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哈哈一乐,说道:“冰冰,你先把子枫送回住处,我这边还有些事,晚些时候我去给他上药。”
我跟着梁冰冰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钟宁可怜巴巴的在门口看着我,她觉得是自己失手让我受了伤,心怀愧疚,所以一直很安静。我对她招招手说:“丫头,改天我再过来跟你学隔空取物。”钟宁咧嘴笑了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笑得很勉强。
可能疼痛有滞后性,当时我坐在红旗车的时候,屁股还能沾坐,但坐到梁冰冰的甲壳虫上,已经疼得直冒冷汗了,只好趴在后座上,一路上唉呀唉呀的叫个不停。
车开到门路上,梁冰冰见我唉呀唉呀的声音停止了,突然问道:“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你认识?”
我就知道她会问我,托词早就想好了,顺口说道:“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为什么上她的车,我听禅师说你是自己上的车。”
“我在那个破镇等了半个小时,没拦住一辆出租车,有个人开着车停在我面前,对我说:帅哥,要不要搭便车,你说我要不要上车。何着你的屁股没有被摔成两半是怎么着?”我强词夺理道。
梁冰冰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我轻声问道:“她就是那个把你男人干掉的女的是吧?”
梁冰冰还是没有说话,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于是,我又嘴贱,补充了一句:“想要哭咱回家再哭啊,哭泣驾驶比酒驾和疲劳驾驶更危险。”
梁冰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哥、屋、恩。
我们到家没多久,六师哥贺嘉兴便拿着药来了,说是师傅怕我等得太久,安排他把药送过来。贺嘉兴据说是贺普仁老家的一个族孙,资质平庸,从8岁开始跟随师傅学习医术,到28岁才开始独立应诊。这几个师兄弟,大师兄58岁,二师兄56岁,三师兄47岁,四师兄46岁,五师兄39岁,只有我和六师兄是八零后,没有代沟,所以他对于师傅收我这件事是最为高兴的,后来他果然也很照顾我。
贺嘉兴虽然资质不高,但心性善良,虽然师傅总是骂他笨,但也并不疏远他。
“疯子,脱了裤子。”六师坐到床沿上,摆好架势我给我上药。
“师哥,你把药放那,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我急忙说道。虽然我和六师哥关系处得不错,但还算不上朋友,如果是大鹏我就让他抹了。我心里想着,今天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不熟悉的男人触碰到我的菊花了。
“这怎么行,你身上还有伤……”六师哥有点犹豫道。
“没有关系,师傅的药是神丹妙药,我闻了几下,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你放那吧,一会儿我自己来。”我随口胡诌道。
师哥笑道:“净瞎说,这是抹的药,闻一闻有什么效用。”不过,他见我坚持,也不便再勉强,交待了几句,放下药便走了。
等师哥走后,我摸摸索索的把药拿过来,是一个白色小盒装着的酱紫色的膏状物,看上去和屎一样。小盒上没有写名称,这一定是师傅事先自己熬制好备用的。
我脱得赤条条的,仰卧在床上,把双腿翘起来,用食手在药盒里揩了一下,然后哆哆嗦嗦往菊花里捅。正要触碰到时,梁冰冰突然闯了进来,我啊的一声急忙扯过毛毯盖住身体,梁冰冰也匆匆忙忙退了出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真是的,做那种事怎么也不把门插上!”梁冰冰隔着门斥责道。
“别在那给我装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啊――”刚才一着急,又碰到了伤口,不禁叫了起来。
“我故意,呸,你那丑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本小姐费尽心机去看。这么点小伤就哭爹叫娘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梁冰冰不甘示弱道。
“哈,你承认是费尽心机啦。”我咬住字眼趁机进攻道。
……
两个人吵了半天,最终我还是自己把药给抹上了。梁冰冰叫了两份外卖,两人吃完饭各自睡觉了。
到了午夜时分,梁冰冰被我的惊叫声吵醒了,她匆匆跑过来,我已经开始满地打滚了。
“疯子,怎么了,怎么了,痔疮又发作啦?”梁冰冰急切的问道。
我抱着脑袋大喊道:“不是沟子,是头,是脑袋,我的脑袋要裂开啦!我要死啦!快请我师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