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贺普仁匆匆赶到了梁冰冰的住所,疯子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梁冰冰站在一旁,等待贺普仁替疯子检查完毕,急忙问道:“贺老,疯子他怎么样,是不是中了那女人的毒?”
贺普仁摇摇头没说话,表情非常严肃。他再一次拿起疯子的手腕,切起了脉,脉象非常平稳,呼吸也很匀称,完全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他就像睡着了一样。难道是梁小姐自己做噩梦?也不对啊,他进来的时候,徐子枫明明躺在地上。
突然,贺普仁心念一动,伸手给了疯子两个嘴巴。
梁冰冰吃了一惊,问道:“贺老,你干吗打他啊?”
尚未等贺普仁回答,徐子枫已经醒转过来,看到白发苍苍的贺普仁,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你来啦?”
贺普仁点点头:“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徐子枫摇摇头,说道:“刚才头痛欲裂,好像有东西在脑袋里搅动,现代一点痛感也没有了,只是浑身无力。”
贺普仁又拿起徐子枫的手腕为他切脉,然后问道:“昨天在那红衣女子的车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没有?”
徐子枫摇摇头,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其他倒没有什么,只是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闻后让人非常舒适清爽,但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后来就闻不到了。师傅,我是不是中毒了?”
贺普仁摇摇头,安慰道:“没有,你好好睡觉吧,明天早上就好了。”说罢,在他脑后在翳风与风池两穴之间按了一下,徐子枫便酣然入睡了。这个位置叫作睡穴,是人体中的一个经外奇穴。
梁冰冰跟随贺普仁从徐子枫的卧室中退出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刚一坐定,梁冰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贺老,疯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贺普仁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说道:“上次在金钟地下日军监狱里,冥教的人用猪刑和肾精来引诱它,它已经开始觉醒了。这次,那红衣女子虽然未将他掳走,但却用阴阳离合散来喂养它。这阴阳离合散是人体精元与精魂炼制而成,被它吸食如同婴儿获得了乳汁。目前来看它的力量还是很弱小,但我们时间不多了,顶多再有半年的时间,它就有能力控制寄主了。到时候,不仅子枫可能性命不保,可能整个世界都会天翻地覆。”
梁冰冰听贺普仁说得如此严重,她虽然对此也是半信半疑,但自从爷爷失踪之后,种种奇怪的经历让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全新的灵异世界。所以,每当和研究院里面的人谈到鬼神、世界末日之类的话题时,也不再抱有全盘否认的态度。
“贺老,既是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趁它未长成之时先行除掉它?”梁冰冰说道。
贺普仁摇摇头:“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连我也不知道,要除掉它先要杀死子枫,子枫是它精心挑选的寄主,天赋异禀,目前来看一方面它能从子枫体内摄取足够的精华,另一方面子枫自身的机能却能对其进行有效的摄制,除非外力作用,否则它很难逃脱。我的想法是,让子枫学会炼鬼术,让他在体内自行对其化解,只不过炼鬼术的基础是中医,而子枫的中医功底几乎相当于没有……”
梁冰冰接口道:“不过疯子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应该学得很快。”
贺普仁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恐惧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后来,梁冰冰又向贺普仁讨教道家内功心法,贺普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看到二人神采熠熠,亳无倦容。于是进厨房做了早餐,三人吃完之后,梁冰冰自去上班,贺普仁领我到**做了个脑部ct,最终得出结论:是洗澡后脑袋没擦干就睡觉,湿邪入侵引发的头痛。
贺普仁今天原本要参加一个“同性恋亲友会”举办的慈善交流活动,被我这一闹便不想去了,做完义诊之后便要考校的功课。不过,我对这个活动倒蛮感兴趣的,不用他来考校,当当当一口气把《黄帝内经》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全部背了出来,包括他注解的地方也一字不差。最后被我夹缠不过,终于带我参加了这个活动。
活动在西城区的一个酒店举行,采用的是一茶话会的形式。一开始、快板之类的传统节目,但都是以同性恋为主题的。活动的主办者是一个50多岁的胖女人,据说是一家连锁酒店的董事长,她叫马秀兰。
一开始马秀兰便上台做演讲,我原来以为她自己是同性恋,没想到却是她儿子。据马秀兰自己讲,她是云南人,原本在昆明的一家酒店做领班,前夫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儿子聪明帅气,丈夫虽然没有多大出息,但对妻子儿女体贴入微。直到有一天,马秀兰在丈夫的身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齿痕,家庭开始逐渐走向瓦解。夫妻二人经常吵架,丈夫也完全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酗酒,然后就打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一直到儿子上高二,马秀兰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会影响儿子的成长,于是选择了离婚。领完离婚证的当天晚上,马秀兰等儿子放学回来,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饭菜,把离婚的事情给他说了。没有想儿子一点也不吃惊,反而很轻松的样子,他对马秀兰说:“妈妈,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马秀兰见儿子对离婚没有一点意见,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给他夹了一只鸡腿,说:“什么事啊,搞得这样郑重?”
儿子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