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日升声嘶力竭的喊完这几句话,眼睛一翻,晕了。

沈方良一见尹日升的嘴唇有隐隐的青色浮现,一惊,轻功踏步一个残影疾步踏至尹日升身前,一把扶住尹日升软倒下去的身子,一掐尹日升的脉门,神色立刻变得难看了。

飞速点了尹日升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尹日升的经脉,沈方良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片刻后,沈方良转头看着李押司,嘴角微微挑出一个带着讥讽的笑容道:“李押司你听到方才尹日升这个败家子说的话了吗?李押司,你现在就可以去查查自库银失窃起进出城内的车马,看看我沈方良在不在其内……哎呀……”沈方良故作惊讶状,道,“如此算来,李押司你每日在城内城外奔波,进进出出,又是衙门里做了多年事的老人了,这样看来,您若吃里扒外与尹日升勾结侵吞库银也是有可能的啊!”

李押司一听沈方良要诬赖自己是尹日升的共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惊觉身侧一到凛冽的剑气划过,带起一股侵骨的幽寒之意,吓得李押司顿时呆住了,半响,及至他回神,发觉耳侧束发的发簪的簪头被剑风削掉了,掉在了肩膀上,可是方才他连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沈方良一手扯着尹日升,一手把宝剑抛到半空中,用单手握住半空中的剑柄,然后拔剑出鞘,抬手就是一剑,而这一剑也把李押司彻底震慑住了。

沈方良握着宝剑站在那里,冷笑着看着围住自己和尹日升的这班人,一时间此处破窑前只有风声、鸟声,众人安静如水,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异动。

卓逸风见沈方良拔剑,以为沈方良真的要翻脸硬闯出去了,微微皱眉,正待开口要说些什么,却见沈方良一剑震慑众人之后,挑眉冷笑着看着自己说:“我可以和你们回去,不过记住,我是为了帮你查案被你们请回去的客人,我要好酒好菜好客房好好的招呼我。”

沈方良这话是看着卓逸风说的,卓逸风也知道这是沈方良在让自己拿主意要不要答应他的要求,还未卓逸风说什么,沈方良接着说:“还有,尹日升这个败家子中毒了,我要他和我住在一起,好方便我给他解毒,若是你们不答应,我有理由相信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官差为了掩盖自己守护库银不利的渎职罪行,意图杀人灭口。”

卓逸风听完沈方良的话,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衡量沈方良提的这些条件,然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言毕,吩咐自己身侧的一名衙役牵过一匹马想要给沈方良当坐骑。

沈方良冷笑一下,道:“不必了。”这句话说完,沈方良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声音远远的从天边传来,道,“州府衙门见……”

李押司看得有些傻眼,转头去看卓逸风道:“这……”

卓逸风耸耸肩,翻身上马,道:“回衙门吧,沈方良这个人,脾气虽然坏,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他说州府衙门见,肯定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城的好,哦,对了,麻烦李押司您把这地洞里的金子也搬回去,再多嘴说一句,那金子上可是有毒的,搬运的时候可是小心点儿,不然就陪着尹日升那个败家子一起去见阎罗王了,尹日升又沈方良这个阎罗见了都胆怯的订亲丈夫在,那些没有这么厉害的内室的,可就自己思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了。”

李押司听到这话,笑得有点儿僵硬,但是这种搬运库银的事情确实是他的份内事,不是卓逸风这个判佐的工作,所以当卓逸风一骑当前绝尘回城时,他只能发这脾气带着衙役去搬运那一堆堆碰了就要人命的金子。

卓逸风快马加鞭赶到州府的时候,沈方良正一手拎着尹日升一手负手而立,周围团团的围着不少州府的衙役,钱主簿站在州府大门前,正在与沈方良对峙,卓逸风大喊了一声:“住手!”,然后飞速下马,奔至钱孝身前,道,“钱主簿,这是干什么?”

钱孝扫了一眼卓逸风,道:“此嫌犯擅闯州府,知府大人命我擒拿于他。”

卓逸风也是个在官场上打滚有年头的人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就使他能判断出现在这位归州城的知府许志方许太守不是个有担当的长官,钱孝说他奉命擒拿沈方良,其实事实多半是许太守害怕了,缩在衙门里不敢出来,让钱孝出来顶缸了。

钱孝说完知府的命令,接着又道:“知府大人许我必要时通知兵曹协助调兵守卫州府。”

钱孝这话一出,卓逸风脸色立刻变了,这等于是要调兵啊!若是只是一般的案子掉衙役的事情还不算大,可是现在这位许大人竟然把调兵的权力都下放给一个主簿,这不知道还以归州城有人谋反了,需要调兵镇压呢,简直胡闹!

卓逸风阴沉着脸道:“钱主簿不要妄动,待我去见过知府大人再说。”

钱孝点头,道:“我在这里等卓判佐的消息。”

卓逸风听到这话,倒是微微有些奇异的打量了下钱孝,所谓先入为主,他信沈方良,所以也就信沈方良说的,钱孝就是那个哄骗尹日升掏空府库库银的共犯,但是这段时间他观察钱孝为人做事,却是谦和有礼又敢于担当,持身貌似也清正廉洁,本来卓逸风还想既然这人能骗过尹日升的老父,肯定戏是演的不错的,眼前的作态肯定是演戏,可是现在面对许知府的无能推脱,一介书生肯定不是沈方良的对手的钱孝挡在州府衙门前,没有丝毫退缩,知道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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