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卓逸风和许太守说了什么,前门钱孝和沈方良对峙了一会儿后,沈方良便被恭恭敬敬的迎进了州府衙门里,卓逸风还亲自领着沈方良到了一间颇为舒适的客房安置。
沈方良是毫不客气的安置下了,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客道推脱,因为他再拖下去,尹日升这个败家子就要死了。
一落座,立刻开始给尹日升运功,沈方良运起九转真气开始在尹日升体内试图去压制尹日升体内的毒,但是却进展不大,只能勉强阻一阻而已。沈方良脑门开始流汗,实在无法,便从包里掏出洗髓丹、解毒散一股脑的往尹日升的口中塞进去,也只是勉强止住尹日升道掉血速度。
就爱沈方良已经有些开始发急了的时候,书仙突然不知道从何处蹦出来了,说:“你赛错药了,给他喂‘避尸散’。”
沈方良已经习惯了书仙这随时冒出来的德性了,听到书仙的劝告,想都不想就从包裹里掏出‘避尸散’扔进尹日升口中,再用真气一探,尹日升体内那快速蔓延的毒不仅仅止住了,还有慢慢别溶解消散的趋势,这让沈方良很是诧异,转头去看书仙,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书仙道:“尹日升中的不是毒,哎,其实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毒,是一种尸毒。”
沈方良眼神微沉,显出沉思之色,道:“我记得《九剑》的剧情里面会炼制尸毒的是南诏巫蛊门?”说到这里,沈方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瞬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把一旁的座椅给踹翻了,怒道,“又是巫蛊门,有完没完啊!”
书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挠头,道:“行了,你再气也没用,好好的把你家的败家子治好了吧,后面的事情可有你烦的,那个钱孝……”话还没说完,书仙止住了,望了眼门外,道,“有人来了,我先撤了。”
书仙刚一消失,沈方良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看到地图上的名字,沈方良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卓逸风推门进屋,看到沈方良站在那里一脸没好气的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其实和沈方良打交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沈方良的脾气不好,而且大多数也习惯了这不好的脾气了,所以他也没生气,开口有些犹豫道:“那个……”
沈方良瞟了眼卓逸风,冷冷的道:“有话直说!”
卓逸风有些尴尬的咳了下,道:“那个,其实我是想说,你确定尹日升对你说的话是实话吗?”
沈方良眉头微皱,道:“你什么意思?”
卓逸风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放出风声,说是那意图杀尹日升灭口的杀手供出了昔年勾结尹日升的同谋,可是钱孝却没有半点破绽,我观察此人良久,觉得他不像是……”
话还没说完,卓逸风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沈方良突然窜到了他身前近得呼吸可闻的地方,脸都快贴上他的鼻子了,卓逸风“噌”的一子飞速后退,双手不自觉的挡在身前,一副被调戏了的小官人的样子,满是惊惧的道:“你干什么?”这句话一说完,卓逸风立刻察觉到自己这一出的可笑,急忙把手放下,摆正身形,咳了一下来掩盖自己的窘态。
沈方良看到卓逸风这一出,翻了个白眼,道:“别紧张,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想好好看看,若是大理寺中人都如你这般愚昧可欺,你们这多年,岂非闹出了不少冤假错案!”
卓逸风当然听出了沈方良话里的讥讽之意,微微沉吟,道:“你说钱孝现在还是在演戏?”
沈方良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和卓逸风多费口舌,转而说起今天地洞里那些库银,道:“那些地洞里的金子,你们搬回来了吗?”
卓逸风点头,道:“李押司废了点儿精神一点儿不少的搬回来了。”
沈方良摸着剑柄,神色有些自若,道:“元朔二十七年的库银,要被偷出去,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如李押司所说有像我这样的绝世高手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去,二则,有内奸暗通外贼,里应外合。”转头看向卓逸风,沈方良的眼色变得微微严肃起来,说,“归州城内若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偷出库银的绝世高手,只有我一个,你觉得那些库银是我偷的吗?”
卓逸风在沈方良说话的时候,眼眸微微敛,似在思索什么,及至沈方良发问,卓逸风才抬头看向沈方良,眼神微暗,道:“你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就是知道你沈方良不会,若是你真的想偷什么,以你的高傲,不会躲着不承认。”
沈方良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自嘲,心道:沈方良啊沈方良,你这个人渣什么时候在周围人的眼中竟是变得这么可信了?你这个在原本的世界被人骂混账的家伙,竟然在有些人的眼里,是个不爱钱有傲骨的“君子”?
沈方良叹了口气,眸中有些惘然之色,道:“你觉得我不会,那么城中还有其他的江湖势力会这么做吗?”
卓逸风思索了下,摇头,道:“不会,他们没这个胆子银失窃,若是惊动了大理寺倾巢而出,没有那个江湖势力不惧怕大理寺缇骑的围剿。”
沈方良道:“那么既然不是江湖中人从外下手,肯定就是衙门里的内鬼。卓逸风,你说你打草惊蛇未惊蛇,我想说,是不是蛇已经惊了,你还不知道呢。”
卓逸风听到这话,似乎明白沈方良要说什么了,说来说去,还是在说钱孝才是那个内奸主谋,卓逸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沈方良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