜测有一个漏洞,如果照你所说,那么男同性恋既然是一个女人的精魂,那么他应该与一个真正的男人交往才对啊,事实上往往他喜欢上的也是一个男同性恋,这样一来,岂不是喜欢的还是一个女人的精魂?”
贺普仁被我问住了,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再说话。没过多久,活动进入了晚宴的环节,贺普仁稍稍应酬了一下便要走,而我却被马秀兰的儿子马骏缠住了,说什么也要让我多留一会儿。贺普仁无奈,只得先走了。
我见师傅很放心的走了,知道有暗中有人保护,所以也不以为意,跟随马骏等你来到一个包厢喝酒唱歌。
包厢里边我一共六个人,马骏的男友也在其中,他叫范青山。与马骏相比,模样有些粗犷,皮肤黝黑,但也不失帅气。
很快我就发现,另外三个人当中还有一对。也就是说,只有我和剩下的那个人落单。这时我终于明白马骏留我的用意了。他以为我也是同性恋,要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
我也不好意思明言我是来打酱油的,而我确实也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